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我們明明是一樣的。”

Walker皺眉，他果然還是不能理解這個瘋子。

“不過，”Jason聲音低沉，“他不能自作主張?！?/br>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良久，Jason的目光緩緩轉(zhuǎn)向窗外。

Walker看懂了他的暗示，表現(xiàn)出恰到好處的緊張。他的目光避開了攝像頭，伸手和Jason握了一下，神色不明：“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電鈴響了，探視時間已到。

Jason站起來，跟著獄警走回牢房。他裝作疲憊地樣子躺在床上，看見掌心里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面寫了一個人名。

“他上鉤了?！盡an收到線人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了Hotch。

“按照計劃，兩天后讓Griffith配合誘餌任務(wù)，他情況怎么樣？”

“可以轉(zhuǎn)移。”Man昨天問過Griffith和他的主治醫(yī)師，“只要Griffith愿意配合?！?/br>
Griffith當然愿意配合。

Reid將Man的話轉(zhuǎn)述過來的時候，猶豫地加上了自己的意思：“整個計劃大概就是這樣，你不要沖動……”

“你覺得我會做什么？”Griffith無語地看著他，“放心?！?/br>
Reid想了想，說：“那我那天可以陪著你嗎？”

Griffith笑了出來：“放心，我不會偷偷去見他的。”

Reid臉一紅：“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你們不是都防著我想不開去見他嗎？”Griffith微微抬起手，被Reid一把握住——這幾天，他們已經(jīng)很習慣這樣的接觸了。

Reid看著他手上青色的血管，忍不住說：“但是你想過。”

Griffith沒有否認，他只是很輕地嘆了一口氣。

“Gideon說，你用自殺把那個……”

“Jason，JasonGriffith?！盙riffith忽然打斷他，“求你，不要這么小心翼翼的，我會很不舒服?！?/br>
“JasonGriffith。”Reid決定用全名稱呼他，“你其實是這么想的對不對？你想自殺?！?/br>
那一瞬間病房里另一個人的呼吸幾不可聞，Reid下意識地收緊手指，Griffith吃痛，掙扎了一下。

“你不需要說出來?！盙riffith想，但是他沒說出口。

Reid就在他的面前，面容模糊，手心的溫度卻非常熟悉。當他經(jīng)歷過一夜的夢魘，在日光下勉強合眼，伸手握住這樣一雙手的時候，那許久不見的安寧會重新回到他身上。

Reid的手比Griffith大一點，但不足以將他的手包裹其中，然而他們十指相扣的時候，指節(jié)與指節(jié)緊緊地壓在一起，Griffith像一個肌膚饑渴癥的孩子，感到無比的滿足。

他對Gideon撒了謊，他根本不能入睡。

他會夢到James，而不再是溫情的畫面。他會透過書房的門縫向里面窺視，看到男人焦躁不安的樣子，聽見他用他聽不懂的語言胡言亂語，然后Jason的聲音會伴隨著受害者絕望的尖叫一起刺激他的神經(jīng)。

“你活在謊言里?！彼f，“我們是一樣的?！?/br>
Griffith只能閉著嘴，大聲地在夢里反駁他，然后被驚醒。

我們不一樣。

他把這句咒語壓在心底，在沒有任何慰藉的深夜反復(fù)咀嚼。

“你要自救?！盙riffith這么對自己說，“James失蹤的時候你不是做的很好嗎？你可以的，你還有Reid等著你呢?！?/br>
——好像就有了目標。

“Foster?！盧eid心里惶惶，他一直想著Gideon交代他的話。

Gideon提點他注意Griffith的精神狀態(tài)，被突如其來的戀愛關(guān)系沖昏頭腦的Reid才清醒了一點。他想著這些話走進病房，才第一次見到Griffith眼眶下淡淡的烏青。

那一瞬間，有一把火在他的胸膛里燃燒，就像在拉斯維加斯的旅館，他抱著默默的Griffith。

“你都答應(yīng)我了?！彼叵?，“你怎么可以不跟我說呢？”

是因為，我不夠好嗎？

“Foster，等計劃成功，你就可以出院了。你不能立刻回到局里來上班，JohnWalker可以隱瞞你的消息，卻防不住別的眼線，你要低調(diào)一段時間，直到JasonGriffith的判決下來。到時候，Hotch會保證他去另一個州，不讓他有機會逃脫?！盧eid靠近了些，強行忽略Griffith的抗拒——他好像很討厭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你愿意住到我家來嗎？”

“Re……”

“叫我的名字?！盧eid說，親了親他的臉，“叫我Spence。”

“Spence，”Griffith從善如流，“這太快……”

“不快的，F(xiàn)oster，一點也不快?！盧eid逼著他，“我想你，我想……”

——我想了解你。

Reid將這句話咽了回去，還不急。

他喜歡的人像魔術(shù)師的帽子，里面藏了很多的秘密?？墒悄g(shù)師的帽子是驚喜，Griffith是驚嚇。

Reid簡直不敢細想：他為什么會答應(yīng)？他真的喜歡我嗎？他還有什么是沒告訴我的？每一個問題都能把他們甜蜜的日常撕碎。

“我想每天睜眼都可以見到你?！盧eid說，“你能答應(yīng)我嗎？”

他知道Griffith最不擅長拒絕。

這次Griffith沉默了更長的時間，然后他吐出一口氣。

“先過了JasonGriffith這關(guān)。”Griffith說，“我想想。”

Reid盯著他看了很久，才放開他。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Griffith需要輸液的時間越來越短，這天護士剛剛幫他拔掉針頭，一個探員接了電話，進來和Griffith說：“局里來消息了，準備一下。”

護士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主治醫(yī)師聞訊趕來，讓她先離開。

“你知道我是反對的?！贬t(yī)生不滿地對Griffith說，“雖然你的心理醫(yī)生不說，但是我相信他也不同意?！?/br>
Griffith嘆了口氣：“你不會在我的復(fù)職文件上簽字，對嗎？”

醫(yī)生點頭。

“那就不簽?！盙riffith笑了一下，接過探員遞來的外套。

兩輛一模一樣的救護車悄悄從醫(yī)院開了出去，Griffith在其中一輛車里，兩個陌生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