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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頭都沒法自如地抻開。黑毛見狀,從她手里拿走了筷子,給她左手塞一把勺子,右手塞一把叉子,再親自用筷子將一樣樣食物從石碗里夾到木碗里,夾滿了再倒上熱騰騰的湯,端給她。 這么殷勤的樣子倒是少見。 “你可難得這么體貼。”溫迪夸贊道,“挺好的,做人還是妥帖一點好?!?/br> “又不是我不想妥帖?!焙诿珶o奈地說,“我倒是想表現(xiàn),可是你也應(yīng)該給我表現(xiàn)得機(jī)會呀?!?/br> 他說得對,溫迪總是把一切打理得很好,“一切”也包括她自己。 與其說黑毛終于學(xué)會紳士風(fēng)度,不如說他以前沒機(jī)會展示紳士風(fēng)度。 溫迪點頭:“好吧,那我以后多給你留些表現(xiàn)的機(jī)會。” “我要說謝謝嗎?” “可以?!?/br> “謝謝?!?/br> 二人相視一笑,開始午餐。 吃菜的時候,黑毛告訴溫迪他已經(jīng)把坑挖好了。 “那行,下午你不用再去,跟我一起做木樁?!?/br> “做木樁?” “等下我教你?!睖氐下掏痰卣f,慢吞吞地說。 不慢不行,吃這種辣味的食物,就是得慢吞吞的,一點不能急,稍微急促點把辣椒嗆進(jìn)喉管就慘了。溫迪預(yù)先準(zhǔn)備了兩個碗,碗里裝著清水,一碗水配一碗麻辣燙,都有點不夠。好在吃麻辣燙確實很暖身子,她捧著吃了半碗,手就得救了,重新暖和起來后,就起身再去拿了一塊雜果冰出來,交給黑毛搗,搗碎了切開兩個百香果丟進(jìn)去,分裝后各自倒?jié)M水,用干凈的勺子一攪,酸酸甜甜,透心涼,解辣,巨開胃。 一般邊吃油膩的食物邊喝飲料是很敗胃口的,但兌了百香果的雜果冰則不然。 特別好喝,喝完反而更有胃口。 溫迪和黑毛都把剩下的食物吃完了,吃得有點飽,各自回自己床上坐了半小時才緩過來。 休息夠了就接著做事。 溫迪在外面也不算一個多勤快的人,但自從上了荒島,儼然周扒皮。而且她不光扒黑毛的皮,她也扒自己的皮,要不是因為吃撐了做事容易引發(fā)胃病可能延伸更嚴(yán)重的癥狀導(dǎo)致好幾天強制休息的可怕后果,她吃完午餐就會馬上去院子里繼續(xù)做事。雖然挺冷的,但只要想到一座“房子”將在自己手下誕生她就興奮。 一想到這座房子能夠幫自己的冬天解決一個麻煩她就更高興。 所以,雖然她的工作是非常辛苦的,可溫迪甘之如飴。 她先把做木樁的方法教給黑毛,然后親自監(jiān)督他做了一根木樁,確保他已經(jīng)學(xué)會后,就繼續(xù)做自己的事。她今天除了做木樁,還要做屋頂,如果順利的話,一天就能把建筑需要的材料準(zhǔn)備齊全,因此明天就能夠開始建造室外廁所。 她一直擔(dān)心她不知道上島日期,所以也不清楚大雪會在何時降臨。 所以溫迪一直是以“明天雪會來”的態(tài)度進(jìn)行工作。 什么事情都是趕著做。 溫迪計劃做的室外廁所是這樣的,兩面不設(shè)墻,兩面設(shè)墻,頂上蓋一個側(cè)面看是等腰三角形的屋頂,就底角各自30°,頂角120°那種三角形。這種屋頂突起的兩面都是一頭高一頭低的滑面,雖然也會負(fù)載雪,但不會讓雪一直堆積,堆積到一定高度就會順著斜面滑落,能防止因屋頂承載過量而導(dǎo)致建筑塌方的悲劇。 她預(yù)備做一些直角三角形的木塊,等做屋頂?shù)臅r候拼裝到一起,每兩個直角三角形就能拼裝出一個等腰三角形,正好符合溫迪要求的條件。而且這些木塊之間的拼裝接口下,一頭搭在木樁上,另一頭可以搭在可承重的支撐柱上,能更好地保持平衡。 在黑毛做木樁的時候,溫迪就在旁邊做屋頂,她做這個比做木樁快一些,而且屋頂需要的木塊數(shù)量比木樁的數(shù)量少,等黑毛做好剩余的木樁,她也差不多時間做好了屋頂需要的木塊。明天只需要將這些木樁打進(jìn)提前挖好的坑里埋好,再將支撐柱埋好,最后把屋頂搭上去,室外廁所就宣告完工了。 她得抓緊時間。 再過幾天就到月圓,她又得和黑毛出去野營了。 第103章 第103日 清晨,溫迪頂著獵獵寒風(fēng)來到海邊,本來是為了收獲白胡椒。 錯就錯在,她忍不住跑去看了看自己的魚簍,雖然她已經(jīng)好久沒往魚簍里投放餌料,但她就是忍不住好奇,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空手撿到些什么玩意。誰知道這魚簍里還真有點玩意。不,說“點”顯然是蔑視了它們的數(shù)量,這是滿滿一魚簍的玩意,填滿整個魚簍的青蝦!鬼知道它們怎么一個個跟自投羅網(wǎng)一樣地沖進(jìn)去! 但溫迪憑空撿到這些玩意,能放過它們嗎?不能。 于是溫迪把魚簍綁在背后,抱著白胡椒樂顛顛回了家。 黑毛按照她出門前要求的,把土豆粉泡在水里,見她回來了,就準(zhǔn)備把泡開的土豆粉下鍋。 “等等!”溫迪趕緊把他叫住。 “?。俊?/br> “我們今天吃別的。”溫迪把魚簍里一半的青蝦扔回魚池,剩下的一半裝進(jìn)木箱,用水泡著。 黑毛好奇地湊過來看熱鬧,盯著青蝦問她要怎么吃。白灼?水煮?清蒸?爆炒? 溫迪從針線包里翻出一把剪線用的小剪刀,這個剪刀藏得挺好,她還是用了幾次針線被剪刀的刀尖扎到手才發(fā)現(xiàn)它一直纏在里面。這把剪刀也只能用來剪些不太堅硬的東西,比如線,比如紙,至多是頭發(fā),剪樹枝都有點費力。但用于處理青蝦,卻也很適合。 這些青蝦不是小龍蝦那種“危險生物”,它們沒有兇態(tài)畢露的大鉗子,溫迪不知道這叫什么品種,但依據(jù)她淺薄的蝦類知識,這些青蝦長得跟基圍蝦非常相似。所以溫迪也就按照處理基圍蝦的方法來處理這些青蝦。 她首先用清水把這些青蝦清洗干凈,然后用剪刀剪去蝦須,再輕輕剪開蝦背,取出蝦線,每一只都用同樣的方式處理后,一起重新清洗。然后轉(zhuǎn)移到一個干凈的空木箱中,取一個碗,倒入葡萄酒、切片的姜、白胡椒粉、少許鹽,再取幾個梅子搗碎,撥去梅子rou渣,將純粹的梅子汁倒入碗中,用勺子攪拌均勻后淋入木箱,將所有青蝦浸沒,蓋上木板進(jìn)行腌制。 在腌制青蝦的過程中,溫迪開始處理其他材料。 她打算做的菜叫做姜蓉大蝦——這名字當(dāng)然是她亂取的,這道菜原名肯定有很多人聽過,名叫“蒜蓉大蝦”。以“蒜蓉”冠名的菜不少,但溫迪沒有蒜,只有姜,反正這道大蝦里本來也要加姜的,因此她索性就另取一個名字。姜取一塊,去皮洗凈,在案板上拍扁,切成細(xì)絲后再轉(zhuǎn)九十度切成末,入石臼用石杵用力碾壓,碾成姜蓉。 隨即再取一把紅辣椒,同樣剁碎,切成剁椒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