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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直接切塊吃。不膩又味道足,拿來下酒最好不過,弟妹肯定拿手,我這就吩咐王伯,明天帶弟妹去買雞?!?/br> 林召棠說完,口水都要流下來,似乎忘記了自己已經(jīng)十分飽滿的肚子,興沖沖的就去交待了。 謝知言無言抬頭,看著天上剛剛升起的月亮,忍不住搖頭。 林召棠就是十足的吃貨,乍一看還以為是個混不吝,瞧不上的東西高冷的一批,沒想到熟了之后……都是些什么貨色啊…… 謝知言喝了茶,也起身回房。 林召棠和王伯住前院,他和顧惜惜住后院,中間隔著院子,彼此都方便。 他剛進(jìn)門,就見顧惜惜一臉驚慌的轉(zhuǎn)身,那一瞬間他仿佛還看到她臉上的淚痕。 他點(diǎn)燃油燈,走上前去。 “惜惜?!彼p聲喚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還是?” 顧惜惜還是不說話,扭著身子沉默。 謝知言長嘆一聲,“看來這么久了,惜惜始終還拿我當(dāng)外人,有什么事都不愿告訴我,讓我心急如焚卻不知該如何是好?!?/br>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瘦弱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嗚……三哥,我、我可能真的像娘說的那樣沒有福分,陪不了你了?!?/br> 顧惜惜語無倫次,簡直悲痛欲絕。 “這話怎么說的,你怎么會沒福分,你是最有福分的了,沒有你我早就死了。”謝知言一聽,急忙將人扳過來面對自己,那眼神里滿是哀傷痛苦,顯見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發(fā)生了十分糟糕的事由。 他連忙說話安她的心,沒想到她哭喪著臉,抽噎著說道。 投推薦票上一章章節(jié)目錄下一章加入書簽返回書架 第二百零五章 農(nóng)家子x童養(yǎng)媳(22) “可是我、我流了好多血……嗚嗚我是不是要死啦……” 謝知言心頭一跳,連忙松開手,神色緊張的上下打量,他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沒注意,莫非是哪里受傷了? “到底怎么回事?哪里流血——” 他的視線定格在稍稍向下的方位,顧惜惜今天穿的是一身淡青色羅裙,此刻裙擺下方已經(jīng)印出了一片明顯的暗紅色,印記還在持續(xù)擴(kuò)大中。 “嗚……三哥,我從昨天就腹痛不止,直到今天,一直流血,我是不是中了毒,或者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嗚嗚等我死了三哥記得把我送回家……” 原來是月事來了。 謝知言松了口氣,有些哭笑不得,但心里更多的是疼惜。 一點(diǎn)不夸張,顧惜惜前面十幾年過的都是營養(yǎng)不良又cao勞過度的日子,發(fā)育遲緩,雖說十四五了但大概還像個小學(xué)生身材,根本連月信都沒來。 從謝知言來了以后她的生活才得到改善,最直接就是在吃上,就說近半年來,個子就竄了不少,身體也稍稍有了些線條,原來尖尖的臉蛋也有了嬰兒肥,看起來越加可愛青蔥。 而且這些女孩子應(yīng)該懂得的常識,她不懂再正常不過。五歲被賣到謝家,親娘根本就毫無感情,自此也沒有什么聯(lián)系,謝張氏雖說讓她叫一聲娘,完全當(dāng)她是個勞力,平時呼來喝去連個好臉色都不給,更不用提感情交流了,這些應(yīng)該經(jīng)由女性長輩教導(dǎo)的人事在顧惜惜身上是一片空白。 “惜惜,別怕,這不是病。”謝知言雙手環(huán)著她的肩,溫言安撫道。 “怎么可能呢三哥,咱們村的石頭你知道嗎,從房梁上掉下來吐了兩口血就不行了,當(dāng)晚就死了,我這都流了多少血了……你就別騙我了,是我沒福氣……我還想著養(yǎng)好身子給三哥生幾個孩子呢,這下好了,老天爺怎么就見不得我過好日子呢……” 她說完,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為了自己來到這世上,前面十幾年受的苦,和即將到來的甜。 三哥,這么好的三哥,是不是終究不屬于她,等她死了,肯定會有更好的姑娘能嫁給三哥。 顧惜惜傷心吶,她看見三哥的嘴巴動了動,似乎在說些什么,但是現(xiàn)在她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只想要痛痛快快的把心里的難受發(fā)泄出來。 謝知言只好起身去把門關(guān)上,就這前院肯定聽見了,他都能想象到明天林召棠怎么八卦了。 哎,頭疼。 終于,哭聲稍緩,哭的久了會控制不住抽氣,顧惜惜情緒激動之下覺得血又開始流,不過她認(rèn)命了。 這輩子,爹不疼娘不愛,可是遇著了三哥這么好的人,待她好,給她好吃的還送她簪子和扳指,對比那些一輩子都沒有得到丈夫關(guān)愛的女人來說,也值了。 這么亂七八糟的想著,顧惜惜轉(zhuǎn)眼就看到謝知言提著一桶桶的熱水往浴桶里倒,她有些怔愣。 “三哥……” 古代建筑沒有幾室?guī)讖d幾衛(wèi)的說法,都是一間方方正正的屋子,用簾子或者屏風(fēng)隔開各個不同的功能區(qū)。 一扇屏風(fēng)后面是被隔開的洗手間,謝知言摸了下水溫剛合適,開口道。 “好好洗個澡,洗完我再和你分說。不要擔(dān)心,每個女人都會有這么一天,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正常,不是病癥?!?/br> 謝知言說完,開門出去了。 顧惜惜消化了一下內(nèi)容,有些疑惑,心里十分想要相信他的話,但還是忍不住憂慮。 不過眼下并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去屏風(fēng)后沐浴更衣。 大約過了一刻,謝知言帶了個人回來。 顧惜惜打開門,看到來人有些驚訝,“趙大娘?!?/br> “哎,秀才娘子?!?/br> 趙大娘是隔壁家的婦人,今年約摸四十上下,她早年守寡撫養(yǎng)一個女兒長大,今年女兒出嫁不?;貋恚H諢o聊最愛和鄰里打交道,最近和顧惜惜來往較多,教了她許多菜色做法。 最是熱心和善的一個人,聽聞謝知言的請求,又是驚奇又感動。 天下之大竟然還有丈夫親自為妻子做這種事的!怎能不驚奇,無他,這世間都認(rèn)為女人的月事乃不潔之物,晦氣。 “秀才娘子,老身可否進(jìn)去?” 她手臂上挎了個籃子,用一塊深色的布蓋著,看不到里面裝的是什么。 “哦,趙大娘請進(jìn)。” 顧惜惜剛換好衣服,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趙大娘來干嘛。 她把目光看向謝知言,只見他拱手沖趙大娘行禮。 “有勞大娘?!?/br> “哎呀,秀才公客氣?!?/br> 謝知言說完給顧惜惜一個安心的眼神,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趙大娘依舊關(guān)了門,打開自己的籃子,拉著顧惜惜開始細(xì)細(xì)道來。 待到趙大娘走后,顧惜惜還呆愣著,她現(xiàn)在倒是不害怕了,但是……尷尬啊。 身下已經(jīng)用上了月事帶,她坐在那不敢怎么動彈,生怕再弄臟了裙子。 原來……原來女人流血是這么一回事! 流了血才算作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