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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少女委屈的搵了搵并不存在的淚, 身形端正的走開了。 七公主:“……?。?!” 正在趕來的蕭淵與蕭昱看得一愣一愣的。 衛(wèi)表妹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啊, 這又是唱哪一出? 顧九年黑了臉。 白練的唇角也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七公主無言辯駁,又氣得跺腳。 蕭淵可能猜出了施言的用意,他清了清嗓子,故意調(diào)侃,“七皇妹不得無禮,衛(wèi)姑娘都已經(jīng)說了,她對首輔與白將軍毫無他想,你又何必如此呢。首輔與白將軍都是出眾之人,你莫要辜負?!?/br> 一想到首輔和白練 皆成為他的妹夫, 蕭淵覺得此生無憾了。 一旁的蕭昱看穿一切,很默契的配合,“我表妹剛回京不久,又如何會看上首輔與白將軍呢,七妹,你以后休要胡鬧。首輔與白將軍皆是你的人,還不成么?” 七公主頓覺一口氣上不來,氣得花容失色:“二哥、四哥,你們……太過分了!” 丟下一句,她提著裙擺就跑。 顧九年與白練皆是朝廷重臣,不是那種會當場起爭執(zhí)的人。 他二人皆明白,施言方才是有意為之。 可恨的是,蕭淵與蕭昱也添油加醋。 顧九年拂袖而去,白練也冷著臉隨后離開。 蕭淵與蕭昱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臉上笑意明顯。 **** 施言今日要給皇貴妃看診,她是帶著藥箱入宮的。 方才與白練見過一面,她暫時尚不能摸透對方心性,只能耐心等待機會。 芙蓉殿依舊安靜如斯,仿佛與世隔絕,外面的一切喧囂皆被堵在紅漆殿牖之外。 立侍就.伺.候.在帷幔外側(cè),“衛(wèi)姑娘,里面請吧,貴妃娘娘已等你多時?!?/br> 施言點頭。 隨即邁入內(nèi)殿。 皇貴妃正在軟塌上坐著,她身形纖細,即便已至盛暑,但穿著厚實,蒼白的臉,此刻有了光澤。 母女二人對視著,施言朝著她走了過去,她剛彎下身要給皇貴妃把脈,一雙柔軟微涼的手輕撫著她的面頰。 很輕很柔,母親的手如當初一樣。 施言怔住,抬頭望著皇貴妃,她沒有隱瞞,用嘴型喚了一聲:“母親?!?/br> 皇貴妃淚眼朦朧,什么也沒問,也什么都不顧,伸出雙臂,一把就將施言摟入懷里。 這是她的小嬌嬌啊。 她與夫君最寵愛的女兒。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就永遠也不要醒來。 皇貴妃的身子在輕顫,她沒有哭出聲來,只是用雙臂摟著施言。 帷幔外,立侍的聲音小心翼翼響起:“衛(wèi)姑娘,如何了?” 許久,母女二人才放開了彼此。 看得出來,景德帝將母親看得很緊,施言收斂情緒,對著外面道:“就好了,公公稍等?!?/br> 母親的身子的確有了好轉(zhuǎn),施言又寫下了幾幅調(diào)理身子的藥方子,離開之前,有意道了一句:“娘娘好生歇著……來日方長?!?/br> 皇貴妃聽懂了她的話,含淚點頭,拉著施言的小手不舍得放開。 的確,為了來日方長,眼下不能沖動。 施言收拾好自己的一切表情,抱著藥箱走出了芙蓉殿。 她剛走出,就看見了景德帝由宮人簇擁著走來,施言垂下眼簾,行禮:“臣女拜見皇上?!?/br> 景德帝急著去見皇貴妃,目光只淡淡掃了施言一眼。 定北侯的女兒,搶了七公主的心上人,還鬧得滿城皆知。 這是景德帝對施言最大的印象。 他雖談不上疼愛七公主,但終歸是自己唯一的女兒,臣子的女兒壓過了他的女兒,景德帝心頭略有不滿,“嗯。” 只應(yīng)了一聲,就拂袖而去。 施言站直了身子,看著景德帝大步 邁入殿內(nèi),漂亮的眼睛里溢出寒意。 她彼時就知道,皇帝舅舅對母親極好,只是沒想到是存了這個心思?! 也不怕天打雷劈,遭報應(yīng)! 景德帝入了內(nèi)殿,看見皇貴妃臉上有了幾絲人氣兒,不免歡喜至極,“鈺兒,朕撇開大臣們,來看你了?!?/br> 回答他的,依舊是美人的冷漠。 景德帝僵在原地,他是獨自一人邁入內(nèi)殿,四下沒人旁人,此刻的他仿佛不是帝王,甚是畏手畏腳。 于是,只能盡量投其所好。 “你既喜歡衛(wèi)家那丫頭,那就讓她時常入宮陪你?!本暗碌墼囂叫缘膯枴?/br> 皇貴妃終于有了一絲絲的動容。 景德帝大喜,又說:“你只要好好活著,朕什么都答應(yīng)你?!?/br> 皇貴妃緩緩倚靠在軟塌上,背對著景德帝,慵懶道:“我乏了,你走吧。” 景德帝一噎。 他默默看了幾眼皇貴妃的背影,這才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內(nèi)殿,臨行前交代宮人,“都給朕好生.伺.候.著!” 十五年前,皇貴妃病重,景德帝就下命,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座芙蓉殿,便是皇太后也不例外,久而久之,后宮的女子皆悟出了一個道理,芙蓉顛住著皇上的心尖寵,任何人不得叨擾。 **** 施言還沒重新入席,就被賢妃身邊的嬤嬤請了過去。 賢妃是定北侯府老太君的親生女兒,即便定北侯不是老太君所生,賢妃也是施言正兒八經(jīng)的姑姑。 四皇子蕭昱也在賢妃身側(cè)。 蕭昱眉目溫和,并沒有提及方才在御花園的一幕,也不問施言與白練的關(guān)系。 “表妹,母妃早就想要見你,今日正好是機會?!?/br> 施言笑了笑,給賢妃行禮,卻是被賢妃一把拉起,“好孩子,讓姑母好好看看你?!?/br> 姑侄二人寒暄了一番,賢妃就放了施言離開。 在宮里斗了這么些年,賢妃火眼金睛,但……似乎看不懂施言。 她輕嘆一聲:“這丫頭著實不簡單,既是神醫(yī)之徒,又是侯府千金,她才回京沒多久,就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本宮也看不透她。不過她是你舅舅的寶貝心肝疙瘩,你既喜歡,讓你父皇賜婚也好。有了你舅舅支持,你的大業(yè)指日可待。” “太子就是個廢物,你父皇早就看不慣他,老二身上有胡人血統(tǒng),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你父皇的幾個兒子當中,眼下就數(shù)你希望最大,你可莫要讓母妃失望?!?/br> 賢妃抬手,摸索著丹寇指甲,眼中難掩野心。 反正蕭昱娶誰都是娶,那不如與衛(wèi)家親上加親,如此一來,她那位兄長也會毫無保留的站在她這一邊。 蕭昱鞠了一禮:“多謝母妃成全?!?/br> 四皇子走出宮殿,望了一眼遠處浮動的白云,笑意包含滿足。 **** 顧九年今日的情緒十分不對。 從宮里歸來后,常松就明顯感覺到了主子身上的煞氣。 書房內(nèi)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