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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怕上火,就喝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汪烙棘挑了挑眉峰,嘴角似笑非笑:“看什么?”

他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倒是也不吝于給人看幾眼,何況他看見焦蕉臉上漾起的兩朵紅暈,覺得很有意思。

“???沒、沒什么......”

“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啊,又沒說不讓你看。”汪烙棘邪邪地笑出聲。

他一見到這種容易害羞的小屁孩就想逗弄,因為覺得很好玩兒。像焦蕉這種一看就是童子雞的小直男,他更是沒皮沒臉地想欺負。

男人的語氣壞壞的,焦蕉聽起來卻不覺得討厭,只是很不爭氣地……臉紅了。

男孩嘴拙道:“我才沒看你,我看的是墻上那壁虎,他正要往你頭上爬呢!”

汪烙棘被對方的幼稚惹笑,捏著把嗓子說:“好怕喲~”

“......”焦蕉強行把目光收回,局促地說:“我先出去了,你、你繼續(xù)洗吧,洗完記得關煤氣哦?!?/br>
他手忙腳亂地滾著換下來的煤氣罐,慌慌張張地逃出浴室,跟被鬼追似的。

身后的汪烙棘輕笑一聲,他撩撥了人后心情大好,關上了門繼續(xù)洗澡。

焦蕉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心跳的頻率很不對勁,好像胡亂敲打的鼓點,密集又躁動。

他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煤氣罐,將圓柱型的直筒鐵罐跟汪先生的流線型身材作起了對比——

這鐵罐,圓滾滾,矮胖矮胖的,從頭到尾兩條直線,沒有任何弧度,沒有任何連綿起伏的曲線。

那男人,黃金比例倒三角,寬肩窄腰大胸肌,八塊腹肌人魚線,脖子以下全是腿……

“你倆的身材怎么差這么遠啊?”焦蕉敲敲這個煤氣罐,表示強烈的鄙視。

而煤氣罐又做錯了什么呢?

不過他摸摸自己的胳膊,皮rou松松垮垮的,倒也不好意思批評煤氣罐先生了。畢竟他自己也是只干瘦的“白斬雞”。

猶如精分般,焦蕉又敲敲自己的腦殼:“豁,我為什么要將汪先生跟一個煤氣罐相比較?”

這是對人家的一種褻瀆!

?。⊥粝壬焕⑹琼敿壝餍?,這身材管理也太完美了吧?就連我這么一個寧折不彎的直男,看了都覺得血脈噴張?。?/br>
唉,就是因為世界上有這種男人存在,我們這些母胎單身的死光棍才找不到對象啊,摔!

焦蕉越想越覺得郁悶,但他沒發(fā)覺的是,自己心里發(fā)酵的可不僅僅是郁悶。

*

關上浴室門,汪烙棘重新開了熱水,把頭上快要凝結(jié)的洗發(fā)水都沖掉。

泡沫一洗而下,刺鼻的生姜味直沖而來,他有種在頭頂上倒了一整碟姜蓉的感覺……

男人被洗下來的泡沫蒙了眼,胡亂朝著記憶中護發(fā)素擺放的位置抓過去,直接倒在頭上搓了起來。

可這護發(fā)素好像有點奇怪,一點也不滑,反倒越搓越澀,味道還有點刺激。

難道是因為便宜沒好貨嗎?

等到用水沖干凈了臉,汪烙棘將濕發(fā)往后一捋,擦去臉上的水珠,一睜開眼睛,這才看清了手里的那瓶“護發(fā)素”。

男人的表情一秒凝滯。

一瓶黃澄澄的欖菊,500ML,大瓶特惠裝。寫著:“易漂易清易過水”。

汪烙棘:“…......…”

誰他媽會在浴室里放洗潔精???!尼瑪,勞資不會頭皮腐爛從此禿頂吧?!用洗潔精洗頭,我汪烙棘也算是第一人了吧......

他足足把自己的頭過了五次清水。

等不及了,有點想騎著共享單車連夜跑路。

這個澡洗得可謂是多災多難。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汪烙棘感覺自己的人生得到了一次歷練,猶如浴火重生的鳳凰。

洗個澡都洗升華了。

身穿浴袍的他擦著半干的頭發(fā),出來第一眼,就看到房間里的床已經(jīng)換上了全新的床單被套。但是……

看著被單上那個鮮紅醒目的“囍”字,他不禁迷惑: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么?

誰結(jié)婚?洗個澡出來我還穿越了么?為什么要給老子換一床“龍鳳四件套”?

視線再往下一點,看到的是抱著個掃把、靠在床邊睡得正香的焦蕉。

男生今天累壞了,又是扛甘蔗又是被豬遛,晚上忙著為汪烙棘整理房間,還臨危受命換了個煤氣,一天的運動量比過去的一周都大。

剛才掃著掃著地,累到極致的他覺得眼皮子打架,就想休息一會兒。男孩直接坐在地板上,頭斜斜地倚靠著床邊,沒想到就這樣睡著了。

“欸,”汪烙棘用腳踢踢他,沒醒。

男孩白皙的臉蛋枕在大紅色的喜被上,發(fā)出淺綿的呼吸聲。那細長的睫毛覆在眼瞼上,像一把絨絨的小扇子,令人想要觸碰一下。

垂眼看了焦蕉好一會兒,汪烙棘如鬼迷心竅般,緩緩地蹲下身去,無聲地朝面前這男孩伸出手去。

作者有話說:

一天六更,我佛了,今天的作者癲了...

第10章

汪烙棘緩緩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不發(fā)出任何聲音。他朝面前的男孩伸出手去,下一秒——

“喂!喂喂喂!醒醒!”

這個沒有心的男人,抓著焦蕉的手臂一頓猛搖,將睡得正熟的男孩從夢中搖醒,不帶一絲人情味。

“地、地震了?!”焦蕉驚恐地從地上彈起來,恍惚間有種犯了瘟疫的感覺,兩條腿又麻又軟,于是一個沒站穩(wěn)又跌了回去。

捉弄小屁孩真好玩兒。

始作俑者哈哈大笑,絲毫沒一個優(yōu)雅紳士該有的風度。這幼稚的行徑與他為人三十載的閱歷根本不相配,心理年齡約莫只有三歲。

“醒了?”汪烙棘抱著雙臂,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焦蕉擦擦口水,睡眼惺忪,懵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啊?”

“你在這里睡著了,知不知道?”一瞥眼,汪烙棘注意到男孩褲子上的灰塵,那點潔癖又開始犯了,馬上就沒了笑意。

某種程度上,床算是一種貼身的東西,他不喜歡臟兮兮的東西來污染他的床。

男人心生排斥,不留情面地下了逐客令,“要睡就回你房里去睡?!?/br>
焦蕉正想說“這不就是我的房間嗎”,才忽然記起來:從今晚開始,這個房間已經(jīng)易主了。

他迷迷糊糊地撐著床邊站起來,準備離開。

“等等,”汪烙棘他,指了指旁邊這床,“這個是?”

這位挑剔鬼不滿這床上用品,圖案一龍一鳳的,繡著大片祥云和牡丹,那顏色又是大紅又是大金,土到影響人的睡眠質(zhì)量。

“這個啊,”焦蕉笑著給他解釋:“家里沒準備新的床上用品,現(xiàn)在這么晚了,外面超市應該也關門了。我只好拿一套龍鳳被套暫時給您換上,這是我mama留給我結(jié)婚的,您將就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