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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接和你說了,這個(gè)副本的‘飽腹線’,是六條人命?!?/br>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只差一條了?”蘇越心道。 “是還差一條?!卑茁兜恼Z氣變得嚴(yán)肅起來,“活人的性命會增加副本的兇性,是不利于之后的管理的,所以我們需要盡量保證活人的性命,不讓他們被副本吞噬——關(guān)于這條,你應(yīng)該也理解吧?” 蘇越心默了一下,嗯道:“理解?!?/br> “那不就得了?!卑茁堕L呼出一口氣,“你帶的那個(gè)人,是玩家不是嗎?玩家的命都是假的,活人的命都是真的,這點(diǎn)我們知道,但是副本不知道啊,對吧?正好飽腹線這個(gè)設(shè)置還有效……”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讓白河去填這最后一個(gè)名額?”蘇越心這回開口前,沉默得更久了些。 “這是最實(shí)惠,也是最保險(xiǎn)的做法,不是嗎?”白露理所當(dāng)然道,“玩家的存在,本來就等同于投喂副本的安慰劑……” “可這個(gè)副本不是他該來的。是我把他拖進(jìn)來的?!碧K越心道。 “雖然流程不那么正規(guī),但他確實(shí)進(jìn)了副本沒錯(cuò)??!”白露堅(jiān)持道,“玩家死在副本里,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實(shí)在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你等他變副本怪了,撿回去養(yǎng)不就好了嘛……他這個(gè)等級的玩家,就算變野怪了,活得也能比較久些。要是有你帶著養(yǎng),肯定能活更久,說不定還能開神智……收拾得漂亮一點(diǎn),總比你養(yǎng)蟲子好?!?/br> “不一樣的。”蘇越心低低說了句,說完卻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白河才又一次聽到她的聲音: “好吧?!彼f,“我承認(rèn),你說的是很有道理?!?/br> 作者有話要說:白河:讓你跳出來搞事,肥料沒有了吧! 藤蔓:??說得好像我不跳你就會給我一樣? 不要擔(dān)心,心心不會讓白河失望噠! 感謝在2020-10-26 19:03:41 ̄2020-10-27 18:47: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鍋包rou兄弟5個(gè);41299521 1個(gè);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nchi 30瓶;卿九20瓶;鈴蘭、阿嬈10瓶;萬萬5瓶;腦瓜里空空如也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45、第四十五章 林子深處,稀薄天光之下。 白露微張著嘴,手里半拖半抱著自己被打回原型的同伴,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兩個(gè)人。 不光是她,就連被她拖著的那棵小樹,都艱難地彎過了樹干,伸長了樹枝,拼命朝著白河和蘇越心的方向看。 不過很可惜,它啥都沒能看到——白河的動(dòng)作很輕,也很快,不過片刻便放開了,臉上帶著些如夢初醒般的怔楞。 蘇越心亦有些怔怔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奇怪道:“怎么啦?” 白河:“……啊?” “剛才那個(gè)?!碧K越心平靜地望著他,眼眸里是一如既往的深沉黑色,“你是被嚇到了嗎?” 有些脆弱的人類會在受驚時(shí)尋求他人的懷抱,她記得教材上是這么寫的來著。 白河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搖頭輕笑起來。 “沒什么,就是……嗯,突然想嘗試一下?!彼稚α讼履橆a,“不是說,尬撩NPC的話是有可能被踢出游戲的嗎?我就想著,或許可以試試?!?/br> 他望著蘇越心,抿了下唇:“抱歉,有些沖動(dòng)……冒犯了?!?/br> “……我倒是還好,只是有些被嚇到?!碧K越心歪了歪頭,“不過你下次嘗試時(shí),最好和我先說一下?!?/br> 還有下次……站在一旁的白露嘴角用力抽了下,拖著樹鬼大踏步地沖了上去:“喂,我說你……” “而且你要嘗試的話,對象也不該是我?!碧K越心繼續(xù)道,“我這次拿的是玩家身份。你應(yīng)該去找白露的?!?/br> 正大義凜然準(zhǔn)備上前拯救無辜少女卻慘遭背刺的白露:…… 注意到白河的目光居然真的朝她這邊看了過來,她警覺地呲了下牙:“想干嘛?” 白河笑了下:“沒什么,剛注意到你在這里而已?!?/br> 白露:“……” 她懷疑地上下打量了白河,想了想,還是意有所指地開了口:“關(guān)于踢玩家出去這事,是有專門算法的,不是故意摟摟抱抱就可以的。要真這么容易,我還用得著那么麻煩?對那幾個(gè)誤入人類每人送個(gè)愛的抱抱不就萬事大吉了?真是搞笑?!?/br> 白河聽出她話語里的警告意味,有些尷尬地提了下唇角,不再說話了。蘇越心卻是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從前基本不用NPC和玩家的身份出差,對這條規(guī)則也確實(shí)沒什么概念。這次回去,卻是打算好好去問一下了,要是掌握了,以后要脫出副本也輕松些。 “不過你也不用在意。波ss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接下來就可以走正常的通關(guān)流程了?!彼ь^對白河道,注意到白河身上的傷口,又不覺壓下了唇角,“你遇到什么了?” “被你說的那個(gè)雄花波ss找上了,不過還好,來的只是小號。而且很快就下線了?!卑缀勇柫寺柤?,故作輕松道。 蘇越心聞言,“嗯”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那被白露半拖半抱著的樹鬼,淡淡道:“所以是它打了你?” 白露很明顯地感到自己懷里抱著的樹干猛地顫了一下,然后就見這一直裝死的玩意兒拼命揮動(dòng)起了樹枝,長在樹杈子間的腦袋一個(gè)勁兒地?fù)u著,甚至還被逼得發(fā)出了一陣噫唔唔噫的聲音 白露聽著那聲音,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會兒,沒好氣地對蘇越心道:“它說它沒有,別亂說,它只是追了他一會兒,還吃了他一點(diǎn)肥料……” 她原原本本地轉(zhuǎn)述著,完了白它一眼:“呵,多大人了,一點(diǎn)肥料也饞,丟人?!?/br> 樹鬼:…… 樹鬼不說話了。樹鬼默默將樹枝都縮了起來,選擇自閉。 另一邊,白河則是面露苦笑:“我這傷確實(shí)不能算是它搞的……主要是鬼藤。” 他說著,一根黑色的粗壯藤蔓從他的身后探了出來,繞過白河的肩膀,彎著上半截,正安靜地望向面前的幾人。 那藤蔓的身上,已然一個(gè)結(jié)都沒有了,瞧著卻是分外的乖順。蘇越心望著那鬼藤,微微瞪大了眼:“你和它正面‘打’過了?” “嗯,運(yùn)氣好,沒讓它給弄死?!卑缀有Φ溃焓窒肴ヅ鲆慌鎏俾?,后者卻猛烈地瑟縮了一下,然后身體輕輕一彎,垂著“腦袋”避開了。 白河見狀,臉上的苦笑更甚:“‘打’完后就是這個(gè)效果,不僅不鬧騰了,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搞得好像以前老是搞事的家伙不是它一樣,我都被嚇到了?!?/br> “可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