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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有一段遺失的記憶,主腦可以幫助你恢復(fù)。但是你必須先幫助主腦處理掉病毒?!?/br>“……”少年盯著圓球,若有所思。金屬圓球晃了晃。原本它以為要等上一會兒才能得到回應(yīng),又或者是馬上遭到這少年的刁難,但沒想到的是,對方的回應(yīng)來得非常快。“行啊。”【……】……這么輕松?這么隨便?【記憶對于你來說,很重要嗎?】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緣由了。不然怎么解釋眼前的少年態(tài)度忽然大變。看剛剛的意思,他明顯是不樂意去做這個任務(wù)的才對。“并不?!背龊鯃A球的意料,少年擺了擺手,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那你為什么……】“無聊?!鄙倌晏谷坏溃罢齑谶@里,快無聊透了!你這任務(wù),能給我找找樂子不?”【主腦干涉的數(shù)據(jù)并不能保證讓你找到樂子……】“無所謂了,反正找點事做也沒啥?!?/br>少年站起身,松了松筋骨,他的視線瞥向房間的一角,那里的一串?dāng)?shù)字十分顯眼。這是一串看不出前后聯(lián)系,完全無規(guī)律的數(shù)字。自他看到這個房間起,就一直在那里。數(shù)字的后邊是“蕭晨旭”三字,是他自意識蘇醒之初便銘刻在腦海內(nèi)的內(nèi)容——他的名字。照常理來說這種刻在墻上的數(shù)字與文字時間一長是會被忽視的,但是蕭晨旭怎么都忽視不了那串?dāng)?shù)字。自己的名字跟在后邊更是讓人懷疑其中的關(guān)系。他問過圓球那串?dāng)?shù)字是不是有什么含義,對方一言不發(fā)。也許,它的含義就藏在自己的記憶里?碗筷有專門的小時工收拾,艾思博也坐了過來,道,“你是在想表演的事嗎?”“看出來了?”蕭晨旭翻了個身,道,“暫時沒什么絕對穩(wěn)妥的辦法。”艾思博并不明白蕭晨旭為什么要為一個可有可無的表演而這般心煩——雖然在壽宴上演奏確實意義非凡,但是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在都是熟人或者公司合作伙伴的宴會上表演這件事,并沒有到非做不可。蕭家想展示接下來的主推產(chǎn)品,艾思博猜得出來。同樣的,瞄準(zhǔn)的客戶就是來參加的眾人,這也不難推算。以他了解到的蕭晨旭的瀟灑,犯不著為了一次表演這般苦惱。對于那位老人來說,蕭晨旭就是在她面前彈棉花都能感動到流淚。那么蕭晨旭為何一定要表演呢?“也許可以換換思路?!?/br>“我一直在換思路,但是,都那樣。”蕭晨旭道,“我現(xiàn)在的鋼琴水平?jīng)]法救,弄虛作假絕對出問題?!?/br>蕭晨旭的篤定其實有點詭異。人都會有那么一點僥幸心理,認(rèn)為自己能夠幸運地蒙混過關(guān),但蕭晨旭就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結(jié)局那樣,拒絕一切弄虛作假。“那就不好處理了。”艾思博也很少遇上這樣難辦的問題。“我知道,所以在努力琢磨?!笔挸啃駭偸?,道,“不過總歸不會有問題的?!?/br>“也許你可以揚(yáng)長避短?!卑疾┪⑽Ⅴ局?,似乎也要一起思考。“這種小事就不用大老板煩心了?!笔挸啃褚姞睿⑽⒁恍?,“反正總能解決的,我也不好太麻煩你?!?/br>“無妨。”蕭晨旭本想告辭,回琴房繼續(xù)琢磨辦法,但是在看到艾思博時,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便道,“不過確實有件事要麻煩你?!?/br>“說吧?!卑疾┊惓K斓氐?。“我看江茗這個人很不爽?!笔挸啃竦?,“懂?”“這沒問題?!卑疾┲苯拥馈?/br>“不用太明顯,別讓人開后門……唉算了,能不用她就不用她吧。”蕭晨旭道,“我反正認(rèn)為她是沒什么真實力的。”按照回檔世界的數(shù)據(jù)看,江茗的鋼琴水平只能說一般,讓她冠上天才之名的是好幾次優(yōu)秀的臨場發(fā)揮。在第一次公開表演,也就是壽宴上的鋼琴表演之后,她便邁開了征戰(zhàn)音樂界的腳步。在知道她能力的蕭晨旭看來,這所謂的“臨場發(fā)揮”,純粹就是撞運氣。因為這個人運氣確實很好。蕭晨旭挺欣賞艾思博的,在知道江茗已經(jīng)盯上艾思博的情況下,他自然要做點準(zhǔn)備防止這難得的正經(jīng)人落入病毒的手里。如果艾思博的公司不接受江茗來表演,雖然不能保證她找不到其他的下家,但是至少能讓這貨的公司免遭殃。從病毒的行事風(fēng)格就可以看出來,她這個人已經(jīng)臭不可聞。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防止這人染上病毒的臭氣。回到蕭宅后,應(yīng)付完噓寒問暖的眾人,蕭晨旭在他們憂心忡忡的目光下進(jìn)了琴房。“唉,這孩子!”孟芳怡微微嘆氣,“這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琴房里算個什么事!萬一累倒了咋辦?”“乖孫想做什么,就隨他去吧?!笔捈夷棠桃矒u搖頭,道,“你忘了他為什么不肯再公開表演了嗎?”“這……”孟芳怡一臉愧疚。誰也不知道,那孩子在知道他們的動作之后,反應(yīng)會那般大。不,也不能說反應(yīng)大,因為他當(dāng)時一沒有指責(zé),二沒有哭鬧與崩潰,只是灑然道,“原來是這樣嗎……無聊。”直到現(xiàn)在,回想起當(dāng)年那孩子臉上虛有其表的笑容,孟芳怡覺得,她與丈夫,可能做了一件錯事。在那之后,蕭晨旭沒有放下鋼琴,卻再也不去參加比賽,也不公開表演。先前他們試探性詢問兒子的意見時,對方知道是要在壽宴上表演,便一口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那孩子說鋼琴手感沒了,又悶在房間里,是想要好好表演吧?也許她確實不該像當(dāng)年那樣,自顧自地去干涉這個孩子了。畢竟這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說起來艾家的那位,最近好像和晨晨來往了。”“那不是很不錯嘛……”琴房優(yōu)秀的隔音效果讓外界的交談無法傳入,同樣的,里邊的聲音也無法傳出去。蕭晨旭看著黑白相間的琴鍵,思緒混亂。他的想法很雜很亂,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