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院費。”趙怡聽到,臉上擔憂的表情轉(zhuǎn)為理所當然,“那沒辦法了?!?/br>“他回去后把藥吃一次,睡一覺后燒應(yīng)該能退,”陸殊同站在她旁邊看著底下的男孩,“等他們走后就關(guān)門吧,忙了一晚上,放你回家休息。”趙怡恥笑一聲,想起她那個租金死貴死貴還只有五十平方米的出租房,問,“我回家了,那你呢?有家可回么。”“我怎么沒有家,”陸殊同反問。“維斯賭場?”趙怡轉(zhuǎn)過頭。這四個字像是個特殊開關(guān),對方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是。”六分鐘后吊瓶里藥水被打完,男孩被趙怡叫醒,發(fā)燒了這么久,他的腦子還很不清醒,撐起身體,他盯著下方干凈得反光的白磚地,抬頭望向幾米外的陸殊同,“哥哥。”對方應(yīng)聲回頭,“怎么?”小孩盯著他,“有血腥味?!?/br>“什么?”“我聞到你的診所里,有很重的血腥味?!?/br>陸殊同扭過頭看了眼外面坐在長椅上打瞌睡的夫婦,“怎么會,你剛睡醒,弄錯了?!?/br>“這樣嗎?”“嗯,”陸殊同說。男孩從椅子上下來,臉上雖然仍有病態(tài)的紅暈,但精神看起來還可以,他站在椅子前,沒動。“怎么了?”“醫(yī)生,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發(fā)高燒嗎?”男孩和他mama一樣,不自在的時候會選擇捏緊衣角,烏溜溜的眼珠望向陸殊同,“是我爸……趁著我媽外出和朋友購物,把我扔進家里浴缸放冷水加冰塊泡了一下午,然后他還抓著我頭發(fā)把我的頭也按在水里………”“為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聽說在富人區(qū)……死幾個人....不會有什么事的,不是嗎,”男孩看向面前的醫(yī)生。這畸形的社會,連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這樣的事了,陸殊同輕笑,“沒有,現(xiàn)在還沒亂到那種地步?!?/br>“是嗎……”“那你打算怎么辦,回到家后會再被你的父親謀殺么?”“會……”男孩說,“你能把我留在這里么,我不想回家……很害怕?!?/br>他聲音很輕,尾音顫抖,站在高大的陸醫(yī)生面前瘦弱得讓人可憐。但被哀求的人卻搖頭,“我不能讓你留在這里,你得回到你父母親那,不管他們要對你做什么,都與我無關(guān)?!?/br>他站起來,房間另一邊的趙怡立刻上前把門打開。男孩還不肯放棄,在他身后問,“醫(yī)生,你…會有這樣的父母嗎?”陸殊同回過頭,“抱歉,我13歲時他們就死了,現(xiàn)在我只有一個養(yǎng)父。”下一秒,外面的人進來,男孩閉上嘴。將這三人送走,陸殊同又和趙怡收拾了會東西,關(guān)燈鎖門。他在坐上自己的車后想起剛剛男孩話里的一個細節(jié),他說是因為母親出門購物才會讓父親找到機會對自己下手,但剛剛女人不是說.....家里沒錢付不起醫(yī)藥費么。陸殊同咧開嘴,有錢去購物沒錢給兒子付住院費?這世上有或沒有父母的小孩一樣都會遇到點麻煩事。不過無人能像他這樣幸運,遇上了許約。漆黑的街上,前車燈被打開,跑車飛馳在去維斯賭場的路上。☆、2.22.車子剛進入山上的小路,就被攝像頭捕捉,傳到老板許約面前。對方此時在辦公室,處理了三個多小時公事,桌上還有大半疊文件沒看,許約點了根煙,又拿起旁邊放著的酒杯,連帶著煙喝了口。他沒去接旁邊助理遞過來的iPad,就著他的手瞥了眼,冷淡地說,“讓保安攔住他。”助理頓了頓,“老板....這對陸少沒影響,他照樣能進來?!?/br>“那把他帶去野獸籠里關(guān)兩小時?!?/br>“好。”“你說要不要叫個醫(yī)生過來?”許約抬頭,很認真地問。“檢查下陸少么?他本身就是個醫(yī)生。”“心理方面的,”許約頭也不抬,盯著視頻里平均速度大概到每小時180公里的車子,“怎么不來輛車把他撞死?”“陸少即便是受傷,爬也要爬到您身邊吧?!敝硌劾镩W過絲笑,老板平常不和他說這么多話,今天算是很偶然,在說話間助理一時忘了對方身份。很平常的一句玩笑話,但許約的臉卻沉下了,他抬起眼皮,面無表情地瞥了旁邊人一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吧?”助理驚覺失言,抓著平板的手抖了抖,冷汗頓時夾帶著恐懼瘋涌上后背。“安排些人去前門攔住陸殊同,再把他帶去野獸籠,不到兩小時不準放人?!?/br>許約說完便把人趕走,再度投到?jīng)]完沒了的工作里。陸殊同剛把車停好,抬頭就看到二十幾個壯漢向他走來,不慌不忙把袖子挽起,他走下車,視線落到那些人手里的木棒上———有成年男子手臂這么粗。像是全身血液都被點燃,陸殊同沒藏住內(nèi)心的興奮,問,“是他派你們來迎接我的嗎?”他的手指又在反復(fù)搓動,目光貪婪得像在看一群身份特殊的獵物,“來吧。”四十五分鐘后他踩住最后一個人的胸口,揮動手中的木棒,一下下捶打?qū)Ψ侥X袋。腦漿混合血液形成一種粘稠又惡心的液體灑在他臉上,陸殊同后退一步,姿態(tài)優(yōu)雅地從口袋里抽搐紙巾擦拭臉上的污跡,走到五十米外的一個鐵門前,對一個等待已久目睹了全場的人說,“開門。”對方望著他手里的木棒,“您不可以帶武器進入?!?/br>陸殊同身上還帶著濃烈的殺氣,“殺了一晚上人,不能讓我作會弊么,許約會批準的?!?/br>“.....”接著兩人進入到一條窄小潮濕的地道,很長很擠,彎彎曲曲走了十五分鐘,來到個陸殊同熟悉至極的地方——猛獸籠。位于地下十米。是個完全封閉的圓柱形。綜合了監(jiān)獄與羅馬斗獸場的設(shè)計建成,四周墻壁是質(zhì)地粗糙的石磚,說是叫“猛獸籠”,實際根本沒有籠子這種東西。帶路人手里有個平板,能監(jiān)視到“籠”內(nèi)的情況,他看準時機,將鐵門打開把陸殊同推進去。里頭有三只雄獅兩只猛虎。他掂了掂手里的木棍。“嘀嗒?!?/br>前面尸體的血還沒干,順著傾斜的棍子落在地上。五只野獸齊齊轉(zhuǎn)頭。辦公室。許約處理完剩下的一半公事,太累了,他煙抽了兩包,酒喝了半瓶,但事情卻還沒干完,男人揉揉腦袋,問旁邊和他一樣熬到現(xiàn)在的助理,“幾點了?”“凌晨兩點十五?!?/br>“賭場今天的營業(yè)額還好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