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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寧了一聲。蘭雪懷連忙抬起頭,問道:“怎么了?”閑燈睜開眼,仿佛沒睡醒,眼神都沒有聚焦,他抿了抿唇,小聲地說道:“我想喝水?!?/br>蘭雪懷頓了一下,說道:“沒有水?!?/br>閑燈覺得自己萬分委屈,道:“沒有水不能去找點兒水嗎……我快渴死了,蘭若,你行行好吧。你救了我,我以后做牛做馬報答你……”他一渴,胡話都開始說了。蘭雪懷只能站起身去外面鞠了一捧白雪,放在手心中,等雪化了之后,還剩下一點雪水。閑燈有氣無力地掰過他的手,伸出舌頭一點一點把雪水舔到肚子里。蘭雪懷手心十分癢,他看著閑燈,忽然覺得他像一只貓。閑燈喝飽了之后,心滿意足地靠在神臺邊上。他手臂還在火辣辣的作痛,閑燈唏噓道:“蘭若,你可把我給害慘了。我的傷都是為你受的?!?/br>他這話說的有些強詞奪理,畢竟也不是蘭雪懷叫他跟過來的。但是對方畢竟受了傷,現(xiàn)在是個傷號,蘭雪懷就算是再不解風情,這時候也不能說閑燈什么。再者,他說的也不完全不對,至少,如果閑燈不想出假扮女人這一招,蘭雪懷多半會拆了這座城隍廟,斷然不可能贏得這么輕松。不過閑燈大半夜的醒來說這句話,怎么聽都像是有所意圖。果然,這只小狐貍一句話都藏不住,上一句說完,下一句就來了:“要不這樣吧,我也不用你怎么報答我,咱倆四舍五入,也算是出生入死過得兄弟了,不如你跟我結(jié)拜吧!”蘭雪懷一聽,眉頭一挑,當機立斷地拒絕了他:“我不要?!?/br>“為什么?”閑燈坐起來:“難道我不值得你結(jié)拜嗎?”蘭雪懷淡淡地開口:“為什么要和我結(jié)拜。我沒有這個習慣,也不喜歡跟人交朋友?!?/br>閑燈道:就是因為你不喜歡交朋友,我才想出來結(jié)拜的事情嘛!他這幾日觀察了一下蘭雪懷,發(fā)現(xiàn)對方真的是獨來獨往,性格十分孤僻。沒有什么兄弟姐妹,當然也沒什么朋友。閑燈覺得自己所有的示好都像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什么拉近自己跟蘭雪懷的距離,最后才出了這么一個招數(shù)——結(jié)拜總行了吧?聽人家說,結(jié)拜的意思就是比做朋友更加親密,閑燈還沒有跟人結(jié)拜過呢。閑燈道:“那你一個人玩兒多無聊啊。你跟我拜把子,以后你就是唐棋樂的大哥了,我讓他排在你后面,將來我?guī)銈儌z一起玩兒?!?/br>蘭雪懷固執(zhí)地重復(fù):“我不要?!?/br>閑燈諄諄善誘:“唐棋樂雖然修為屈居你我之下,但是鬼點子很多的。而且他還會寫話本,做一些小玩意兒,你跟我們交朋友以后都不會無聊的?!?/br>蘭雪懷道:“小清洞天距離驪山有數(shù)千里遠,即便是現(xiàn)在交朋友了又能怎么樣,將來還不是要分開。小乘聽法會之后,你我之間就不必再有聯(lián)系。”閑燈聽了,十分沮喪:“你這個人真是煞風景,又無聊脾氣又差,我不跟你講話了。哎,可憐我傷口又痛,現(xiàn)在又冷,這個頭冠戴著還取不下來,重的要死……”他自討沒趣,閉上眼睛,再也不理蘭雪懷。蘭雪懷見他真的有點生氣,心里沒底。閑燈這一路上表現(xiàn)的脾氣很好,但就是因為脾氣好的人忽然有這么一個做派,他心里才慌張。過了一刻鐘,蘭雪懷抿著唇,千般不愿意地答應(yīng)了:“你要拜就拜,別做出這種臉色?!?/br>閑燈板了半天的臉,都快演露餡了,蘭雪懷終于松了口。前者聽了,一改虛弱的臉,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現(xiàn)在拜吧?!?/br>蘭雪懷:“你待如何?”閑燈道:“稍等,場地簡陋,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有辦法,將就著用算了?!?/br>他拖了兩個蒲團過來,放在自己和蘭雪懷的面前,并且拉著蘭雪懷跪下。“你現(xiàn)在是當著城隍老爺?shù)拿娓医Y(jié)拜的,以后可不許反悔?!?/br>蘭雪懷沒好氣道:“城隍老爺被你抓起來了。”“那個兔子精怎么能算?!”閑燈不拘小節(jié),從跪著往前爬了兩步,從神臺上拿下了兩炷香,分給了蘭雪懷一根。“一會兒我叫你拜你就拜,明白嗎?”蘭雪懷點點頭。他看向閑燈,對方已經(jīng)念念有詞地開始編排結(jié)拜的誓言。老實說,這些東西不知道對方從哪里學來的,蘭雪懷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的目光落在閑燈的嫁衣上面,心里猛地跳了兩下,覺得這個場景不太像是結(jié)拜,倒像是……成婚。蘭雪懷想道: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的,哪有人穿著嫁衣結(jié)拜的。閑燈那頭念念有詞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對著城隍廟的神像說道:“蘭若,你可要拜了?!?/br>蘭雪懷依他所言,二人對著城隍神像磕了三個頭。“現(xiàn)在滿意了嗎?!碧m雪懷冷冷地開口。閑燈道:“滿意滿意,你現(xiàn)在可不能說‘我的是與你無關(guān)’了。我閑燈正式交了你這個朋友,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br>蘭雪懷問道:“為什么是小弟?你怎么不當小弟?”閑燈嘻嘻道:“剛才問你的時候你沒說?。‖F(xiàn)在已經(jīng)拜完了,可不能反悔?!?/br>蘭雪懷懶得理他,看閑燈的精神變好了之后,心里也松了一口氣。閑燈雙手枕著頭,靠在墻壁上,換了一個話題繼續(xù)說:“不過,我剛才有一件事情很不明白,那只兔子看起來修煉的年限并不長久,是怎么做到一下子這么厲害的?而且尋常的兔子精我抓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從來沒見過哪只兔子身上的怨氣這么重,活像個尸體修煉成精?!?/br>蘭雪懷詫異道:“你剛才怎么不說?”“剛才我們不熟啊。”閑燈道:“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你是我的拜把子兄弟,我可以告訴你了。原本我是打算回去告訴唐棋樂的。但是你的反應(yīng)好奇怪啊,好像不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br>蘭雪懷閉上眼,說道:“沒什么?!?/br>閑燈見他不愿意多說,也沒有問。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興致很高的拉起蘭雪懷,蘭雪懷被他拉的猝不及防,連忙問道:“你做什么?”閑燈道:“看雪?。∧汶y道不想看嗎?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很少能看到這么大的雪。”蘭雪懷道:“你傷勢嚴重,需要休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