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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搞得心中一團亂麻,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不是說落永晝不夠好。在穆曦微眼中,他師父自然是很好很好的,配得下天下最好的事物,最響亮的名頭,值得他花費一生去追逐。可劍圣對他太高太遠了。幾乎和廟里那些高高供在神臺上,逢年過節(jié)三柱清香的神仙一樣,對穆曦微而言,沒什么區(qū)別。他上一刻還是出身普通,丟進人群里也不會有人多看一眼,還倒霉催大難臨頭的窮小子。下一刻被劍圣在三百年一次天榜試上,十萬人矚目下公然收為弟子,無限風光,無盡榮耀。這巨大的落差如同天降橫財,能把好好的一個人給砸傻,讓穆曦微生了種飄在空中落不著地的虛妄感來。仿佛這一切皆是美夢一場,竹籃打水。落永晝看見少年人即使強作鎮(zhèn)定也藏不住些許忐忑的眼睛,忍不住微微失笑了一下。小孩子嘛。他輕飄飄想著,極為寬容。第一次遇上大事,緊張一點,總是難免的。落永晝聽見自己答應的聲音:“好?!?/br>穆曦微接過落永晝的明燭初光,握住劍柄。落永晝則握住他的手,貼了少年人半個脊背。落永晝說:“別怕?!?/br>劍刃出鞘,引動天光一縷,一陣的耀目過后,即是徹底灰飛煙滅的魔胎。整個會場全屏住呼吸,睜眼看著魔胎是如何地尸骨無存。落永晝的注意力卻放在穆曦微微微僵硬繃緊的身體,也掌間偏高的溫度上。看來的確是有點緊張了。他如是想,補上后半句話:“有我一直陪著你。”掌間溫度又躥高一截,穆曦微神情極力想要裝作鎮(zhèn)定無事,身體卻繃得更緊。這回落永晝終于有點奇怪。不是,犯得著那么緊張嗎?在十萬人都在為劍圣對其弟子堪稱過分的寵愛悚然動容時,葉隱霜所在的一側(cè),就顯得格外凄風苦雨,蕭蕭瑟瑟。他思來想去實在沒覺得自己哪里做錯。六宗中素來有個共識,自己地盤的魔族自己解決,談半生傳訊提醒他一聲有魔族在他們歸碧海所轄州地,葉隱霜當即會意,派人前去追殺。怎么看怎么沒毛病。觀秋青崖的樣子,卻不是不打算為滿腹疑問的葉隱霜解惑。他望上去依舊是孤峻的,可這種孤峻,猶如古樹經(jīng)風,松柏迎霜,多了一分滄桑厭倦的疲態(tài)。秋青崖:“談半生,你當真不打算收手嗎?”談半生想是早料到他會有所一問,坦然自若地對上秋青崖目光:“你知道的,我痛恨魔族極了。穆曦微既然曾經(jīng)是過大妖魔主,無論他現(xiàn)在是不是,都很該死。”“而且——”談半生反問道,“百年前對穆曦微動手的時候,你沒參與過嗎?”“參與過。”秋青崖說:“后悔至今。”剛才一瞬的感慨好似是錯覺,現(xiàn)在看去,秋青崖又是肅然一新的利劍出鞘之態(tài):“所以談半生,這次作罷,你若是再算計其中,便兵戎相見罷?!?/br>談半生無聲笑了笑。昔日好友,終成殊途反目。求仁得仁而已。魔胎也終于被除掉,昏迷狀態(tài)中的日部首領也被綁得嚴嚴實實,天榜試終于可以照常進行。落永晝懶得再上那云遮霧繞,誰也看不清楚的高臺,直接尋了處白云間坐席所在的前處一坐,長劍橫于膝上出鞘,向負責維持場內(nèi)秩序的數(shù)十位裁判頷首道:“開始罷。”他這三字不輕不重,緩疾有序,未曾如何刻意作態(tài),落下時整個會場卻皆為之一靜。那些被接二連三驚變鉤上來的浮躁心思,對魔族隱患的擔憂,通通消在了這三個字下。或許人生真是這樣不公平。任你費盡心思,千方百計經(jīng)營出來的威風名氣,抵不過那人遙遙一泓劍光,一抹身影。因為他就是戰(zhàn)無不勝這四個字最好的詮釋。接下去的天榜試中,穆曦微成了旁人最關注的存在,連別的幾個天榜第一的有力人選都比不上他。出于某種不可名狀的心理,他們紛紛覺得穆曦微挺不過三局。他們一致覺得白羽生那局是白羽生自己心神失守,自亂陣腳。應明鏡那局是應明鏡自己本來就菜,菜得六宗公認。不過穆曦微的運氣也就到此為止了。畢竟筑基嘛,誰給他的膽子來天榜試?當是小孩子過家家嘛?眾人這般心思不難懂。他們倒不是天性惡毒,見不到別人好。只是穆曦微對他們來說,是曾經(jīng)誰都看不起的筑基期窮小子,按理來說連進天榜試的機會都沒有。轉(zhuǎn)眼人家被劍圣收為弟子,地位萬人之上,與六宗宗主也可同輩相稱。如何讓人不嫉妒不眼紅?他們期待的好戲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跌破所有人的眼珠子。第三局,穆曦微贏了。第四、第五、第六局…皆贏了。他那縷劍氣奇怪得很,瞧著顫顫巍巍氣若游絲,好像一口氣就能吹滅似的。等真正對上后,發(fā)現(xiàn)一口氣被吹滅的是自己。臉就很疼,心就很痛,連看那氣若游絲的劍氣,都感覺它是像生了“一群弱雞”的嘲諷臉。穆曦微最后第三場,對上的是謝扇。西極洲的弟子登覺揚眉吐氣,一個個涌上來圍著謝扇,讓她要好好教訓那小子,為他們先前戰(zhàn)敗的西極洲弟子出一口惡氣。謝扇搖著扇子笑:“萬一我打不過他,豈不是很打自己的臉?”弟子們紛紛表示師姐您是我們西極洲年輕一輩第一人,這種情況不可能存在。謝扇剎那沉下臉色,訓斥道:“天榜試上分出勝負還不夠?我是第一次見著要在擂臺下再出一口氣使小心機的,剛剛慫恿的弟子,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去戒律堂那里領罰!”弟子們只能臊眉喪眼地退下了“曦微這個順序倒是和我當年很像。”落永晝說,“我當年最后第三場對上的也是西極洲呼應最高的弟子?!?/br>便是如今的陸地神仙月盈缺。穆曦微真心實意道:“師父當日,與我必然不可同日而語。”他不是迂腐之人,雖說暫且不明本源劍氣的來歷,但本源劍氣在他體內(nèi),能聽他指揮,為他所用,穆曦微便愿意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