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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的緣故,你是連同我正眼說一句話都不樂意的?!?/br>陸磯無語,又是因為二皇子,原來的陸磯,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過去我與你相交雖少,卻也知你是個不喜遮掩的人,只因你每每見了我,都恨不得把討厭兩個字直接寫臉上去?!奔莺饪嘈?,“更遑論與我兄弟相稱?!?/br>陸磯也跟著苦笑:“還望王兄寬恕,我實在是忘了個干凈,卻不知這其中又有何緣由?”姬容衡猶豫片刻,似要開口,忽然往他身后瞟了眼,陸磯轉(zhuǎn)過頭,只見花園拱門處,湖藍裙衫的越晴波正探頭探腦。姬容衡看了片刻,忽然一笑:“這是哪家姑娘,倒是和王弟關(guān)系甚好,看這擔心的樣子,像是怕我會吃了你?!?/br>陸磯摸摸鼻子,將越晴波身份說了,順帶提了穆相曾想將她接進府中一事。姬容衡晃了晃扇子:“這倒是稀奇,往日未曾聽說聽過穆恒是個好美色的人。”陸磯也奇怪,尤其在他看來,越晴波不過十五六的年紀,雖然在古代已經(jīng)可以是孩子娘了,但許是因為自小養(yǎng)在鄉(xiāng)下的緣故,越晴波待人有種別樣的純真,心性似幼童般不設防。“今日先說到此處吧,”姬容衡無奈看了看他,“你府中人對你倒是真心,我再留你半晌,怕是他們就要沖進來了?!?/br>果然,不僅越晴波,連阿五也開始探頭探腦,陸磯摸了摸鼻子,這才告了罪出來,臨走忽然想到什么,回頭對姬容衡道:“愚弟大病初愈,呆在府中也是憊懶,若是王兄得空,改日可來府上一敘?!?/br>姬容衡眼神閃了閃,又晃了晃折扇,含笑應了。陸磯出了宮,又上了轎子,封閉的小空間里,這才悄悄松了口氣。“系統(tǒng)?”無人應答,他又喚了聲,“103?”許久,系統(tǒng)才出現(xiàn),似乎十分疲憊:“宿主,我在?!?/br>陸磯奇道:“這才半天,你怎么了?”仿佛身體被掏空一樣。系統(tǒng)頓了頓:“我剛才接到總部的一個消息,這個世界似乎有什么不可控因素介入了,會因此帶來的后果,我也不太清楚?!?/br>“哈?”陸磯不可置信,皺起眉毛,“這世界不是你們創(chuàng)造的?怎么還有你不可控的東西?”系統(tǒng)這次沉默的更久了,含糊道:“這個世界并不是我們創(chuàng)造的,這個東西我們排查了很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說起來,我們所有可知的不過只有書中的劇情,也不比宿主你知道的多?!?/br>陸磯總覺得這個系統(tǒng)奇奇怪怪,像在瞞著些什么事情。但是他很確定自己問不出來。他揉揉額頭:“算了,書中可有寫為什么原主會和大皇子有齟齬?”系統(tǒng)立刻來了精神:“宿主,這個我知道?!?/br>陸磯邊聽邊點頭,恍然大悟。德妃穆璇,乃前吏部尚書之女,右相穆恒之妹,入宮早于孝文皇后,卻一直不得子。而孝文皇后入宮即是妃位,后來更是位居中宮,獨享盛寵,很快生下了長子姬容衡。姬容玉七歲以前,幾乎是個無人問津的皇子,活的還不如他這個異姓王世子。德妃常怒他不夠機敏,討不得皇帝歡心,動輒打罵,長跪挨餓都是小事,更甚者讓他做過冬日里臥冰求鯉的傻事,只愿憑此博得皇帝的一二注目。若不是淳醴常帶陸磯入宮,讓姬容玉同陸磯相識相交,到了開蒙的年紀,怕是姬容玉連入太學的機會都沒有。那時,皇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孝文和姬容衡的身上,為此冷落后宮,甚至要立姬容衡為儲,卻被彼時的吏部尚書以“陛下春秋鼎盛,儲位不急于一時”屢屢擋了回去。如果姬容玉七歲那年,孝文沒有死,如果兩年后,穆恒不是穆相,德妃沒有復寵,姬容玉許仍舊是那個在結(jié)冰的御河上,險些凍成人棍的皇子。原主幼時是姬容玉的好友,少時是姬容玉的伴讀,加冠后是姬容玉的情人。如此,如果他還不恨姬容衡,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陸磯在心里這么一咂摸,想象原來的陸磯見了姬容衡時的場景,再和自己今日一對比,可不是冰火兩重天?只是就算如此,穆恒就當真會信他嗎?陸磯這邊正頭疼,外頭阿五已經(jīng)喚他下轎了,林伯也急急忙忙地迎出來,還記掛著他險些摔了馬的事,要他下轎后快去瞧郎中。陸磯身心俱疲,才踩實景王府院子里的地,就想直奔回臥房,才邁了一步,卻忽然頓住了步子。林伯急的不行,見他不動,忙問:“王爺,你這是看什么呢?”陸磯盯著王府水廊下幾只撲騰的綠鴨子:“林伯,你看那只脖子有白毛兒的,是不是受傷了?”一只通體青碧的鴨子長唳一聲,一翅膀扇到了另一只脖子帶白毛的鴨子頭上,那白毛鴨子好像是受了傷,一邊翅膀動都不動,被動挨打。陸磯嘆息:“也不知它什么時候能好?!?/br>林伯一臉茫然:“像是,老奴等下就讓人來看看。”面色一凝,“王爺,不要當老奴傻,你還是得去瞧郎中。”陸磯背負雙手,又望向涼亭上,淡淡憂傷:“你看那只鴿子,是不是身體虛弱?”一只白色鴿子蹲在飛檐上,像是腳腕受了傷,站了半晌沒站起來。“也不知它多久能站起來?!?/br>林伯踮腳抻脖子,才將將看到:“好像是……”又立刻醒神,吹起胡子,“王爺,你得去瞧郎中!”陸磯又低頭看向草叢里一只瘸了腿的蛐蛐:“你看這蛐蛐……”“王爺!”林伯抖著胡須,面色惶然,怕是以為他又傻了。陸磯長嘆一聲,正想作罷,一旁的越晴波忽然眨了眨眼:“林伯,我猜哥哥是想問……”“那個受傷的美人哥哥,現(xiàn)在好了嗎?”第十六章陸磯頓時一陣猛咳,乖乖,他怎么給忘了這茬兒!林伯一臉找不著北:“美人哥哥是——”“無事,無事,林伯,我去瞧郎中!”陸磯立刻出聲阻止,卻快不過越晴波。“就是沈大人呀,哥哥讓我這么喊的?!?/br>陸磯瞬間生無可戀——他就這么被賣了!一旁的阿五的眼神立刻微妙起來,陸磯抽了抽嘴角,才想起來他還沒來得及和他解釋。但是現(xiàn)在解釋還有用嗎?他用力抹了把臉,面無表情。越晴波不解道:“哥哥,我喊錯了?”陸磯露出一個笑:“沒有?!?/br>阿五耿直道:“王爺,你別笑了,跟哭似的?!?/br>陸磯一秒變臉,癱著臉轉(zhuǎn)向林伯:“沈大人如何了?”林伯張口結(jié)舌,忽然激動地握住他的手,老淚縱橫:“老奴就知道,王爺心里還是記掛沈大人的,日前肯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