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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太子暗戀手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還有一小半沒看完,她翻開如饑似渴地讀了幾行,生恐出去后不知怎么講,外頭很快傳來郎湛催促的聲音,“該出來了。”

    阮瓔恨不得捶死自己,讓你警覺性差,李家人一離開你就該回來呀!

    出了里間,聽郎湛問道:“夫人看完了?”她猶豫了下,又扯了個(gè)謊,“沒,還有一半呢?!?/br>
    郎湛哦了一聲,“為夫才瞧到第十章,接下來如何了,夫人說說?!鄙挝鐣r(shí)他扔了春宮圖,思來想去覺著不對,以阮瓔羞怯的性子定不敢瞧這些,指不定還真有別的書在,他翻了下枕頭,果然尋到了一本話本,拿在手里出去一瞧,阮瓔已睡著了,他便一邊給阮瓔扇扇子,一邊瞧話本,也算瞧了一點(diǎn)。

    阮瓔一聽,慌亂的心定了定,這話本一共四十章,他讀了第十章,自己其實(shí)瞧到了三十章,還有二十章可講呢,便歡喜地請郎湛坐下。

    郎湛坐了,聽她興沖沖地講了半個(gè)時(shí)辰,突然問了一聲,“柳小苗不中意她表哥,又何必收他禮物?”柳小苗是話本女主角的名字。

    “不是,”阮瓔想也沒想就下意識(shí)地否認(rèn),“柳小苗沒收,她讓丫鬟退回去了,在這一章呢,喏,你瞧?!狈降谌逭抡f過去,手下驀地一頓,郎湛的冷哼聲就傳了過來,“夫人說自己只瞧了一半,那怎么連后面的事情都這么清楚了?”

    阮瓔:“……”

    郎湛著實(shí)有些生氣了,不等阮瓔解釋些什么,臉色就冷了下來,“夫人是真不乖??!”

    阮瓔實(shí)則也沒什么好解釋的,知道自己被下了套,謊話已被戳穿,再說什么都改變不了這既定的事實(shí),索性忍著懼意老實(shí)坐著。

    見她不語,郎湛的火氣又是一升,猛地一拍桌子,“說話!”

    阮瓔身子抖了抖,被嚇得一開口就帶上了些許哭腔,“我錯(cuò)了,我不該擔(dān)心你,不該跑下去,不該對你說謊,其實(shí)這書我快讀完了,柳小苗確實(shí)不喜歡她表兄,因?yàn)樗硇痔缘?,里里外外都管著她,她做什么都要得到她表兄的同意……?/br>
    她烏拉烏拉地說著,絲毫沒瞧見郎湛猛地怔住的表情,興許是真害怕,她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我也覺著表兄不好,不好,真不好,連吃個(gè)飯都要管柳小苗,混……混蛋……”

    郎湛:“……”

    29. 追妻錯(cuò)誤示范2

    過了會(huì)兒,郎湛凝滯的神思回歸正常,房里還充斥著阮瓔的聲音,他松了皺緊的眉峰,單單抓住一點(diǎn)來說,“你擔(dān)心我?!?/br>
    阮瓔拱到嗓子眼的話就縮了回去,因著情緒糟糕,也未覺出他這半句話的深意,只聽郎湛又慢吞吞地補(bǔ)了三個(gè)字,“這很好?!?/br>
    阮瓔光聽見好字了,心道既然都用好了,那約莫是不追究她這錯(cuò)了,膽小如她,就恐郎湛一個(gè)不高興把她給解決了。

    她端正了下身子,側(cè)頭窺過去,果見郎湛面色緩和,是消了火的模樣,方抹去心頭恐懼,同時(shí)又在心里告誡自己,兩人雖在做戲,但到底身份有別,日后在殿下面前還是恪守本分吧。

    郎湛終于嘗到了發(fā)脾氣的苦果,自今日下午起,阮瓔待他可真算得上彬彬有禮,周到萬分。

    他熱了,阮瓔要給他打扇子,可惜被他拒絕了。

    他餓了,阮瓔要給他喚小二上菜,然而被他搶先下了樓。

    兩人吃飯,他一坐下,阮瓔就站在身旁捏起筷子要給他布菜,他氣得黑了臉,阮瓔才像往常般坐下吃飯。

    睡前洗漱,阮瓔非要堅(jiān)持他先來,自己靠后的原則,把郎湛逼得險(xiǎn)些又要發(fā)火。

    到了睡覺時(shí),阮瓔表示,自己打地鋪,殿下睡床。

    郎湛望忍了又忍,愣是壓下了火氣,“夫人若執(zhí)意如此,可睡軟榻上。”白日里那軟榻還未撤去。

    阮瓔自然稱好。

    如此這般過了兩日,郎湛的暗火憋成了火焰山,擱心里熊熊燃燒著,而李家人不知為何沉寂了兩日也沒再出來,他連個(gè)撒氣的地兒都沒有。

    又因著與李家人的過節(jié),他竟在明州出了名,當(dāng)?shù)厝硕紩缘糜袀€(gè)從外地來的茶商,還帶著一個(gè)貌美的小妻子,由此他再出去佯裝談生意,其他商戶都滿臉笑容地與他客套,碰到熱情好客的還要拉著他去吃酒。

    于是他在外面的時(shí)間長了些,但只要一回客棧,阮瓔必站在門口恭迎,“夫君回來了?!蹦呐滤鄦栆痪?,夫君可渴了?火焰山都能吹下去小半,偏偏她不問。

    郎湛坐在桌子前暗暗磨牙,心道孤到底是怎么個(gè)可怕法?就說了你一句,你倒好,竟這么對孤?

    擱他的觀念里,前兩日還算不得發(fā)火,也就臉色難看點(diǎn),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可就這樣還是嚇著阮瓔了。

    郎湛不知是惱自己還是在惱阮瓔膽怯,抬袖往桌子上捉了杯茶,低眼一瞧,空的,當(dāng)即袖子一揚(yáng),將杯子摔到了桌子上。

    正瞧話本的阮瓔一愣,茶杯在桌面上滾了滾,呯得一聲落地上,碎了。

    郎湛被聲響一震,倒有些發(fā)愣,阮瓔是剛發(fā)完愣,忙放下話本起了身,“我來收拾?!睆澭焖槠?/br>
    “你別動(dòng)?!崩烧渴菤饷院?,素日里他定不會(huì)當(dāng)著阮瓔的面摔杯子,他不禁扶額嘖了一聲,面帶懊悔之色,“起來,我撿?!?/br>
    “不,不,我撿就好,不勞煩夫君了?!泵鎸烧浚瞽嫷男⌒囊硪懋?dāng)真是發(fā)揮到了極致。

    郎湛的心尖像是被什么重重踩了下,他帶阮瓔出來,不是耍他太子爺?shù)耐L(fēng)的,也不是要加深阮瓔對他的恐懼,他長長地呼了口氣,“我說,起來。”

    阮瓔還沒動(dòng)。

    郎湛等了會(huì)兒,見她還蹲著,不由扯嘴笑了一聲,“既然怕我,又為何不聽我的?”

    這話說得突然,阮瓔被驚,猛地躥起來時(shí)手指碰到了碎片,口中頓時(shí)嘶得一聲,垂眉一瞧,手指已被碎片扎了個(gè)口子,沁出了殷紅的血珠。

    “把手伸過來!”郎湛瞧見,擔(dān)心之下一個(gè)箭步?jīng)_上去,也顧不得什么了,一把握住了阮瓔的手,瞧出了血,臉色沉得嚇人,要為她包扎。

    阮瓔想要掙扎,臉頰紅得像手指滴出的血,

    被他使勁兒按住了,等包好了拉起她就往門口去,“去醫(yī)館!”

    “不,不用吧?!比瞽媽?shí)在難為情,一是自己的手被殿下緊緊握著,殿下的掌心發(fā)燙,一直燙到了她心里,二是手上就扎了個(gè)口子,哪里用得著去醫(yī)館。

    “你閉嘴!”郎湛覺著再同她多說一句,火焰山就該爆發(fā)了,還是讓她閉嘴得了,阮瓔果然聽話地閉了嘴,任由他牽著到了醫(yī)館。

    同大夫講時(shí),阮瓔不愿意去想郎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