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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顧九年的神色恢復了如常的冷漠:“殿下,本官與你沒什么好說的,本官已有心悅之人?!?/br> 施言只想翻白眼。 顧九年這廝還是冷得駭人,半點不懂憐香惜玉。 他這樣一說,七公主又會將自己視作情敵。 果然,七公主不敢對顧九年如何,卻是瞪向了施言:“衛(wèi)姑娘,你當真好無恥!” 七公主哭了,滿眼委屈:“你收了五萬兩,你如何能說話不算話?!” 施言:“……” 她沒有違背約定啊,明明是顧九年纏著她不放。 七公主沒甚心機,被顧九年拒絕的憤恨,以及對施言的厭惡,令得她顧不得顏面,當場發(fā)飆:“再加五萬兩!你遠離顧大人!” 施言挑眉:“這……”早知道,她上回就加價。 漂亮的水眸斜睨了一眼顧九年,只見顧九年神情凝肅,一臉不悅。 她的前夫,可真值錢。 施言對好處一向來之不拒,正要開口說話,顧九年道:“我的一切都給你。” 顧九年家財萬貫,可不是區(qū)區(qū)五萬兩能相抗衡的。 施言有了那么一瞬的晃神。 顧九年以為她動搖了,唇角一揚,笑了。二人站在一塊,儼然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七公主已是淚眼朦朧:“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她跺了腳,轉身帶著宮婢們離,仿佛被一對狗男女傷得不輕。 七公主一走,施言也要離開,顧九年沒有阻擋她,卻是一直跟在她身后,還自以為是的道:“上次你與七公主的五萬兩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不能有下回?!?/br> 再說,他也不值五萬兩。 阿言為了五萬兩就將他給賣了,首輔大人心有不甘。 **** 宮門外,衛(wèi)二已等候已久,見顧九年與meimei一道出宮,當即警覺。 衛(wèi)二大步 上前,見顧九年離著meimei僅有兩步之遙,眼神還時不時往meimei身上瞥。 他也是一個正常男子,馬上就要娶妻了,當然明白男人這種眼神意味著什么。 衛(wèi)二喚了一聲:“meimei?!?/br> 隨后就拉著meimei在身側,一手握緊了腰間佩劍,對顧九年沒甚好臉色:“顧大人。” 顧九年面上帶笑。 以前與衛(wèi)家不和,只因為衛(wèi)家是大周的肱骨之臣,他要想毀了大周,就要先毀了衛(wèi)家。他本人對衛(wèi)家人并沒有惡意。只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 但眼下,一切都變了。 他的妻又回來了,他可以饒恕一切。 顧九年一臉笑意,如沐春風,唇瓣異樣的紅,“衛(wèi)二公子。” 這態(tài)度著實和善。 衛(wèi)二總覺得對方目的不純,他拉著meimei上馬車,頭也不回駕車離開。 顧九年站在原地,目送衛(wèi)家馬車離開,唇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守在宮門外的侍衛(wèi)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首輔大人對衛(wèi)家人,幾時變得這樣客氣了? **** 一切看似又恢復了平靜。 衛(wèi)二將今日之事告知了定北侯與三弟。 大哥還在治腿期間,家中諸事皆是定北侯,以及衛(wèi)二與衛(wèi)三商榷。 定北侯眉頭緊鎖,當日他用了半塊兵符才換了女兒歸來,此事若是讓皇上知曉,定會惹來殺身之禍。因著定北侯知道顧九年的意圖,這才壯膽拿那半塊兵符去換人。 可如今看來,顧九年非但惦記上了兵符,他對囡囡也有所圖??! 小廝快步走來:“侯爺!兩位公子!首輔大人在門外求見!” 首輔是定北侯府宿敵,他一登門,小廝也分外緊張。 定北侯的臉一沉,想都沒想,立刻吩咐:“不見!就說本侯不在!” 小廝折返大門外,原話傳給了顧九年。 顧九年挑眉,他瞥了一眼停放在巷子口的駿馬,沒有揭穿。 常松望了望天,暗暗腹誹:定北侯明明剛回府不久,這是明擺著不見主子啊。 常松很想提醒主子,人家衛(wèi)姑娘當真與主子不太合適,若是小門小戶的女子也就罷了,可衛(wèi)姑娘畢竟是侯府嫡千金。 以主子的身份,想要續(xù)弦,有大把如花似玉的女子可以任意挑選,可衛(wèi)姑娘卻不行。 “主子,咱們走吧。”常松道了一句。 被人拒之門外,真真是丟顏面啊。 主子位列人臣之后,何曾受到過這種待遇? 顧九年并不惱怒,原路打道回府。 **** 又過了一日,這一天有早朝,顧九年下朝后先回府換了一身衣裳,這才登門侯府。 然而,今日的侯府依舊大門緊閉,就連小廝也不見一個。 明顯是不歡迎任何人登門。 常松見狀道了一句:“主子,衛(wèi)姑娘她在藥膳堂呢?!?/br> 主子總來侯府碰壁也不是個辦法。 顧九年卻不以為然,再度打道回府。 這廂,顧九年今日又試圖登門的消息,讓定北侯父子幾人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 這個顧九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顧茅廬? 衛(wèi)家有什 么值得他如此放低身段的? 最終,父子幾人很快的出結論,顧九年是看上了他們家的囡囡了。 當日,定北侯將自己的寶劍磨得锃亮,侯府長房沉浸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之中,仿佛隨時隨地要迎接大敵。 次日,顧九年第三次來到了定北侯府的大門外。 這一天,大門外守著幾個持劍侍衛(wèi),另有一塊告示擺在了大門口:“首輔與狗止步于此?!?/br> 顧九年挑眉,不以為然。 常松氣得心肝發(fā)顫。 侯府這是欺人太甚! 主仆二人站在巷子里,常松憤然:“主子,您要不……放棄衛(wèi)姑娘吧!”這樣的恥辱,咱們不受了行么?! 顧九年今日是特意乘坐馬車來的,車廂內還備了溫茶與干糧,明顯是有備而來,他上馬車之際,丟下一句:“掌嘴?!?/br> 常松:“……” 常松知道自己僭越了,只能兀自煽了兩巴掌。 顧九年上了馬車,巷子里綠蔭匝地,即便在這樣的炎熱晌午,也不會覺得熱。 **** 顧九年一直守在巷子里不走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軍營。 定北侯氣得火冒三丈,就快要氣出內傷。 他等到了落日黃昏,錯過了晚膳,卻被告知顧九年尚未離去。 無法,定北侯只能披星戴月歸來。 他的坐騎是一匹汗血寶馬,夜色中,這畜生眼神炯炯,仿佛和他的主子一樣,皆對顧家馬車內的人恨之入骨。 顧九年下了馬車。 他一派閑情自得,不像定北侯,一整日下來一臉滄桑樣。 定北侯沒有下馬,享受著這一刻居高臨下望著宿敵的暢快。 “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