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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都沒個消息,璇珠憂心了兩日。 璇珠從客棧出來,便瞧見一抹頎長的人影迅速退至前院榕樹的樹干后。 他估計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只是那漆黑的影子映在地上,璇珠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我看見你了?!?/br> 驟然間,樹干后飄來一道嘆息聲,姜韞洲從樹干后探頭, 不敢相信地眨眨眼:“臭丫頭不得 了啊,這都能猜中。” 璇珠沉默了片刻,悶聲回道:“是你的影子落在地上了?!?/br> 他從榕樹后退出來,立于樹蔭下。 眼前的少年身上穿著墨色織錦圓領袍,墨發(fā)高高束起,笑嘻嘻地瞧著她。好些日子沒有見過,璇珠都快忘了還有他這號人物。 璇珠臉色算不得好,瞟他一眼便大步朝前頭走。 姜韞洲大抵是閑得很。 跟著她走了一路,最后跟著她翻上馬車,又隨著她一同坐下。 她往里頭挪他也跟著挪,就非要和她坐在一起。 一氣之下,璇珠干脆坐到對面,和那些婦女婆子坐到一塊,姜韞洲才得以消停。二人相對而坐,但也有一點不好,他是坐在她對面和她大眼瞪小眼。 璇珠終于沒忍住,開口問道:“姜公子今日造訪有何貴干?” 姜韞洲挑眉,有些無謂地聳聳肩:“前些日子遭爹爹關(guān)了禁閉,這才出來?!?/br> “那你跟著我作何?”她又問。 少年往前湊近來,眉眼漾著笑意,“我沒有跟著你啊,我就和你走同樣的路不行?” 他那雙丹鳳眼帶著幾分促狹,輕挑眉梢,表情著實欠的很。璇珠服了,薄唇微動僵了半日都沒找到言語,最終只能悻悻作罷。 “行?!?/br> 璇珠的目的是去官府,只因著兩日沒有消息,她若是去尋沈叢澈也不一定能尋到,這才打算去官府衙門問問值班的番子有沒有前兩天事情的消息。 而馬車從城門口路過,城門下張貼告示的地方圍了一圈圈的人。 人聲嘈雜,多得連路都堵了,馬車不得已在城門前停下來。 璇珠干脆下車付了車錢,鉆進人群擠到城墻腳下。 只見城墻公示處貼上了告示,姜韞洲從后頭跟了上來,立在她身旁念了起來:“近來官府接到多起報案,京中頻頻有年輕女子失蹤,即由今日起,出入城門者必先經(jīng)有錦衣衛(wèi)搜查,如有知曉情報者先行告知西緝事廠,必定重重有賞。” “聽說作案的人皆是些生得貌美的男子,憑借容貌獲取女子好感,那些出事的女子卻不記得男子的容貌?!?/br> 恰巧是此時,后頭傳來圍觀百姓的低聲私語。 聽者不禁倒吸口涼氣,驚呼了聲:“那近來可不是不安全?” “何止!趕快叫家中女眷少些出門以防萬一!”又是一位老者接了話。 璇珠大概也猜到,這事許是和兩日前遇到的事情有所關(guān)聯(lián)。 而璇珠打算進城中逛逛,扭頭時瞧見張放大數(shù)倍的臉,璇珠小心臟都要嚇出來了。她走了有多久,這姜韞洲就在身側(cè)跟了她一路。 終于,她忍無可忍了,“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她驚叫一聲后提著裙擺就跑,姜韞洲就在后頭追,“你別跑!” 一前一后,你追我趕好不快活。 在跑過長寧西街時,長長的一條街都是身著素色飛魚服的番役。 西街街尾那家香鋪門口,立著個頎長的人影,長身玉立,腦戴鑲嵌美玉的三山帽,一身大紅飛魚服好生風流恣意,這可不是沈叢澈嗎? 璇珠步子一頓,于那拐角處停下。 西廠的番子在屋中搜查,但見他倚著墻,模樣瞧來好似很著急。 璇珠提著裙擺小跑著朝香鋪奔去,于他身側(cè)駐足,“公公你在這干嘛???” “嗯?” 少女軟甜的嗓音入耳,循聲望去,沈叢澈怔住了。 那小姑娘大概是跑過來的,額前的劉海有些微凌亂,倚著香鋪柜臺還喘著粗氣,烏眸帶著疑惑直勾勾地盯著他瞧。 忙碌兩日,他便想著趁著搜查將那香膏拿到這來退回去。 誰料,就在這時候發(fā)生了他抓破腦袋都想不到的事情,偏偏是這時候在此處撞見這丫頭。 “我在……”沈叢澈噎了下,半天沒能說出個下文。 她便試探性地問:“買香膏?” “嗯……差不多是……” 沈叢澈支吾了半日,這時店鋪的伙計就從里間出來了,并將手中的銀票遞了過來,“督公,這是退回的銀錢,收好了。” 璇珠:? 眼前伙計笑容燦爛,反觀立在一旁的沈叢澈,面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額角甚至沁出層薄汗來,如今順著臉頰蜿蜒而下,璇珠盯著他,發(fā)出終極疑問:“你不是來買香膏嗎?” “姑娘誤會了,督公是來退貨的?!蹦腔镉嫼俸僖恍?,說著還把錦盒里的瓷瓶送到她面前來,“喏,就是這些,督公說……” 璇珠探頭一瞧,她說這些東西怎么那么眼熟呢!原來是她送給他的! 生怕伙計再說下去,沈叢澈連忙厲聲 道:“你還做不做生意?” 他這話,明里暗里都是威脅。 伙計生怕招惹是非,果真噤聲不再多言。 越是如此,越是證明他在心虛。 璇珠只覺得左眼皮跳了兩下,轉(zhuǎn)眸瞪沈叢澈一眼,又沖伙計道:“你別聽他的,繼續(xù)說。” 這氣氛驟降,是很明顯的不對路。 伙計哪敢有意見,下意識倒吸口涼氣,縮了縮脖子,偷偷抬眸瞧了眼沈叢澈,訕訕地笑著低聲說道:“督公說,這些香他看著覺得糟心……” 好家伙!他還會怕傷人心騙人呢! 璇珠聽不下去了,頃刻間心底燃起簇簇火苗。 “丫頭,你聽我說……” “我不聽!”璇珠眼里染著火苗,全然不聽他解釋,目光于柜臺上搜尋著,最終落到角落的紫色布兜上。迅速抄起柜臺上的布兜就朝他砸,“你個壞人!” 沈叢澈還沒想出應對方式,就被那小姑娘狠狠砸了一下。 姜懷柔從里間搜查出來,恰好瞧見這一副場景,她所敬重的廠公被上安客棧那個花瓶抄著東西打了,還沒還手。霎時氣不打一處來,扛起繡春刀就沖了出去。 沒曾想,姜韞洲突然沖了出來擋在那花瓶跟前。 “你為什么在這?!” 二人異口同聲,滿臉盡是錯愕。 姜懷柔難以置信,指著他身后的璇珠,“姜韞洲,你別告訴我你上回說要提親的就是這個花瓶?!” “你會不會說話?花瓶花瓶說得那么難聽。”姜韞洲白她一眼,語調(diào)里亦帶著戾氣。未等姜懷柔回話,姜韞洲又道:“你不覺得,阿兄和這臭丫頭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嗎?” 璇珠:“……” 她今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