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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要走魯南,繞道皖邊?!?/br>“誒~你,你先坐下,你的身體……”羅奕拉著cao縱桿,慌忙掉轉(zhuǎn)方向,機身一陣急晃,他無暇再多說。鮑聿卿見方向已改便不再急,坐下來緩神。最后的記憶是在帥府,一同平常一樣,他一邊簽文件,一邊讓東銘幫自己打針,沒注意到,這次是麻醉針。捶捶還在翻江倒海的頭,鮑聿卿無奈也無言的嘆一口氣。“你又怎么招惹東銘了,他恨你到要把你趕走?!绷_奕控制了情況,開始發(fā)問,“還好我看見了,否則堂堂東北邊防司令,就要被綁票了?!?/br>“結(jié)果有什么分別,不過劫匪換成了你,”雖然不是己愿,鮑聿卿卻心情大好,“不用明知故問,要不是知道了消息,你也不會來找我?!?/br>羅奕承認,楊雨霆死在大西樓,很難猜不到是誰的主意,看看旁邊已經(jīng)走過來的鮑聿卿,一張蒼白的臉,卻滿臉興奮。“我聽說你會開飛機?”“看看不就知道了?!?/br>“總司令開飛機啊,我得好好看看?!?/br>……羅奕讓出位置,但坐在旁邊不離開,上衣口袋里的注射槍,東銘交給他的時候神色凝重,巴文耐魯藥性溫和,慢慢減量可以根除,而戒到后期最最關鍵,越到最后越易反復,劑量一定要精確,最忌斷針!轉(zhuǎn)回臉看cao縱飛機的鮑聿卿,鮑東銘強硬的要他來南京,也是不想他一直陷在文件堆里。而他……看著那張淡淡疲憊nongnong喜悅的臉,眉目如畫精神沛然,紅唇皓齒分明笑意……也是,想來的。“為什么要繞道?去南京怎么都會經(jīng)過馮子玉的地盤兒?!?/br>“真是馮子玉的地方,就算不通知他,他也不會阻攔。”所謂的直系特使來自山東,鮑聿卿這一句解釋模模糊糊,卻不想再說,不待羅奕再問,“看,南京!”總扼長江,龍盤虎踞,峰巒疊起,景致萬千。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來,駕著飛機,可把這金陵古城看個清楚。舉足輕重,兵家必爭,天賜,這就是你的地方?3131、第三十一章...南京大明路大校場機場塔臺指揮室,負責機場警戒的憲兵連陸連長筆直地站在一邊,在他身前的指揮座椅上,一名中校軍階掌管模樣的人,原本板緊冷靜的臉隨著視線里越來越清晰的飛機一分分露出不自覺的慌亂緊張。他離開座椅,身體前趨,若不是隔著塔臺的大玻璃窗,恨不能貼上跑道上徐徐減速滑行的飛機,心跳加速,“我問你,除了我知道的,還有沒有別的接觸?”陸連長站直身體,回答的分外謹慎,“沒有,只有示警!”“好……”原本背身站著的軍T中校特務孫廣義暗自松口氣,轉(zhuǎn)過身,“現(xiàn)在,你派人帶槍下去,把飛機上的人看起來,不用客氣,但是絕對不能傷人!”奉令的陸連長知道自己眼前這一位是不能得罪的主兒,想往日軍T如何跋扈,這次失察他自知失職,可沒想到孫廣義問也不問,外面這位不速之客到底是什么來頭?不覺偷眼外面已經(jīng)停穩(wěn)的飛機,加快腳步不敢怠慢。待屋子只剩孫廣義一人,他摘下電話,“要長江路292號?!?/br>南京總T府谷衡步出會議室,迫不及待關上身后一室吵鬧,會議,他做不到周天賜的充耳不聞,受不了,只能真的置身“室”外。可惜,偷暇不及片刻,“谷部長,外線,對方說很要緊?!?/br>所有切進總T府的電話都要緊。谷衡本想對看來是新?lián)Q的女秘書曉以大義,甜甜的女聲又說,“他要找谷局長,您可不可以代接?”谷衡挑眉,如果女秘書不是有意如此,那就是天意,朗然一笑,溫聲說,“好,我來接?!?/br>女秘書感激的道謝,谷衡將一根手指緊貼唇邊,那一聲“噓”本意阻止對方多言,卻做得如同親吻自己食指,“我是谷衡,你說?!?/br>片刻的停頓,谷衡站在陽光里,陰影中的臉,神色駭變。“你看清楚了?”波音飛機,嗶嘰軍裝,來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但跟他匯報的人始終沒有念出那個名字,“你是……,好,孫廣義,我現(xiàn)在提你的職,104師312團會帶著委任令隨后趕去,你呆在機場,應變待命……這件事任何人不得插手,直線指揮,你直接向我負責,”命令飛快說出,谷衡示意身邊的女秘書擬令,最后加重語氣,“小心看好人,出了事情,誰也保不了你!”放下電話,谷衡深呼吸一口氣,取出懷里的金筆,寫下一行字,“等會兒,把這個送進去,給總司令。”大明路大校場機場大校場機場指揮室門前是一段過道,此時,指揮室的門開著,孫廣義不進屋里,但目光心思全栓在屋里的鮑聿卿那兒。領到委任狀,指揮人馬戒嚴機場,自始至終他沒有出面,可暗中的每一道命令,都心頭震動……鮑聿卿是個瘦高個兒,下了飛機并不多言,任由一對持槍的士兵帶領,走進了指揮室。情緒淡淡的臉,扣得整齊的風紀扣旁邊,本來掛著領章的地方空著,一眼看過去,就像個普通的年輕軍人。但若論他的底細,東北邊防司令鮑聿卿,全國三分,他占了不只其一,勢力幾乎大過實是多派聯(lián)合的南京……就他自己而言,即便是奉命“暫時”看管,就已經(jīng)因他連升兩級,搖身成為軍T少將專員,而按著正常的程序,這少說也需要三年,還要那位“谷少爺老板”高興才行。捶在褲縫線邊的手不自覺的抓緊,明明空無一物,確分明覺出了重量。副官貼近稟報,孫廣義嚴肅的臉上劃過一絲波動——這顆金版兒將星應該算是抗穩(wěn)了。一方面,他愛辦這趟名利雙收的差事,但另一方面又非常憂心,這么個人物兒若真在自己手里出了岔子,他一顆人頭還在其次,連累了一家子上下老小。也許是還不放心,干脆走近過道窗邊,外面天已近暮,眼前一長串首位相接的汽車水榭般涌入,最前面占滿衛(wèi)兵的卡車已到院中,稍后的一輛黑色希爾轎車,白底兒的牌照上一個鮮紅的“總”字。將放下窗簾的手收回,無端的想起劇場上的謝幕,孫廣義皺一下眉,經(jīng)過指揮室時,心有不甘的又往屋里看了一眼。走道里紛沓的腳步聲經(jīng)過未關的門傳進來,鮑聿卿抬頭盯住門口,慢慢站起身,臉上掩不住盼望的神色。不出所料,果然是他。直長的劍眉,明亮的眼睛,英氣的鼻,薄薄的唇,笑起來,還是那兩個討喜的酒窩,就是他,只不過穿上西服,更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