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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器再次搖了搖頭:“不會的?!?/br>不是因為他們已經(jīng)武藝高強到能保證不會被人看到,而是……這一次的行動不允許有任何意外,換言之就是格殺勿論。他們不會留下任何一個活口。祁和始終想不明白,女天子為什么會把這樣的事情交給司徒器去做。只有司徒器自己知道,這是他對女天子的請愿,他想變成在這件事里更加有用的一把刀。至少在太子恢復了繼承人之位、謝望得以暫代太宰時,他不會再是一個小小的依靠家里承蔭的少將軍,甚至他覺得大將軍都不足以滿足他內(nèi)心的需求。為了與祁和的那些追求者去競爭,至少在權(quán)勢與地位上,他不能太差。女天子沉默地看了司徒器許久,也不知道她到底看破了司徒器的想法或者是奮斗的原因沒有。她只是就這么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司徒器,一直到看得人都有點發(fā)毛了,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那就給司徒器一個機會吧。“希望你能始終如一?!辈灰藠^斗的初衷才好,“事成之后,朕會讓你得償所愿!”如果真的能一切順利,沒有出任何問題的話。司徒器到底成功沒有,從祁和真正被允許入京時聽到的分封新消息里就可以知道了——大啟又多了一個異姓王,鎮(zhèn)國王。鎮(zhèn)國王十分地與眾不同,有爵位、有官職、有食邑,王名卻不是以封地為前綴,也不能流傳子孫。他的下一代若想要爵位,那就得憑借自己的本事去努力,去賺取軍功,沒任何優(yōu)待。后來研究歷史的專家發(fā)現(xiàn),隨著這個看上去意味不明的異姓王的分封,從此以后,大啟再沒有了任何可以世襲罔替的新王。每一個人都會被問,你有鎮(zhèn)國王那樣的功績、那樣的能力嗎?他可是救下了天子,平定了大啟大部分動亂,卻絲毫不居功自傲的男人啊!是的,女天子把自己活下去的功勞安到了司徒器身上,為的就是把司徒器推到封無可封的位置,好堵住后來者的嘴。——無超越鎮(zhèn)國王之功績者,則無異姓之王。祁和在入宮見過女天子之后,沒說兩句就離開了皇宮。女天子有很多話想和祁和說,但不是現(xiàn)在,她希望祁和能先好好休息一下,暫時就不要管其他的事情了。而在皇宮的大門口,新晉異姓王已經(jīng)等待祁和許久,臉上始終掛著期待的笑容。他老遠就朝著祁和拼命地揮了揮手,好像還是祁和所熟悉的那個大男孩。在祁和走到身前時,會緊張地問:“好看嗎?”其實司徒器還是覺得金吾衛(wèi)那一身黑金配色比較帥,現(xiàn)在的蟒袍總感覺過于老重了。“好看?!逼詈突?。瞬間,什么金什么吾什么衛(wèi),都被司徒器拋到了腦后,祁和說這身比較帥,那就是這身了!祁和掀開車簾,正準備坐進去時卻愣住了。因為里面擺滿了一車的花,身后是司徒器略顯緊張又努力讓自己不要顯得那么緊張的聲音:“你之前和我說,每種花都有不同的含義,但你沒說它們具體都是什么含義,所以我就把我能找到的花都湊了過來,希望你能擁有所有的含義。”幸福、開心、善良……隨便它們是什么,它們都應該屬于他的祁和。第44章花式作死第四十四式:“陛下?!?/br>有宮人跪在女天子面前,正在回復著有關(guān)被軟禁起來的前任太宰王賢的現(xiàn)狀。“王太宰,不不,是王大人,他說想見您一面。”女天子慵懶地躺在柔軟的貴妃椅上,混雜著白發(fā)的青絲被從椅子扶手處放下,宮人正在溫柔地為她按摩著頭部,想要給她松快松快。在長發(fā)的逶迤蜿蜒中,天子的頭痛之癥卻并沒能減輕多少。準確地說,女天子的頭疼正在每日俱增,呈幾何倍地翻著加重,曾經(jīng)半粒藥丸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現(xiàn)在哪怕吃五粒還是會隱隱感覺到疼痛,并且藥丸很快就會失效。女天子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箭頭,狠狠地戳進了她的腦子里,還攪來攪去,讓她出現(xiàn)了幻聽,不得安寧。是的,很多時候,女天子都會很清楚地知道,她聽到的那些是幻聽,她會盡量克制自己不去和那些幻覺對話。但是她也有分不清楚的時候,或者實在是忍不了一定想要去反駁的時候,那時候就肯定會造成一些意外。這些病痛和無法預料的后遺癥始終在折磨著她,讓她不得安寧,唯有陳神醫(yī)開的藥丸可以緩解一二。但是藥三分毒,在給女天子藥之前,陳白術(shù)就已經(jīng)借由華疾醫(yī)之口明確地說過了,這藥一日絕不能超過兩粒,否則會以極快的速度燃燒女天子的生命,并且出現(xiàn)不可控的意外。女天子已經(jīng)完全不聽醫(yī)囑地加到了五粒,到了她自己都開始有些害怕的地步。她不是這么沒有自制力的人,曾經(jīng)。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不吃就不行的時候,一旦她開始頭疼,她就會變得控制不住自己,經(jīng)常在半夢半醒間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她之前的瘋癲狀態(tài)有演戲的成分,但更多的還是順水推舟,她是真的快要承受不住,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看著今天的第六粒藥丸就擺在眼前,大宮女哭著求她不能再吃了。女天子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分成了無數(shù)個。有的在告訴她,聽聽大宮女的話吧,她真的是一心一意為了你;有的說,看啊,大宮女哭得多可憐;只有一個聲音說,吃了藥,你就不頭疼了。其他人說的再對再有道理,可都抵不過那一句“不疼了”。女天子一揚脖子,毫不猶豫地便將黑色的藥丸吞了下去,這一回連水都不用了,她只迫切地希望能夠緩解自己的頭痛欲裂。再然后……女天子就不省人事了。周圍的人都被嚇得驚慌失措了起來,他們大多都不知道女天子上一次的昏迷是假裝的,沒想到陛下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又一次毫無預兆地昏迷了。不過也幸好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歷,這一回才能夠幫助他們在應對天子突然昏迷的事情上不至于徹底慌了手腳,十分迅速且有效地運作了起來。叫御醫(yī)的叫御醫(yī),通知太子的通知太子,還小心謹慎地沒有再讓不該傳出去的消息傳出去。不過天子這次昏迷的時間也很短暫,派出去通知太子、王姬和祁和的人,還沒到三人的家門口就已經(jīng)又被叫了回去。最后知道這次女天子是真的昏迷過去的,只剩下了神醫(yī)陳白術(shù)和華去疾。華去疾本來是祁和的門客,但因著有陳白術(shù)那個“非一半家產(chǎn)不治”的傳統(tǒng),華去疾就暫時性地當起了這個傳聲筒,被祁和留在了天子身邊。現(xiàn)在就是陳神醫(yī)說一句,華去疾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