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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把話說了出來。 “他投敵了?!碧剖嫒A頓了頓,“你相信嗎?” 蒲郁微愣,“什么相不相信?” “我以為你不會相信的。” 蒲郁霎時有些警惕,“有話直說?!?/br> “當(dāng)時你臉上出紅疹,為了讓你好過一點(diǎn),他幫你清空了澡堂。那么冷的天,同學(xué)們都想著過年過節(jié)洗個熱水澡,他卻是將人全趕走了。” 唐舒華沒給蒲郁說話的機(jī)會,接著道,“你想說關(guān)懷學(xué)生。不,他很嚴(yán)厲的,換另一個人在知道的情況下吃錯東西,之后還會受到懲罰。對我們來說,這是不能犯的錯誤。” 蒲郁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已然成過去?!?/br> “一九三一年,他帶我進(jìn)了特訓(xùn)班。路上他說得最多的是他家的貓兒,那貓兒很古怪,平日安安靜靜可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咬你一口。起初我真以為是貓兒,問怎么不丟掉。他說丟不掉了,養(yǎng)出感情了。 “哪個骨干有時間養(yǎng)貓兒——然后我見到了你。” “你不該跟我說這些?!?/br> “我只是覺得他可憐。”唐舒華意味不明地彎了彎唇角,“這種話無人可說,講給我一個尚且陌生的人聽。還只能說貓貓狗狗?!?/br> 蒲郁騰地起身,“舒華同志,會面之際不該談私人感情。你同情一個漢jian,我是可以報告上去的?!?/br> “隨你。至少我不會對一個漢jian產(chǎn)生男女之情?!?/br> “你!” 唐舒華忽然笑了一聲,“這么多年你還像個雛兒,是怎么活下來的?” 蒲郁斂了表情,“或許我命大。不要忘了,你沒能殺我。” “我不否認(rèn)你的實(shí)力、這些年的付出,但你應(yīng)該想想,憑什么你命大。”唐舒華話鋒陡轉(zhuǎn),“據(jù)我所知,我們的老同學(xué)在天津的任務(wù)中犧牲了?!?/br> “你憑什么同我談?wù)撨@些,以什么立場、身份同我談?wù)撨@些?” “我在試探你,沒感覺到嗎?”唐舒華道,“現(xiàn)在確定了,我可以掌控你?!?/br> 一個人要有多強(qiáng)大、自制,才敢把底牌直接亮給對方看。若說唐舒華特訓(xùn)班時期是塊頑石,如今則是淬金。那么她這些年的經(jīng)歷,應(yīng)當(dāng)也是難以想象的。 蒲郁的內(nèi)心被什么撼動了,忘了去反駁。 “接下來,我們可以談工作了。”唐舒華道。 低氣壓——傅淮錚一回到公寓便察覺到氣氛不對勁。 客廳只一盞落地臺燈亮著,蒲郁坐在沙發(fā)上,抬眸道:“你曉得那唐小姐是你那一期的同學(xué)嚜?” “是嗎?” 蒲郁半是玩笑,半是試探,“你故意的罷,找這么個人來治我?!?/br> “若是有人能治住你,我一萬個贊成?!备祷村P站在暗影里,讓人看不清表情,“你們怎么談的?” “唐小姐接到的指示是接近特高課的日向。”蒲郁頓了頓,“本來在日向露面之際,就該刺殺的?;村P,你沒有同我提起過?!?/br> “我的任務(wù),不必都知會你罷。” “那么,之前稽查組的調(diào)查名目……”蒲郁笑了笑,“為什么告訴我?” “我以為你想知道?!?/br> “淮錚,至少我們之間在任務(wù)上還可以坦誠?!?/br> 傅淮錚走近了些,燈光映著他沒有波瀾的臉龐,“我承認(rèn),是想利用你。我心存僥幸,以為至少在這件事上你會站在我這一邊?!?/br> 蒲郁感覺怎么辯解都很蒼白。把二哥交給稽查組,只有死路。繞立場萬般堅定,也無法送他去死。 “在特訓(xùn)班的時候,哪怕在天津,你不是這樣?!备祷村P道,“這件事上你太感情用事了。” 半晌,蒲郁自嘲般呢喃道:“多好啊,那時候,還以為情報工作多少是有趣的?!?/br> “命運(yùn)選中了我們,而我們沒得選。” “稀奇,你也會說命運(yùn)?!?/br> 稍作停頓,傅淮錚道:“我來是想和你說,戴主任請你吃飯?!?/br> 大老板是軍統(tǒng)乃至黨國要員,化名繁多、行蹤不定。會見誰大多時候是秘密的。若部下能同大老板吃餐飯,值得拿出來吹噓好久。 但蒲郁的這場飯局不會輕松。 大老板要求蒲郁從吳祖清身上獲取汪偽政府的情報。若能扭轉(zhuǎn)吳祖清的意向徹底為己所用,是最好的。 “可惜啊,投錯營?!贝罄习鍑@息,“還以為是個癡情種?!?/br> 周六夜晚,蒲郁只身到孫府赴牌局。 室內(nèi)裝潢煥然一新,麻將室的墻壁上掛著兩幅幅鳥居清長、喜多川哥麿的江戶時代風(fēng)俗畫。孫太太不掩喜悅道:“吳先生送的?!?/br> 當(dāng)下時局也就是投機(jī)倒把的親日資本家才有這個閑錢與樂趣。 牌打了好幾圈,蒲郁關(guān)于時髦的見解快撰成文章,送畫兒的人來了。他來見孫仁孚,從樓梯間徑直走了過去。 萬霞一同來的,帶了兩盒西點(diǎn)給太太們分食。 “可人兒?!逼延粲沂诌叺奶蛉さ?。 旋即蒲郁便碰了對方的牌,最后胡了個清一色對子,計六番。 之后萬霞上了桌,連連輸給蒲郁。孫太太道:“你今兒運(yùn)氣不大好啊?!?/br> “嗯……”萬霞笑笑,偷偷去瞧蒲郁的神色。 蒲郁像是有察覺,回視道:“都說麻將看運(yùn)氣,可將一手爛牌打好也不光看運(yùn)氣?!?/br> 孫太太面子有些掛不住了,仍說笑圓場,“你前陣兒不是給萬霞當(dāng)陪練嚜,我看萬霞得再練練?!?/br> “那是我的榮幸,就看吳太太有時間沒?!?/br> 萬霞道:“沒有時間也要給蒲小姐勻出時間嘛?!?/br> 之前蒲小姐不教了,萬霞還想哪兒得罪了人。回頭聽見書房傳出蓓蒂的爭吵,才曉得是為那聲稱謂。 里里外外那么多人喊他二哥,唯獨(dú)她不行,因為某人計較。 沒能耐籠絡(luò)蒲小姐,至少得撫順小姑子的心。 萬霞幾番斟酌,還是直言道:“蓓蒂,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與他親近一些?!?/br> 吳蓓蒂親切笑著,說的話令人發(fā)冷,“你是我二嫂,不該此般伏低做小。你們的事我也沒有要插手,只是為我朋友不甘罷了?!?/br> 不甘心的該是萬霞,可如今再無不甘。身份攤牌,只存革命友誼。 自鳴鐘悠長鐘聲傳入麻將室。 不一會兒,吳祖清與孫仁孚下樓來。 孫太太招呼道:“你們也來打幾圈?” “我要出去一趟,讓祖清陪你們打?!睂O仁孚拿了塊西點(diǎn),話還未說幾句,旋即出門了。 這么晚了,還不是去花天酒地。 孫太太早已無動于衷,卻也回避諸位眼光似的,去張羅宵夜了。萬霞說一道去,把座位讓給了吳祖清。 蒲郁忽然沒在狀態(tài)。那些話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即使如此,蒲郁仍拿到一手好牌。 有人故意讓牌。 有人也就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