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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式的愿望——魔法師們的目光始終投向廣闊的、沒有人跡的大陸邊緣,即使他們會時常回到浮空之都,但終歸會再次走上旅途,魔法學(xué)院的每一代同級,將成為一生的伙伴,他們一起踏遍整個大陸,留下自己的名字,把那些已知的與未知的統(tǒng)統(tǒng)帶回,為魔法學(xué)院和占星塔整理的地圖上添加一個小小的角落,或是在藏書殿中增加一本記錄著所見所聞的書籍,為增添幾頁新的記錄。“我們常常感嘆魔法師的數(shù)量太少,大陸太廣闊,隱藏的秘密太多——而我們的生命總是短暫,即使是大魔法師也終有結(jié)束的一天?!崩习⒅Z曾經(jīng)這樣說。☆、第43章群星嘆息北方。漫天飄飛的白雪描繪著低垂的夜空,遠方連綿的雪山在永不停歇的寒風(fēng)中靜穆不語。山巔上孤零零地矗立著一座覆著雪花的高塔,塔極高,隨著雪勢越來越小,飄飛的雪花變作細碎的雪屑,群星從夜幕中緩緩浮現(xiàn),親吻著高聳的塔尖。這場終于止息的大雪下了許多天,高塔再次見到了久違的繁星。即使是從未來過北方的魔法師,見到這副景象后,也能毫不猶豫地說出高塔的名字——因為它站在離星辰最近的地方。塔頂有著空曠的天臺,其上站著一個淡藍袍子的年輕男人——從外貌上看,他確實是年輕的。他微微仰頭,望著深邃浩瀚的星空,比星光色澤更淺淡的是他的眼瞳。“老師,”他身后有腳步聲響起,帶起積雪被踩動的吱呀聲,走來的是一位披著斗篷的女魔法師,她有著深紅色的長發(fā),眼神在沉靜中帶著溫和——是那種在歲月中浸透過的、青春不再而仍舊葆有溫柔的女人會有的眼神:“您回來了?!?/br>“裘娜——塔里還好嗎?”“就像過去的每一天那樣毫無變化。”“你們總是能夠日復(fù)一日忍受單調(diào)的生活,”他轉(zhuǎn)過身來,唇角帶著愉悅的笑意:“而我從來耐不住寂寞。”“星空給予了您能夠穿透時光的眼眸,這讓您游出了永遠湍急的時間河流,”裘娜的神情沒有任何改變,說話的語調(diào)像極了富有節(jié)奏的歌謠:“所以您永遠像孩童一樣向往歡愉,而不愿生活在北方的寂寞中。”“的確,卡拉威之城上的日子總是那么有趣——我對遇見的每一位女魔法師行見面禮,向吟游詩人索要他七弦琴中彈奏的故事,在交易行里和冒險歸來的魔法師們打交道,”他眨眨眼睛:“這其中也包括你的女兒和她的同伴們,他們的日子就像所有年輕魔法師那樣有趣而令人向往。”“魔法學(xué)院永遠堅實可靠,讓人能夠放心地把還未長成的孩子送往那里?!?/br>“我十分慶幸自己少有在塔中露面,不然會在見到你可愛的女兒時被拆穿身份——她會說‘可敬的創(chuàng)世神啊,瞧瞧這個撒謊成性的人是誰?他不是鑒定師施奈德,而是不務(wù)正業(yè)的占星師阿德里希格,貪慕主城的熱鬧與繁華,從北方的占星塔跑到了這里,我要去向母親告發(fā)他的行蹤!’”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裘娜:“我猜你也是這樣想的。”女魔法師略微低頭,道:“您是占星塔的主人,擁有離開這里的自由?!?/br>阿德里希格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望著低垂的夜空,繁星中偶然會有流星劃過,帶起長長的光尾,他開口,語調(diào)像是在嘆息:“星象——我們?nèi)諒?fù)一日地看著它們,解開錯綜復(fù)雜的軌跡中蘊藏的秘密,卻始終無法將它與命運一一對應(yīng)?!?/br>裘娜沒有答話,也許是答不出,也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老師是在自言自語。良久,他才再一次開口,這次卻是對著裘娜:“如果你思念女兒,可以去塞壬島上探望她——新的季潮還沒有來臨,結(jié)界尚未升起?!?/br>裘娜眼神疑惑:“您不是不久之前還在主城遇到了她?”“我猜測她很快便會回去,”阿德里希格道:“旅途上充滿了不可預(yù)知的危險,有些事情必須去尋求長者的解答——即使那可能沒有答案?!?/br>“您是在說,海緹,或者她的同伴,遇到了無法解答的疑惑,或是危險?”“或許是吧,”阿德里希格凝望著某個方向:“我很抱歉——那是一個我無法貿(mào)然解答的問題?!?/br>“我不知道,”裘娜搖搖頭:“有什么問題是您無法解答的?!?/br>阿德里希格仍舊望向遠方,神色淡淡,沒有再回答她的疑問。群星之下,唯余一片沉默——就像浮空之都上緊閉的黑色木門一樣沉默。海緹收回了敲門的手,看向丹尼爾,她漂亮的紅發(fā)凌亂地披散著,全然不像往日總是梳理整齊的模樣:“敲不開,也許他是睡了?!?/br>“整條街道都能聽到的敲門聲,這難道會喊不醒一個睡著的老頭嗎——我猜是他拒絕見到我們,就像知道了這件事的整個過程后一言不發(fā)的施奈德一樣!”“明天早上,我們再來一次,”海緹道,她的眼睛由于疲憊而爬上了不易察覺的細微血絲,同時卻也閃動著奇異的、倔強的光芒:“假如結(jié)果還是一樣,我們就離開這里,回到塞壬島,我要找遍藏書殿的書籍,去尋找所有關(guān)于空間魔法的記載。”“還有煉金師的手札與魔法物品的記錄,一個奇特的魔法物品總該在歷史上留下蹤跡,”丹尼爾垂下冰綠色的眼眸:“尤其是與琴相關(guān)的——那些需要用林維所說的‘琴撥’來撥動的豎琴或是別的什么......等我的同級從寒冰之谷回來,我要盤問他們那個東西到底來自什么地方?!?/br>海緹用雙手捂住了面頰,聲音中帶著顫抖:“他們也許迷失在了沒有盡頭的空間亂流中,但我不能接受......我寧愿相信是在撒謊。”“這都是我的錯,”丹尼爾緩緩道:“如果我那一天沒有整理戒指,或是在林維觸碰之前阻止了他,他們現(xiàn)在還會好好地站在這里?!?/br>“不怪你,”海緹放下雙手,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語調(diào),仰望著夜空中的群星:“‘發(fā)生在這世上的,也會發(fā)生在你身上’我母親曾念過這樣的詩句。那枚東西既然會引發(fā)這樣的后果,那么只要它存在,不論它的觸發(fā)需要什么條件,總會發(fā)生——也許是在過去,在未來,即使不是林維和斷諭,也可能是你和我......可能是所有人——沒有什么好埋怨或是責(zé)備的。”兩人轉(zhuǎn)身離開了這條破舊的小巷,總是無憂無慮的火魔法師小姐和從來活蹦亂跳的綠袍子煉金師頭一次徹徹底底地安靜下來,在同一種心事重重里沉默著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