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就先被他氣得見了閻王。最后,這人必須還能經常見面,要是跟牛郎織女似的一年見一回,他基本可以選擇放棄了。陸磯想了一圈,皺了皺眉,欲言又止。沈知微緩緩坐正身體。陸磯看了看他,試探道:“大皇子?”沈知微頓了頓,還未回答,陸磯先自己搖頭否認:“不行,大皇子住在宮里,出入不便,不是好人選?!?/br>沈知微淡淡“嗯”了一聲,陸磯繼續(xù)皺眉苦思。沈知微幾步下了床,走到桌邊坐下,抬手斟了杯茶。陸磯撓著下巴,忽然眼睛一亮,“嘭”地一拍桌子:“宋伯怎么樣?上回我倆嘮嗑,宋伯也是念過書的,據說還是當年科試的頭名來著!”“嗒”的一聲,沈知微用力放下茶杯,似乎想要開口,陸磯卻又迅速搖了搖頭:“不行不行,宋伯只過了鄉(xiāng)試,會試他又沒去過,何況現在都過去多久了,指不定這題型都改了……”陸磯幾乎要想破腦袋,眼瞅著沈知微垂眸看著手中的茶杯,似乎茶杯能長出朵花兒來,忍不住道:“我說沈大人,你別顧著喝茶,既然大家同為大皇子做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也替我想想?”“我……”沈知微張了張嘴,忽然劇烈咳嗽起來。陸磯起身給他倒了杯茶水,口中絮絮叨叨:“都說了讓你多歇歇,這酒啊以后還是少喝,俗話說……”一句話沒說完,沈知微咳嗽得更厲害了,陸磯拍著他的后背,蹙眉道:“我再去叫郎中來看看。”“不用?!币徊缴形催~出,袖子忽然一緊,沈知微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兩下,“還是,想一想人選要緊?!?/br>“你真沒事?那怎么咳嗽的這么厲害?”陸磯不解。沈知微臉上有些紅,幾句話卻像從牙縫兒里擠出來似的:“夜里風大,有些涼罷了?!?/br>“嗨,你不早說,兄弟我在這兒能不給你關窗戶嗎?!标懘壴谒缟吓牧艘话驼?,轉身走去關窗。窗外夜色nongnong,已是掌燈時分,偌大的國公府卻十分安靜,好似只有沈知微這一處臥房有人一般。但陸磯知道,只要喊一聲,準會有下人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這好像是國公府下人們獨具的特色,不像在景王府,動不動身邊呼啦啦圍了一群人,想干點啥都不自在。但是一想到景王府,陸磯忽然有些悵惘,國公府位置太過偏僻,雖然安靜,卻顯得有幾分冷清。不過半日,他竟已經開始想念王府門口的人聲鼎沸,煙火喧囂。還有林伯阿五和越晴波,若是知道他今日這一遭生死徘徊,指不定又要怎么沒完沒了地念叨。只是今晚怕是要在國公府過夜了……他仰頭看了看暗藍天幕上燦黃的星子,心里有了幾分牽掛,連星星都似乎多了些看頭。好在他已給景王府遞過信兒,想來他們也不至于太過擔心。闔上窗戶,陸磯轉身,正瞧見手邊一張案幾上放了幾本書。藍色的封皮上,幾個大字十分醒目。陸磯忽然想起,似乎每每見著沈知微,他都在看書,本以為他看的會是兵法謀略,這書名卻不太像。他指了指封皮:“這些書我能看嗎?”沈知微一臉平靜,微微頷首。陸磯拿起來翻了翻,字體大多他都能認得,只是他的古文一向學的不太好,只能勉強看個大概意思。“這都是你寫的?”陸磯翻著書,只見上面還有許多密密麻麻的批注,字體雋逸,風骨蘊秀,雖然看不出門道,卻也十分賞心悅目。沒想到沈知微一個武將,居然也會看這些。沈知微“嗯”了聲,淡淡道:“不過是一些策論詩文類的書,要說會試,大體考的也就是這些……”“你都會?”陸磯訝然,興致勃勃坐到他面前,“那你老師是誰?”沈知微頓了頓:“朝中三品以上官員,并皇室子弟,幼時皆入崇賢館一同習文,主課恩師乃唐學士,業(yè)已仙逝?!?/br>陸磯點點頭,面露愧色:“對不住對不住,不該問的,唉,若是你恩師尚在就好了,讓他來教我指不定能行……”沈知微忽然站起身,陸磯愣愣看他,沈知微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冷冷道:“你想了那么多人,就沒想到我?”“?。俊标懘壱荒槾魷?,沈知微雙眼微瞇,忽然一手撐在他身后椅背,微微俯身,漸漸湊近。“下官的意思是,閣下想了這許多人,為何獨獨將下官忘了?”沈知微淡淡看著他。“還是閣下覺得,下官教不了?”第二十五章陸磯眼前光線被沈知微擋去了大半,昏暗中鼻尖都是沈知微身上淺淡的藥香,他發(fā)了會兒怔,猛地彈起身,腦袋正磕上沈知微的下巴,連人帶椅子險些翻倒。受驚一般退后好幾步,看著沈知微磕磕巴巴:“你、你教我?”沈知微吃痛皺眉,仰起頭摸著下巴,陸磯這才看到人家白玉似的下頜愣是讓他給磕紅了一片,忍不住一陣心虛。“我教不得么?”沈知微雙眼微瞇,緩緩放下手,聲音透著一股子冷意。“不不不,絕對沒有?!标懘壊亮瞬令~頭,他要怎么說,說他一直記著原主渣了他的人,弄死他的爹,又在他藥里做手腳,覺得沈知微恨他都來不及,又怎么敢奢求沈知微幫他?許是尚有隱瞞,陸磯總有些心虛,卻忘了沈知微又不會未卜先知,哪里會知道原主曾經做過什么事?只要他不說,沈知微就不會知道,那幫他又有什么奇怪?平心而論,沈知微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陸磯干干笑了笑:“只是一時有些驚訝,畢竟沈大人你病體未愈,這等事情勞心勞力的,我這不是怕你累著……”沈知微臉色這才緩和些許,淡淡道:“無妨,這幾日已是見好,況且溫書復習又不比習武練劍,能將我如何?”也許能把你再氣回床上。陸磯默默腹誹。沈知微轉過頭看向另一側:“既然如此,明日我還是跟你回景王府,正好借養(yǎng)病之由,為半年后的會試做準備。”陸磯只能點頭:“那天色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去客房?!闭酒鹕硗庾呷?,經過門邊,忽然一頓。墻上掛了幾幅字畫,一一看去,落款都是沈知微,當中卻有一塊顏色略淺于其它地方的空白,形狀窄長,似乎曾有什么東西被掛在這里,后來卻被取走了。他本想問一句這是什么,回頭一看,沈知微正輕輕揉著額角,眉頭微蹙,便將到嘴邊的話咽下,悄悄出去了。隨手闔上門,陸磯打了個哈欠,抬腳要走,忽然猛地一僵。腦海中一個念頭緩緩浮現。上次一次他不小心親了沈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