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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地道:“你說什么?爺爺怎么了?” 電話里澤叔的聲音慌亂而又沉重,讓辰酥酥的心也跟著壓抑起來。 汽車從機場高速快速地駛出,進入茫茫夜色中,直奔辰家老宅。 一個多小時后,汽車緩緩?fù)T诔郊覄e墅面前。門被打開,辰酥酥迅速地跳下車,行李都沒來得及拿,就直奔燈火通明的屋內(nèi)。 辰國慶的房間里站了一圈人,辰酥酥緩緩走到前面,看著三個多月前還精神不錯的老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形如枯槁,身形消瘦,神色憔悴,仿若變了一個人。 “爺爺,你怎么了?”看到他這樣子,辰酥酥的眼睛發(fā)酸,眼淚驀地流了下來。 “酥酥,爺爺可能要死了...”躺在床上的辰國慶,看到她到來,努力掙扎著要坐起來,辰酥酥趕緊上前,托著他的背,讓他靠在厚厚的枕頭上,舒服點,他看著眼前的辰酥酥,語氣悲傷。 “才三個月啊,怎么會變成這樣...”辰酥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這個字,實在太過于沉重,她不想身邊的親人再和這個詞扯上任何關(guān)系。 澤叔上前,嘆息了聲,對著辰酥酥道:“酥小姐,其實老爺這些年一直有腎衰竭的毛病,這半年是越發(fā)嚴(yán)重了。醫(yī)生說,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腎臟,可能就會...” 澤叔余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但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這后面沒來得及說出的話是什么。 屋內(nèi)的氣氛陷入低迷。 “我說誰來了呢!原來是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娛樂圈新人辰酥酥?。 背剿蚱埔皇业陌察o,站在一旁冷冷地嘲諷著,“爺爺患腎衰竭三年多了,你不會是今天才第一天知道吧!” 辰酥酥站在一旁,手悄悄握緊。 震驚、后怕、悔恨....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緊緊揪住她的心。 如果當(dāng)初她沒有急著出國,陪伴在爺爺?shù)纳磉叄裉爝@樣的局面會不會可以避免? 她站在一旁沒說話,蹲下身子,上前,小聲地朝著床上面色灰暗的辰國慶道:“爺爺,你別擔(dān)心,你不會有事的?!?/br> 她一定要爺爺好好活下去。 ☆、第二十四章 病床上的辰國慶, 伸出顫巍巍的手, 握住辰酥酥, 淚水在眼角慢慢滑落,他這一輩子,cao勞奔波,命運坎坷, 看淡風(fēng)云。沒想到到了晚年,卻飽受病魔摧殘。 辰酥酥的眼眶含淚,她強忍住不讓眼淚滑落,握著辰國慶的手,一臉堅決:“爺爺,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你要有信心, 保持樂觀開朗的心態(tài)?!?/br> 她一定傾盡所能,幫他找到合適的腎源。 一旁的于莉冷冷地看著辰酥酥, 臉色難看地道:“辰酥酥,你以為我們沒有想辦法嗎?能想到的辦法我們都已經(jīng)想了?!?/br> 盡管不喜歡辰酥酥這個人, 但是對于辰國慶,她還是一直抱著尊重的態(tài)度。雖說現(xiàn)在辰家已經(jīng)家道中落,公司也岌岌可危,但換腎的幾十萬塊錢還是可以拿出手的。只是, 有些事情,有錢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辰酥酥沒有回頭,只是緊緊地握著辰國慶的手。她才剛回國三個月, 還沒有好好陪伴爺爺,她不能接受爺爺就這么離去。 聽到于莉這么說,原本眼睛里燃起希望的辰國慶,眼神瞬間黯淡下來。他微微嘆了一口氣,對著辰酥酥道:“酥酥,爺爺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有些事情,是天意?!?/br> 辰酥酥握著他形如枯槁的手,緊緊地。 害怕失去的感覺,再次襲來,和四年前一模一樣。 澤叔察覺到了現(xiàn)場氣氛的尷尬,以辰國慶需要休息為由,將眾人請出了病房。眾人走出房間后,家庭醫(yī)生陳學(xué)凱被團團圍住,大家七嘴八舌,想要問出個究竟,辰國慶的病情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陳學(xué)凱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看了眾人一眼,最后將目光落在了近處,緩緩地道:“辰先生的腎衰竭,已經(jīng)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如果還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只怕......時日不多了。家屬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 辰酥酥急切地道:“只有換腎這一條道路嗎?” 家庭醫(yī)生陳學(xué)凱一臉沉重地點了點頭。 “醫(yī)生,你看我的腎可以嗎?”辰酥酥看著他,脫口而出。 于莉說能想的辦法都想了,但作為直系親屬,她還沒有去配型,說不定她的腎臟合適。 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 辰酥酥作為孫女,要給辰國慶捐腎?先不說合不合適,有這份心就很難得了。 “也不是不可以,在醫(yī)學(xué)上來說,親屬之間捐腎,成功率更大一點。但是,也要做好,配型不成功的心理準(zhǔn)備?!标悓W(xué)凱把捐腎的注意事項給辰酥酥一一解釋,但依舊阻擋不了她想要捐腎,延續(xù)辰國慶生命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辰酥酥就來到醫(yī)院,做了配型,配型結(jié)果需要一周以后才能出來。 走出醫(yī)院外面,陽光燦爛,熙熙攘攘的人群,每個人都是滿臉的急切和焦躁。辰酥酥茫然地往前走著,心里祈禱著,希望能出現(xiàn)一個奇跡,自己和爺爺能夠配型成功。 正走著,突然有兩個陌生人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一臉確定又不確定的樣子,試探著張口問道:“請問,你是辰酥酥吧?” 辰酥酥下意識的點點頭。 她還沒的來及說話,就只見那兩人拿出隨身攜帶的微信攝影機和支架,對準(zhǔn)她,用熱情地聲音道:“酥酥,你好,我們是欄目組的記者。今天在醫(yī)院蹲點,恰好偶遇到你。想問下你來醫(yī)院是有什么事情嗎?可以接受下我們采訪嗎?” 辰酥酥正沉浸在和爺爺腎臟配型是否成功的擔(dān)憂中,根本沒有心情接受什么采訪。她匆匆地?fù)踔槪胍沤^那兩名記者幾乎懟上臉的攝像機,小聲地道:“對不起,我趕時間?!?/br> 說著,就要推開他們,朝前面走去。今天特地向公司請了一上午的假,獨自來醫(yī)院,沒想到卻遇到了偷拍蹲點的狗仔記者們。辰酥酥想著,自己還沒有紅到一眼就認(rèn)出來的程度吧。 “你就給我們說兩句嘛!”兩名記者匆匆地追上來,其中一名女記者更是拉住了辰酥酥的胳膊,想要她回應(yīng)幾句,她來醫(yī)院的真正目的。 辰酥酥沒說話,只是臉色一沉,匆匆地?fù)]開那只拉著她胳膊的手,迅速地朝著前方走去,邊走邊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兩名記者被拒絕很不開心,朝著辰酥酥大聲道:“一個小新人,有什么可跩的!圈里你這樣的新人每天都層出不窮,但真正能夠火起來的,卻是寥寥無幾。我們想采訪你,是看得起你,還在這擺譜!” 辰酥酥匆匆往前走著,任憑那些冷言冷語慢慢消散在身后。 回到公司,小冉看到她進來,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