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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脾氣?就許文文那個小胳膊小腿,過來找打嗎?許文文一直掙不開周齊,急了,口不擇言:“那黃旭怎么沒打死你?!今天你要是敢對我做什么,黃旭還來找你!”周齊皺眉:“你讓黃旭來找的我?”“他meimei找的,跟我沒關(guān)系,你放開我!”許文文有點慌,今天周齊跟以前不太一樣。許文文知道周齊喜歡自己,高一下學(xué)期的時候周齊就向他表白過,他拒絕了。因為他看不上周齊——除了臉找不出點優(yōu)點,誰見誰煩。可拒絕了周齊以后,周齊還是纏著他,給他送飯、送卷子,在學(xué)校里碰見他就偷偷跟著他,還以為他發(fā)現(xiàn)不了。他是真的煩透周齊了。原本以為用點伎倆,騙黃旭去把周齊打一頓就能讓周齊滾蛋了,可沒想到,黃旭和周齊架打沒打不知道,現(xiàn)在周齊倒像是要打他。許文文突然害怕了——要是周齊發(fā)了瘋跟他打起來,他打不過周齊,就算以后學(xué)校處分,現(xiàn)在吃虧的也是他。“你放不放?”許文文色厲內(nèi)荏,“別找我的事,跟條瘋狗一樣,滾開!”周齊按著他,被張牙舞爪的綠豆受逗笑了:“你不是和黃旭他妹分手了嗎,怎么你倆姐妹情未斷,我要是欺負你了,你還去找前女友哭一場求她來給你復(fù)仇嗎?文文你窩不窩囊???”“去你媽的姐妹情!”周齊說話真是賤透了,每個字都在拉仇恨,許文文原本還在害怕,聽了周齊的話又窩火起來,顧不得自己在說什么,“黃萱喜歡我,我肯讓她當(dāng)我女朋友,那我讓她做什么她就愿意就做什么,你才窩囊,你是最窩囊的那個!”“你說黃萱喜歡你……”周齊松了手,笑了,“你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所以是你倆一起去糊弄黃旭來找我麻煩的?”黃萱不認識。但周齊猜黃萱應(yīng)該就是黃旭他妹。許文文有片刻僵硬,強撐著冷笑:“這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沒有人會聽你的鬼話。我走了,你自己在這里自娛自樂吧?!?/br>周齊倚在墻外角上,笑嘻嘻地沒回許文文話。現(xiàn)在看見周齊笑,許文文就渾身發(fā)毛,轉(zhuǎn)身準備走人——剛轉(zhuǎn)過身,許文文愣在了原地。他身后有個人。是傅明贄。少年安安靜靜地在那里站著,不知道已經(jīng)站了多久。許文文愣愣地站著,看見傅明贄從他身邊經(jīng)過,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走到周齊身邊,說:“你上完廁所了嗎?”年級第一在許文文背后站了一分鐘左右,周齊想先把話從許文文嘴里套出來,就沒來得及顧上許文文背后的傅明贄。不過算算,這是這本校園文兩個主角的第一次見面?那時機不對啊。以后早戀不起來怎么辦?周齊想了想,覺得這不該是他cao心的事。他每天應(yīng)該想的事只有一件——考到年級第一。年級第一的神情仍是毫無變化的面無表情,一直盯著他,周齊把手貼在年級第一的臉上摸了摸:“剛上完,還沒洗手,我先摸摸你。”傅明贄冷冷地看了周齊一眼,掉頭就回了教室。周齊瞧著綠豆受,故意氣他:“弟弟,我學(xué)習(xí)去了,你也要好好加油呢?!?/br>進了教室,周齊看見傅明贄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從桌面上直接翻進座位上,周齊看著傅明贄:“你要回家了?”“這是物理卷子第七道和第十二道選擇題的解題步驟,”傅明贄遞給他兩張紙,淡淡道,“你自己回去看看?!?/br>周齊看了眼表,已經(jīng)六點半多了。他接過紙:“行,謝了,”他咧開嘴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夸傅明贄,“你真是一個好同學(xué)?!?/br>年級第一東西很整齊,一兩分鐘就收拾好了東西,看著慢吞吞的周齊,問他:“你周末有學(xué)習(xí)計劃嗎?”學(xué)習(xí)計劃?通宵刷題算嗎?周齊踟躕了一會兒,說:“沒有?!?/br>傅明贄放在桌面下的手緊了緊,神態(tài)如常:“去圖書館嗎?校圖書館周末開放?!?/br>“行”周齊說,“明天嗎,幾點?”傅明贄:“早八點?!?/br>周齊擰開瓶子喝了口水,佯裝高興——跟年級第一相約圖書館等于要學(xué)習(xí)一天了。他其實……還想打游戲。周齊一臉開心:“明天圖書館見?”傅明贄:“嗯?!?/br>出了校門,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分道揚鑣。今天在教室門口和周齊說話的就是許文文嗎?傅明贄不認識他,只是聽過許文文的名字,在年級表彰、?;顒涌偨Y(jié)里都經(jīng)常能聽得見許文文的名字。另外在高一的時候,傅明贄撞見了周齊的表白,對象是許文文。周齊是傅明贄高一班級隔壁班的學(xué)生,傅明贄對周齊有很淺的印象。那次表白……似乎周齊被拒絕了。周齊現(xiàn)在還喜歡許文文嗎?傅明贄不知道,在出校門前他想問周齊,但他不想從周齊嘴里聽到他不想聽到的答案:周齊承認自己喜歡許文文。說著要好好學(xué)習(xí),為什么還要把心思分在這些談情說愛的事情上?對此傅明贄有一絲惱怒。感覺像是被欺騙了一樣,他不想周齊去和許文文糾纏在一起,所以傅明贄才主動提周末去圖書館學(xué)習(xí)。傅明贄推開家里的門。家里的燈是亮的,現(xiàn)在是九月下旬,今天是九月里的第一天,第一天傅明贄回到家的時候家里亮著燈。他沉默地放下了書包,換下鞋子,走向客廳中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叫了她一聲:“媽?!?/br>女人穿著絲綢的白色長裙,皮膚白皙,但已經(jīng)松弛下來,再濃艷的妝容也沒辦法掩蓋住她衰老的頸紋。她涂著紅唇,紅指甲,身材纖細,依稀還看得出年輕時的美貌。吳嵐是傅明贄的母親。吳嵐掀唇:“過來?!?/br>傅明贄靜默地走過去。吳嵐起身,揚手“啪”地狠狠扇在傅明贄左臉上,尖利的指甲刮破了臉,傅明贄左耳嗡嗡作響,但他動也沒動,只是被扇得偏過頭,不說話地站在原地。“七點了,”吳嵐用力地推搡著他,“你去哪了?你告訴我你去哪了?!”女人的聲線尖利,幾乎在瘋了一樣地尖叫,“小畜生,你跟我說清楚,你去哪了?!你是不是去傅家了?”傅明贄自始至終連手都沒抬,被母親搡在地上,后腰磕在桌角上,聲音疼得有點抖,臉上卻沒有表情:“我沒有。”可吳嵐像根本沒聽見,沉浸在她的憤怒、怨恨,像索命的女鬼,抓著傅明贄的衣領(lǐng):“你騙我,你一定是去傅家找姓傅的畜生了!我把你辛辛苦苦地養(yǎng)大,你就是這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