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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的權(quán)利,可以排布下越來越多的棋子,但是有的時候,他會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與之相襯的能力。也許,這種心態(tài)還是后期他對于獲取“唯一真實”的信息以增加己方勝利籌碼——也就是吸取蛇毒這一行為產(chǎn)生心理依賴的原因之一。“吳邪,”過了一會兒,張起靈再次開口說,“我也不是每次都可以救到想救的人。”吳邪聽出了其中的安慰,笑了笑,道:“可是每次我需要的時候小哥你都救到了我,看來我運氣很好?!?/br>“是我運氣好?!睆埰痨`的手指輕輕刮過吳邪的耳朵。吳邪想說拉倒吧,這世上可能沒有比張起靈運氣更差的人了,差到每次他想起來都恨不得替張起靈把老天爺爆錘一頓那種??墒菑埰痨`把他的后腦按得真的非常舒服,不知何時,綿綿的睡意已經(jīng)再度席卷而來。仔細(xì)想想,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微妙,在曾經(jīng)聽過的傳說中,同樣一個人,同樣的手指,同樣的按著頭上的xue位,能把一個江湖漢按到痛不欲生涕泗橫流,如今同一只手流連在他腦后,卻把他按得昏昏欲睡飄飄欲仙。也許這樣的對比讓吳邪心理獲得了更大的滿足感,在完全被夢鄉(xiāng)浸透前,他不由自主地向著那個清淡香味的來處埋了埋腦袋。這一晚,吳邪做了很多很多的夢,夢中他一直迫切而緊張,但那清冷香味始終縈繞不散。醒來時是中午了,吳邪坐起來,饒是睡了這么久,腦子依舊疲憊不堪。他cao了cao臉,感覺到有哪里不對。片刻后,在客廳哼著歌擼著狗看電視的胖子覺得自己身后好像刮過一陣風(fēng)。他回過頭,只見吳邪又邁著大步從院子里走了進來,一邊四下打量一邊問:“小哥呢?”“釣魚去了,小哥幾天不去釣,家里還真沒魚吃了?!迸肿右灿悬c好奇地打量吳邪,他直覺吳邪哪里不對,“你把午飯睡過去了,小哥不讓叫你,藥在火上燉著呢,一天兩頓,自己吃還是我灌你?胖爺我可跟小哥不一樣,不慣你毛病啊?!?/br>吳邪看胖子一眼,轉(zhuǎn)身就去了廚房,胖子驚奇地跟過去,就見原本一說吃藥就喪了吧唧的吳邪自己取下煮藥的砂鍋,自己把藥汁濾了出來,也不找糖什么的,捧著藥碗面無表情地吹了吹,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胖子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吳邪卻把嘴一抹,轉(zhuǎn)身就走。“天真,你不吃東西啦?”胖子在后面問。吳邪一邊擺手,一邊摸出手機,打著電話回了二樓。“瞎子,田有金死了嗎?”電話剛一接通,吳邪就開口問道。對面的黑眼鏡怔愣一下,道:“你們吳解霍三家聯(lián)名追查,不是都沒抓到?”吳邪罵了一句,又道:“我是怎么回事,居然讓他活著出去。”黑眼鏡:“我們當(dāng)時人和裝備都比他們少,還記得嗎?”“因為我從一開始就像個智障一樣,”吳邪深深吸了一大口氣,“cao,我煙呢!”“你在干嗎?磕蛇?”黑眼鏡的話音透出些嚴(yán)肅。“沒有,哪有蛇,倒是做了一晚上的夢,夢里都在磕蛇。”吳邪繼續(xù)深呼吸。“吳邪,你先冷靜一下,你的狀態(tài)不對?!焙谘坨R說道。“我知道我狀態(tài)不對,我這不是喘著呢嗎?”吳邪的心臟跳得很快,他能感到自己的注意力與行動力較之過去,都飆升了不止一個數(shù)量級,他的身體似乎需要更大量的氧氣與更快速的血液流通來支持他的身體與腦細(xì)胞運轉(zhuǎn),他莫名的亢奮,卻沒有需要他集中精神解決的難題。“你最好放下所有的事,盡快趕來北京,”黑眼鏡道,“讓解總幫你找專業(yè)的神經(jīng)方面專家和心理醫(yī)生看一看,我認(rèn)為你現(xiàn)在的有神經(jīng)功能紊亂的趨勢?!?/br>“我不會去?”吳邪斬釘截鐵道。“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黑眼鏡在那邊嗤笑了一聲,“我是建議你自覺一點,不然我會直接打給啞巴,半個小時之內(nèi)你就會被塞進車?yán)镏苯哟虬偷奖本?,就算你從現(xiàn)在就開始逃跑也沒用?!?/br>“我也不跟你開玩笑,”吳邪道,“去北京沒有用,我不是找不到別的心理醫(yī)生,我找你是因為相對來說我能夠信任你,我經(jīng)歷的事是你了解的,我們嘗試過,結(jié)果是即使是你我也不能完全不設(shè)防,所以我不能被你催眠,別的心理醫(yī)生就更沒有必要嘗試了?!?/br>“至于神經(jīng)方面的問題,也有可能,不過我認(rèn)為即使小花能找到一流的神經(jīng)專家,也不能確診并治療我這樣的病癥,并且我不信任他們,我拒絕之前的經(jīng)歷被挖掘,我不會配合治療。與其做那些無謂的嘗試,不如干脆點解決我心理上的問題,說不定搭錯神經(jīng)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br>黑眼鏡笑了:“但你都不信任我,我沒有辦法幫你解決,還是給啞巴打電話甩鍋來得輕松?!?/br>“我有辦法了,”吳邪看著窗外,說道,“我有辦法調(diào)整心態(tài),接受你的催眠,今天不是初一十五,我破例叫你一聲師父,師父,再幫我一次。”黑眼鏡沉默片刻,道:“我再說一遍,我無法保證催眠就能夠成功,甚至因為你的幻境與現(xiàn)實相連的關(guān)系,你可能直接失去好幾年間的記憶?!?/br>“沒有關(guān)系。我能面對?!眳切罢f。掛斷電話,吳邪打開抽屜,拿出一個新的筆記本。張起靈提著釣桶回來時,吳邪整個人攤在藤椅里,在院中曬太陽。他聽見大門響動的聲音,偏過頭,對張起靈投以一個燦爛的笑容。“還困?”張起靈看到吳邪懶洋洋的樣子,似乎瞇著眼要繼續(xù)睡。“嗯,還是想睡,不知道怎么回事。”吳邪伸了個懶腰,他倒是真的覺得累,現(xiàn)在心里的弦完全松了,身體似乎也無法承受那種高度亢奮的狀態(tài)過久,沒一會兒他就覺得一根指頭都不想動了,疲倦反而令他的亢奮狀態(tài)減輕了不少。那種日子真的是離開得太久了,再回顧過去,不但難以找回當(dāng)時狠厲的心態(tài),連身體狀態(tài)也難以維系,不知道是被什么安全安穩(wěn)安逸的環(huán)境給侵蝕到了這個地步。張起靈見吳邪說困,反而顯得有點好心情的樣子,他說道:“身體機能自我修復(fù),是容易犯困的。”吳邪想了想,不知道他說的是肺還是腦子,不過都好,反正是好話。吳邪抬起一只胳膊蓋住眼睛,含含糊糊地說:“那小哥,午安。”他聽到張起靈的腳步停下了,然后一件外套落在了他身上,外套的帽子被蓋在他的臉上,擋住了午后的陽光,也擋住了略帶潮氣的微風(fēng)。熟悉的清冷香味把他埋了起來,真的是安全安穩(wěn)又安逸的感覺,吳邪偷偷吸了一大口,忍不住微笑起來。聽到張起靈的腳步再次轉(zhuǎn)出院門,吳邪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