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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被他們命名為聽見的歌。“可有聽見,胸中的心跳聲……”比他們更熟這首歌的歸來幫眾人,聽見了歌聲,也跟著唱了起來。“……只要相信,世界就再無黑暗……”一傳十、十傳百,只要有人唱,就有人學(xué),輻射性地,不同的聲音愈來愈多、愈來愈齊整。“……只要相信,前路就無人可攔……”才唱到第二輪,整首歌已然像病毒一樣,在人數(shù)以千計的龐大隊伍中迅速傳播了起來。“……即便命運的路途是刀山火?!?/br>“……更使我心火燃燒不敗……”面對這樣萬眾齊心的畫面,沈梁心臟打鼓,吞了吞口水,緊繃著手緩緩垂下話筒。而在人群中心的屠梓,聽著這首陪伴了他整個人生的校歌,已經(jīng)熱淚盈眶。“……在這真實的時刻,誰人可以阻止……”他憋著淚,低聲和唱,“……我們生來就是為了創(chuàng)造歷史……”……我們將力挽狂瀾,我們將成就奇跡人生來就是為了創(chuàng)造歷史——人生來就是為了創(chuàng)造歷史。“知道了。”幾百公里外,插著旗幟的黑色橋車里,“那一位”拿著手機,云淡風(fēng)輕地給了另一頭誠惶誠恐的下屬三個字。“聽見了。”他半勾這唇,深沉的眼珠看著車座前方。那本應(yīng)是駕駛位的地方,還裝設(shè)著一層隔板,上面安裝的屏幕,正正播放著A市政府大樓正門前T字路口的現(xiàn)況。第100章在清場事件的始末以及萬人齊唱的片段流傳開去之后,愈來愈多人帶著物資前往現(xiàn)場支援示威者,甚至親身留下加入示威隊伍。短短數(shù)日之間,就聚集了近十萬人在A市政府大樓正面。由于軍方嚴格封鎖政府大樓正門前的一段直路,示威者就在T字路口的橫向路段聚集,占領(lǐng)了整段公路四條行車線,以及一鐵欄之隔的海旁綠化步行道。這龐大的示威人群主要是正在放暑假的大學(xué)生,甚或高中生,還有自全國其他城市鄉(xiāng)鎮(zhèn)趕來的、感染者的親屬,和少數(shù)一直隱藏身份的感染者,也有其他各種群體、各種職業(yè)的支援者,為了抗議政府隱瞞真相、暴力鎮(zhèn)壓而來。正因如此,為了抵抗政府可能的清場行動,大部分示威者只要有條件,來了就不走了,扛著帳篷和睡袋干脆留宿在示威區(qū)內(nèi)。當(dāng)然也有部分只在下班時間出現(xiàn),讓每個傍晚的示威范圍再增長一大圈,到深夜或清晨又再收縮,如同會呼吸的潮汐。上頭的人又驚又怒,下令讓沈梁暴力清場時,他們確實沒有想過示威者被一面倒擊退的畫面不單沒有嚇退支持示威的人,竟然反而讓大部分市民激烈反彈,民意一夜間180度大逆轉(zhuǎn)。原本傾向政府這一邊的市民,也都轉(zhuǎn)而為示威者一方說話,指責(zé)政府手段過激,要求道歉和給示威者一個交代。——未見過世面的學(xué)生熱血上頭就算了,感染者不過占人口極少一部分,難道都真那么感同身受?如果社會真的在乎那么一小撮人的福祉,為什么一開始又站在了政府這邊?秦然等人亦有過同樣的疑惑,但處于示威人群的中心,答案會自己來到他們的面前。——精確點說,是屠梓的面前。“你就是屠梓?”來人繞過幾十個帳篷,伸長了手臂和屠梓握手,“我叫凱文,這是丁玲、周嫂。”他主動報上名來,順帶介紹了身邊的兩位女性。“我們是災(zāi)后互助會的代表?!陛^為瘦弱的丁玲補充道,另一位有點年紀(jì)的周嫂則遞上了一個紙?zhí)岽?/br>“你們好?!蓖黎餍χ舆^紙袋,看見了里面的手制點心,“……哇!謝謝!”浪涯也和凱文握手,“你們帶來了不少人?”他的視線沒有對著凱文,而是看向凱文身后的方向。那邊的示威人群邊緣,正多了些人頭涌動。“幾十人吧,”凱文說,笑容帶著點不好意思,“而且也不都是我們的人?!?/br>感受到浪涯詢問的眼神,凱文接著解釋,“我們?yōu)暮蠡ブ鷷饕獮榈卣饡r受到的不公對待發(fā)聲……”“我不知道你們清不清楚,”丁玲插了進來,“但兩年前的地震發(fā)生后的問題,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個交代?!彼龜偸郑瑯幼佑悬c煩躁,“當(dāng)年為了應(yīng)付震后馬上要舉辦的國際會議,政府‘救災(zāi)’時根本就沒有為市民考慮過。很多人被逼即時遷走,不但無法帶走自己的家當(dāng),當(dāng)年因為有‘倒塌危機’遷移走所有住戶的房子,現(xiàn)在拆卸重建,還竟然住不回去。偏遠地區(qū)被忽略不在話下,連A市中心,為了表面上好看,不考慮醫(yī)療需要把病患擠出受訪醫(yī)院、武裝封鎖居民活動區(qū)域,有些人因為延誤治療,到現(xiàn)在那個后遺癥還……”她一開始說,就口若懸河,直到凱文再三阻止才停下。“抱歉,這只是我們自己的活動核心。我們一直在抗議之前政府屢次使用強硬手段、漠視合理程序和市民的權(quán)利福祉,并試圖為此爭取合理賠償和安排——盡管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成果?!眲P文聳肩,“但,對你們之前被暴力清場的遭遇,我們一樣感同身受,于是就在我們自己的網(wǎng)站和各討論區(qū)中號召了一批人,希望能來支持你們……當(dāng)然,”說著說著,他又慌忙澄清,“放心,我知道大家聚在這里是為了感染者的事,我們沒有過來搶關(guān)注的意思,只是如果能讓政府處事態(tài)度軟化……”這時,屠梓總算把點心都分出去,回來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不要緊啦,只要都是來支持的不就好了?”他手指捏著軟綿綿的豆包,給浪涯喂了一顆,“你們不是第一個,之前幾天也有別的組織加入。被拆遷的、被黑幕的……”他指著綠化步行道那邊,“那邊還有幾個建筑工會的,現(xiàn)在在那邊搭天幕呢?!?/br>夏天雨水多、太陽毒,對長期停留在露天環(huán)境的示威者實在不算友好。這兩天就有熱心的支持者帶著一些工地用的防水布和竹枝過來,沿著聚集人群從外到內(nèi)搭起了雨棚,使亮藍色的防水布飄揚在整個示威區(qū)上空飄揚,猶如一片藍天,蔚為奇觀。一些小報不怕死的,給這場面起了個名字——“藍天革命”。那些大學(xué)生們看了,趁勢又設(shè)計了一句口號,拉起一條橫幅,上書:“為感染者平反,讓孩子們重見藍天”。在這條橫幅下,又用白布扯起一面數(shù)米高的大“屏幕”,兩面設(shè)置投影機,擴音器一個連一個,讓外圍的參與者也能看見、聽清中心講臺上的情況。每一晚,在現(xiàn)場人數(shù)爬到最高峰的時候,由一曲聽見開始,示威集會的核心人物、加入支援的新舊團體的代表、來場的感染者家屬、甚至一些決定公開身份的隱藏感染者,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