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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可是笑得暢意,言語上索性耍賴到底,就看著殘雪臉一紅轉(zhuǎn)過頭去,撐起的身軀依舊不愿與自己親密相偎。“……唉,你的腦袋里就不能多裝一點(diǎn)我嗎?”半是認(rèn)真的哀怨語氣,漆黑的深眸卻是掠過一絲異彩,祈滄驥猝然地挺起身,雙臂一攬就翻身將殘雪壓在身下,雙唇也再次覆上,汲取著腦海里記憶著的甜蜜滋味。“唔……”促不及防地被壓在下頭,再多的抗議終成無聲,殘雪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癱軟在祈滄驥的熱吻下,至今他仍怎么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無法抵抗這無賴,總是放任他為所欲為,他該有能力一掌把這家伙打出門外去的……“……你……夠了沒?……重死了!”奮起余力將祈滄驥肩頭撐起,殘雪氣喘吁吁地抱怨著,眼神卻是恁般朦朧,絲毫沒半分平日的冷峻。接連兩三日未曾好眠,加上之前的一翻折騰,他實(shí)在已經(jīng)倦到懶得再跟這家伙計(jì)較些什么,至于以后……還想再轉(zhuǎn)些什么念頭,意識卻逐漸渾沌難明……算了……有什么天大的事也等會兒再想吧……“呵……今晚夠了。”早看出這小子累了,偏偏那磨人的小腦袋就愛胡思亂想,祈滄驥低首輕吻了吻殘雪的額頭?!八?,再不睡天都要亮了……別擔(dān)心我會管你,等你睡飽起來,要走要跑我都不攔你”。“……你說的喔……要算數(shù)……”倦意越發(fā)涌上心頭,殘雪已是閉著眼呢喃,沒發(fā)現(xiàn)此時(shí)的自己語氣神態(tài)都如孩子般,竟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算數(shù),當(dāng)然算數(shù),將軍說的話怎能不算數(shù)呢?”笑著將漸入夢鄉(xiāng)的殘雪牢牢擁入懷中,祈滄驥輕輕地在他唇上印了一記吻。“對你……我的每一句都是永遠(yuǎn)的承諾?!?/br>是誰說會說話算數(shù)的?騙鬼!冷著張臉身形不停地直往前掠,殘雪心底嘀咕個(gè)不停,不為什么,就為了后頭那個(gè)如影隨形的背信家伙。“喂,就算睡飽了有精神,也別這么個(gè)跑法,你的傷不礙事嗎?還會疼吧?”雙手悠哉地背在身后,祁滄驥不及不徐地尾隨在殘雪身后,倆人間的間隙不到一步之距,簡直快黏到一起去了。聞言殘雪俏臉一紅,倏地停步轉(zhuǎn)身,還來不及開口就發(fā)現(xiàn)眼前竟是跟祁滄驥眼對眼,鼻貼鼻,兩人淺淺的呼吸全撲在對方的臉上,叫他一時(shí)尷尬地愣在當(dāng)場,他可沒料到這家伙立樁的功夫這么好,竟不閃不避的杵在原地。“雪兒,你這小腦袋瓜子又想到哪去了?我問的是你左臂的傷,該沒想岔吧?”看著滿頰酡紅的殘雪,祁滄驥輕聲戲謔著,微偏過頭,任由吐出的氣息挑逗地拂過殘雪的頸側(cè),眼眶里滿是藏不住的笑意。“你……廢話,除了左臂我哪還有傷……”話才出口,殘雪就后悔的直咬下唇,這下子豈不是越描越黑,擺明了告訴人家自己的確想歪了。“呵……對喔……哪還有傷,哪兒呢?喏,別咬了,難道還真要再蹦出個(gè)傷口不成?”狹黠笑著將殘雪攬腰貼近,祁滄驥伸手端起殘雪的下顎,拇指溫柔地摩娑著那片咬痕猶存的唇瓣。親昵的舉動(dòng)加上低柔的磁性嗓音叫殘雪忍不住心跳加速,渾身起了陣輕顫,想要退后避開這令人手足無措的舉止,卻又矛盾地舍不得那飽滿指腹帶來的溫暖心悸,于是就這么進(jìn)退維谷地與祁滄驥維持著這般曖昧的姿態(tài)。“嘖,別一副這么無辜的樣子,我會想吃的……”喃喃低語著,祁滄驥終還是敵不過這誘人的邀約,緩緩地低首覆唇于上,親自品嘗那兩片看來柔軟滑嫩的紅唇。眼看著祁滄驥的臉盤越來越近,再笨殘雪也知道這家伙想做什么,莫名地兩只腳卻是拉不開步閃人,雙眼更是率先消極地閉起來投降,整身的感官就仿佛只剩下唇上傳來暖暖的觸覺。迷亂間,不自覺地輕啟雙唇,祁滄驥的軟舌已是在口里放肆地挑弄,纏著自己一同嬉戲,被逼不過,殘雪也不甘示弱地放任舌瓣與之糾纏追逐,漸漸地只覺得腦門越來越是暈熱,就連唇舌間的觸感都變得虛渺起來。“呼……雪兒……你又忘了……呼吸……”沒嘗過殘雪這般熱情的響應(yīng),祁滄驥也是不能自己地直喘息,再這么發(fā)展下去恐怕要找地方躺平了,而眼下顯然可不是個(gè)適當(dāng)?shù)臅r(shí)機(jī),他只好忍痛打斷這難得偷香的大好機(jī)會。茫茫然地睜開雙眼,伴隨著急切的呼吸聲,好一陣子殘雪神智才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shí)已偎向祁滄驥的懷里,兩手還緊環(huán)著人家的腰身,整個(gè)人可是全黏在人家身上了。該死的,怎么會這般忘形!如遇蛇蝎般殘雪急忙放手旋身離開,腳下卻是一個(gè)不留意地踉蹌不穩(wěn),眨眼間人又被祁滄驥拉回?fù)г诹藨阎?,惱得他繃緊了臉,伸手抵在祁滄驥胸膛前推拒著。“小雪兒,這也太絕情了吧,享受完了就把我扔過邊呀?!编倨鹱觳粷M地抱怨著,祁滄驥哀怨地睇視著雙臂抱著的可人兒,力道可是沒一點(diǎn)放松。“誰享受你這該死的……咦?……噗……哈哈……”猶是不服氣地回嘴,卻是中途瞧見不可思議、仿若天開的畫面,叫他一肚子的罵語瞬時(shí)化作笑聲串串。任是瞧過了這家伙各種無賴惡狀,殘雪也沒見過這么大個(gè)人竟還會噘著嘴發(fā)嗲,還虧他是個(gè)堂堂大將軍呢,不由得叫他一呆后就忍不住爆笑出聲,滿腔的羞赧氣惱全丟到了九霄云外去。“哈哈……哈……咳咳?!边@一笑直笑到挺不起腰,殘雪只能任由自己就這么毫無形象地癱掛在祁滄驥的臂膀上,連岔了氣也猶是咯咯地笑個(gè)不停。“喂……有這么好笑嗎?”單手輕撫著殘雪劇烈起伏的背脊,祁滄驥滿臉不解地望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殘雪,他還以為剛剛那句不正經(jīng)的戲語會叫他惱的出手活動(dòng)活動(dòng)筋骨呢,沒想到卻是換來這一大串止不住的笑聲。“咳咳……”嗆咳中殘雪用力地點(diǎn)著頭,無力地伸手扳住祁滄驥的肩頭好讓自己藉力站直起身,“好笑……哈……你……你居然會噘嘴………哈……天哪……停不下來……咳咳……”“就為這個(gè)?”失笑地直搖頭,祁滄驥可沒想過這么簡單就可以搏得佳人一笑,不過說實(shí)在自己這噘嘴的小毛病倒還真的沒幾人看過,誰叫他除了跟這小子一道外,在旁人面前可都是再正常正經(jīng)也不過的“沉穩(wěn)”呢。“好啦,笑也笑過了,可以歇口氣了吧,你這小子平常笑容老不見半個(gè),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