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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怎么會這么巧……” 秋澄喃喃,也就是說,景清不僅被騙進(jìn)了傳銷,還發(fā)現(xiàn)傳銷頭目竟然是自己親舅舅,可想而知打擊會有多大。 雖然他本人表現(xiàn)得像個沒事人似的,看不出一點異樣。 “對了,你剛剛說的不是按正常程序上去的是什么意思?”秋澄緊接著問,面露疑惑,“他難道不是靠拉人升到組長的嗎?” “不是,他沒有拉過一個人。”胡芳神色認(rèn)真,有點可惜道:“這個組長全都是他自己掏錢砸出來的?!?/br> 秋澄震撼,“那豈不是要……” “對,沒錯?!焙枷袷侵浪f什么,很肯定的點頭,“升上組長至少要拉三個人,每人要出2800,總共就要6400,當(dāng)然,他出的遠(yuǎn)不止這個數(shù)……” 她回憶了一下道:“我來的時候組長就已經(jīng)在了,所以有關(guān)他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前輩說,組長來的時候,陳主任還不是主任,他之所以能升得那么快,全都是用組長的錢填補(bǔ)下線的漏洞,至少有百八十人吧……而且主任期間依舊不間斷地騙人過來,放到自己下線的下線,所以組長就算不叫人,不發(fā)展,也會有人自動填補(bǔ)到他的下面,業(yè)績是除了主任外,最好的一個。” 秋澄這下懂了,敢情陳主任看中景清的原因,就是為了他身上的錢!雖然她對景清這些年的近況不太了解,但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賺不到錢,而且還不會是小數(shù)目。 陳主任深知這一點,才會自降身價和羅宇勤搶人,厚顏無恥到了一種境界。 “景清難道就這么乖乖聽話嗎?”秋澄氣憤又難受,為他不值,“傻不傻??!” “你錯了,據(jù)我所知,他是唯一一個逃出去過的人?!?/br> 胡芳想起前輩說起這件事的遺憾表情,莫名心酸,如果那時景清能夠順利逃走并報警的話,他們這群人早就得到解放了吧。 秋澄不可思議,“那他怎么……” “因為被告密……不,用背叛來形容更為妥當(dāng)。”胡芳嘆氣,“雖然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聽說,組長逃跑時,不是只有自己,還帶了另一個人?!?/br> “誰?” “林瑤花。” 秋澄:“……你跟我說主任我都信?!?/br> 胡芳:“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不過這都是真的,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只知道當(dāng)初他和林瑤花晚上一起逃走,都已經(jīng)逃到了鐵門外面,甚至都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林瑤花突然臨時變卦,使勁拉著他不讓他走,還大喊大叫,驚醒了所有人?!?/br> “接下來你也想象得到,組長又被重新抓了回去,經(jīng)過這件事,組織對他大為警惕,再也不敢信任他,所以就算升到組長也有人跟著,更不敢放他出去?!?/br> “那個女人是不是有病???” 秋澄聽完忍不住破口大罵,呼吸有些重,氣得兩眼發(fā)紅,“看來我上次打她還不夠輕!” “你冷靜一點?!焙急凰龂樧×?,連忙捂住她的嘴巴,同時朝左前方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眼神示意她看那邊。 秋澄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魏偉成一伙人,他們體罰完羅宇勤后,不僅沒散,還興沖沖地搬了幾張桌椅玩起了撲克牌。 像是聽到了她們的動靜,他們齊刷刷地抬頭望向她們,目光不善,特別是魏偉成,陰厲的眸子如餓狼般虎視眈眈地望著她,表情意義不明。 被他用那樣的眼神盯著,秋澄打了個寒顫,猶如被當(dāng)頭潑了一盆冷水,透心的涼。 “我們先去上課吧。” 胡芳在這里待了這么長時間,適應(yīng)能力遠(yuǎn)非她能比,遙遙對著魏偉成恭敬的笑了笑,迅速拉著秋澄遠(yuǎn)離他們的視線。 今天是她監(jiān)視秋澄,萬一出了什么岔子,兩人又得遭殃。 這一天下來,秋澄聽課心不在焉,被講課老師嚴(yán)厲批評了好幾次。 其實她也不想,平常她還會裝裝樣子,可現(xiàn)在她一點心情都沒有,一想到景清是被羅宇勤騙來的,心中就止不住的憤怒和難過。 比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時有過之無不及。 特別是景清還為此損耗了大量錢財。 羅宇勤有什么資格這么做? 景清本該有個光明的未來,如果沒有被騙到這里,他現(xiàn)在一定在國外過得很好,住在三層樓帶花園的洋樓里,喝著名貴紅茶,沐浴在日光下,看著他最愛的書籍,身邊或許還有個身材火爆的外國女朋友,可以不漂亮,可以不溫柔,但一定比她要好一百倍。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被羅宇勤給葬送掉了,曾是天之驕子的他,如今淪落到和一群人擠在地上睡大通鋪,每天吃粗茶淡飯?zhí)}卜青菜,每時每刻都被監(jiān)視著,晚上還要被迫用別人的洗腳水洗腳。 這樣的生活她都忍受不了,他卻悶聲不吭地全都熬過來了。 秋澄是知道的,他有潔癖,很嚴(yán)重。 這天晚上,她在床鋪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中想的全是景清,愧疚難安,幾乎一整夜都沒合眼。 雖然她很想立刻找羅宇勤問清楚,生氣地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但苦于沒那個機(jī)會,除了胡芳,她明顯感覺到監(jiān)視她的人比以前更加嚴(yán)厲,跟得也越發(fā)緊,這段日子以來,她幾乎把向外面求救的方法用遍了,什么在紙幣上寫求救信息扔向窗外,或者假裝順從讓他們放下戒心。 但都不管用。 胡芳曾偷偷告訴她,如果想要自由出入這里,不僅要交錢,還得至少拉一個人過來,這也驗證了她當(dāng)初的猜測,想要脫困,必須找一只替罪羊。 而且,上面的人都狡猾得很,并不會那么快讓你拉人,會有一段新人適應(yīng)期,在他們確認(rèn)你被洗腦得差不多后,才會讓你打電話。 秋澄問她:“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洗不了那人的腦怎么辦?” 胡芳的回答讓她毛骨悚然—— “那就會一直洗?!?/br> 洗腦,歸根到底就是一種催眠方式,改變你的思維方式,被關(guān)在一個封閉的環(huán)境中,采用軍事化管理,不讓你和外界接觸,每天都生活在一個氛圍里,然后持續(xù)不斷地給你灌輸相同的概念,不給你任何思考的時間,還會用親情道德綁架你,久而久之,人的意識會變得麻木,遲緩,會不自覺地順應(yīng)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