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要難看,冰冷地道:“現(xiàn)在呢?影不影響思考?腦袋清不清楚?”墨麒當(dāng)真被宮九這一扇子打的差點眼前一黑,栽倒下去,險險撐住墻后,反手推開宮九的扇子:“……我吃。”他都分不清楚宮九到底是想讓他痛,還是不想讓他痛了,心情復(fù)雜地?zé)o奈從百寶囊內(nèi)摸出了止痛藥,干咽了下去,這場小小的鬧劇才就此收場。墨麒看了看宮九,沒再說話。其實他不吃止痛藥,并不是因為他所說的“會困,影響思考”,而是因為在很久之前,止痛藥就已經(jīng)對他來說沒用了??刹恢遣皇撬腻e覺,這顆宮九逼他吃下的止痛藥在入喉后,傷痛似乎當(dāng)真緩解了些微。墨麒掩飾性的抬手,整了整衣領(lǐng)。楚留香恰好這時回過頭來,瞧見墨麒的小動作,頓時迷惑地側(cè)了下頭。整理衣領(lǐng),這是道長心情愉悅時才會有的小動作。——方才宮九和道長,聊到了什么讓道長高興的事情了嗎?楚留香帶著淡淡的疑惑掃視著墨麒和宮九,被宮九冷厲的眼神瞪了一眼后,識時趣地飛快轉(zhuǎn)回頭去。宮九并不高興地環(huán)抱起手臂,因為他原本不打算理睬墨麒的計劃,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擱淺了。李光寒饒有興致地看完宮九和墨麒的爭執(zhí),待墨麒吃完了藥,才在宮九充滿警告意味的冰冷眼神中,不緊不慢地收回視線,又灌了一杯熱水后,看向提審室中央跪著的四人。“說罷,你們?yōu)槭裁匆刀砂自瞥牵俊崩罟夂滟穆曇艄嗳肓怂膫€大漢的耳中。“李、李將軍,這是誤會,誤會??!”若是唐遠(yuǎn)道也在這里,他大概就能很快分辨出,這個大漢的聲音,和先前他在江山醉聽到的樓下客房爭執(zhí)聲完全相同。領(lǐng)頭的那個漢子,小心地抬頭看了一眼李光寒,咽了口口水道:“我和我兄弟,不、不是要去白云城,是我們的船遇上了風(fēng)浪,為了避開風(fēng)浪,我們才不得不轉(zhuǎn)到去白云城的航向的……”領(lǐng)頭大漢大呼小叫地喊冤:“是真的啊!我們當(dāng)真不是要去白云城!”李光寒冷冷地道:“放屁?!?/br>那漢子被李光寒這句噎了一下,慌張地跪直起身:“真的,我發(fā)誓,真是這樣的!沒有半句謊言!”李光寒:“從滿里出南海,要么去琉璃,要么去白云城。你船上的物資根本不夠支撐到去琉璃的,卻恰好夠用到白云城?!?/br>胡鐵花忍不住撇撇嘴。他小聲和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姬冰雁嘀咕:“咱們還什么東西都沒帶呢?!?/br>道長那竹筏劃的,簡直了。難怪和楚留香再去買船的時候,楚留香非不肯買艘結(jié)實的大船,一定就要買那個小小的竹筏。李光寒的話停頓了一下,往胡鐵花的方向飄來了一個若有所思的目光:“……對了,九公子,你說你要審問這群人,你可審過了?他們是怎么去的白云城?什么時候去的?去白云城所為何事?”一直被李光寒無視的楚留香道:“我們劃竹筏去的白云城,就在昨天你抓我們的當(dāng)天去的,道長去白云城是為了幫徒弟領(lǐng)略劍意,我們……我們就是跟去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br>楚留香說到自己和小胡、姬冰雁為何要跟去的時候,聲音忍不住虛了一下。他們這目的說的,好像稍微有那么一點“俠以武犯禁”的味道——當(dāng)然,這是按李將軍的標(biāo)準(zhǔn)衡量的。李光寒的臉色果然不大好看,他的目光掠過楚留香、胡鐵花和姬冰雁,最終落到了墨麒身上:“那個小孩,是你的徒弟?”墨麒知道,李光寒講的是唐遠(yuǎn)道,于是微微頷首。李光寒:“你帶他去白云城,是為了讓他領(lǐng)略劍意?”墨麒繼續(xù)默然頷首。李光寒并不愧疚地道:“滿里禁航白云城,你私自出航,就是犯禁。受此重傷,無怨他人?!?/br>墨麒沒看宮九和胡鐵花等人皺起的眉毛,反倒是頗為認(rèn)同地點頭認(rèn)下了。在這一點上,他確實認(rèn)為李光寒說的沒錯。姬冰雁卻忍不住這口氣,他如今可還呆在輪椅上呢,一雙腿都像是在被刀子剜rou似的:“那也不必上來一聲不吭,就用□□打我們?恕我直言,我們還罪不當(dāng)死吧?”姬冰雁在同眾人來之前,好歹也是查過禁航令的,那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犯了令被抓住的人所受懲罰只是監(jiān)獄中呆到禁航令解除而已,甚至連罰金都不需要交,不然他又怎么可能同楚留香他們一塊亂竄?“那是對我南海那些普通漁民的。他們中有人迫于生計,不得不出海,和你們又不同,自然不能罰的太嚴(yán)?!崩罟夂眯Φ睾吡艘宦暎骸岸?,不用□□,能治得住你們?能治得住白云城做亂的那些江湖人?你以為白云城那些沒敢探頭的家伙們,是被什么東西打服的?”“李將軍這話說的,好像你不是江湖人似的。”楚留香試探地道。李光寒隨口答道:“確實不是。我的槍法,是我家祖?zhèn)鞯?。我家世代從軍,從未涉足過江湖?!?/br>胡鐵花咂咂嘴:“難怪,我就說,怎么會有江湖人一聽老臭蟲的名號還能下得了這個手,看到道長的浮沉銀雪還有膽量開火的?!?/br>這算不算誤打誤撞?那個拿著火筒的小兵,可算是一發(fā)□□就打贏了如今的江湖第二。李光寒意識過來,這些江湖人分明是在互相打著掩護(hù),明地里亂無章法的閑聊,暗地里實則是在套他話。他皺了皺眉,不打算再和楚留香他們廢話,轉(zhuǎn)回頭,繼續(xù)審問那四個壯漢:“你們繼續(xù)說。誰能跟本將軍解釋解釋,以你們的物資存貨,你們四個出航,到底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四個被枷鎖綁在一塊的漢子,互相苦著臉對望了一會,領(lǐng)頭的那個人只得硬著頭皮道:“我們……我們確實不是要去琉球,”他一看李光寒的臉色,立馬慌聲道,“但也不是去白云城!”“我們、我們是想去尋蓬山仙人……”領(lǐng)頭大漢虛虛地慢慢放低了聲音。李光寒:“……”李光寒:“你說什么?!?/br>領(lǐng)頭大漢還真當(dāng)李光寒是沒聽清,于是挺直腰桿,愣頭愣腦地放大聲音喊:“我們是想去尋蓬山仙人的??!”李光寒:“……”他被大漢如雷貫耳的吼聲震了震,過了一會才說了句,“可笑?!?/br>領(lǐng)頭大漢急了:“是真的!蓬山仙人是存在的!”他的眼睛在提審室所有人身上掃了一圈,驚喜地落在穿著道袍、持著拂塵的墨麒身上,“這位道長,你肯定是相信的對不對?”墨麒:“無稽之談?!?/br>領(lǐng)頭大漢氣急,臉紅脖子粗地指責(zé)墨麒:“怎么你這個道士一點信仰都沒有!我可是有蓬山仙人當(dāng)真存在的證據(j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