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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說明他膽小,若是生氣成這般卻又不敢據(jù)理力爭,這種性格叫人反感。 就好像當(dāng)年被趙嵩發(fā)現(xiàn)他藏的畫像后,他既不敢挽留,也不敢承認(rèn),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嵩將那幅畫當(dāng)做無主畫般拿走,連個屁都不敢放。 回想起來,這人在自己面前似乎都是這樣,謹(jǐn)小慎微,可他是真心臣服嗎?趙嵩至今也說不出一個確切答案。 擺擺手讓他們退下。 趙嵩心情欠佳,擰眉繞過屏風(fēng)走入內(nèi)殿,原本以為會看見白昭儀認(rèn)真寫字的畫面,然而他卻看見白昭儀維持著聚幣的姿勢,目光驚愕的愣在那里,仿佛被什么神仙點了xue道,竟一動不動。 走過去在她面前揮了揮手,白昭儀才回過神來,趙嵩打趣說: “怎么,被過路的神仙抽了神,怎的這副表情?” 白昭儀驚慌失措的放下筆就要下跪,被趙嵩攔住: “這是做什么。朕只是這么一說,并非要置你的罪?!?/br> 將白昭儀扶起后,見她臉色煞白,趙嵩才發(fā)覺不對,讓她坐在書案后的龍椅上,他彎下腰與她對臉問: “怎么像是被什么東西嚇著了?” 白昭儀看著近在眼前的趙嵩,忽然抱住了他,趙嵩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鬧了個措手不及,好在身后有龍案,不然他這老胳膊老腿兒沒準(zhǔn)都要被她撲倒在地了。 “陛下,我知道那人是誰了?!卑渍褍x抱著趙嵩說。 趙嵩不解:“什么那人是誰?誰???” 白昭儀身子有些發(fā)抖,像是怕的厲害,在趙嵩耳側(cè)說: “就是那個將我買到教坊司的人?!?/br> 趙嵩在納白昭儀入宮之前,對她的家世背景和經(jīng)歷都一并調(diào)查過,韓鳳平也毫無保留的與趙嵩言明,所以趙嵩是知道白昭儀有過被她爹賣進(jìn)教坊司的經(jīng)歷的。 而她去了教坊司以后并未接客,而是直接被帶去了某處別院,困了十多天,全程被蒙著雙眼,所以并不知道帶她去的人是誰。 這件事一直是扎在白昭儀心中的一根刺,是她午夜的夢魘。 她以為入宮以后,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聽到那可怕的聲音,可就在剛才,永平侯薛昌開口說話的時候,她仿佛回到了那十多日的可怕場景中,她被蒙著眼睛,四肢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耳邊全都充斥著那人近乎病態(tài)的言語。 趙嵩目下一沉,問:“你的意思是……薛昌?” 白昭儀連連點頭。 趙嵩眉峰蹙起,以多疑的目光審視起了白昭儀,似乎想要從白昭儀身上看到些許慌亂和作假。 然而白昭儀目光凜凜,神情認(rèn)真,她用滿懷期盼的目光盯著趙嵩。 趙嵩猶豫了。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白昭儀說的話,若是其他時機也就罷了,偏偏白昭儀說這話的時候,正是薛冒狀告韓霽的時候。 白昭儀受過韓霽夫婦的大恩,心有偏幫之下說出這番話,似乎也不是不合理。 他素來最厭惡后妃干預(yù)政事,如果白昭儀真的為了韓家對他說謊,那趙嵩真的會對她非常非常非常失望。 再也沒了寫字的興趣,趙嵩對白昭儀說: “此事你先不可對人言,朕派人查過之后再說。今日時辰不早了,朕還有奏折要批,你先回去好不好?” 白昭儀不知道皇帝有沒有信她的話,可皇帝讓她回去,她自然不能強留,只能由著宮人扶著因為太過震撼而四肢發(fā)軟的她往尚春宮走去。 她離開之后,趙嵩喚來影衛(wèi),讓他們?nèi)フ{(diào)查衛(wèi)國公府和永平侯府。 影衛(wèi)離開之后,趙嵩來到福寧殿后殿他安寢之處,西墻柜子上擺放了一幅畫,是那日讓林悠畫的他和白昭儀,但只有趙嵩知道,他心目中這幅畫中的人是誰。 想起她,趙嵩的嘴角總能帶著些許笑意。 白昭儀先前的指責(zé)讓趙嵩懷疑,一來是白昭儀說的時機比較巧合,二來薛冒此人膽小如鼠,趙嵩有點不信他能做出教坊司一案? 他當(dāng)年喪妻之后,誠心求娶壽光公主,趙嵩看在他一片誠心的份上同意了這樁婚事,這么多年,壽光公主仍對他有敵意,皇家的所有宴會她都沒有出席參加過。 當(dāng)年的種種回憶來襲,趙嵩有些應(yīng)接不暇。 派出去的影衛(wèi)很快就回來,告訴趙嵩,說是衛(wèi)國公世子已經(jīng)將永平侯府的管家放了出去。 趙嵩有些意外:“放了?” 看薛冒的態(tài)度,如果韓霽那邊有一點點想要放人的意思,他也不會求到宮里來。 要說宮里有人給他通風(fēng)報信也不像,薛冒剛剛進(jìn)宮,此時恐怕還沒有走出宮門,韓霽就算消息靈通也不可能這么迅速。 那他怎會突然放人呢? ** 刑部右侍郎和韓霽站在一個隱蔽處,用千里眼看著薛福被薛家馬車接走的情形。 右侍郎問韓霽: “世子,那薛福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開始有些松動了,咱們只要再關(guān)他兩天,肯定能讓他把事情交代出來,你怎么就把人放了呢?!?/br> 韓霽收回千里眼,說: “他只是態(tài)度松動,說出來的話你怎么保證是他這么多天在肚子里編出來的還是真心實意的?” 右侍郎不解: “犯人說的話本來就是或真或假,所以才要咱們一點點慢慢的審問,慢慢的耗,可您突然把人放走了,咱們連假話都沒聽著,更遑論分辨真假了?!?/br> 這薛福是被韓霽抓進(jìn)刑部的,為的是他指使吳杰大鬧衛(wèi)國公府一事,但吳杰指認(rèn)出了他,可薛福卻矢口否認(rèn),不僅否認(rèn),態(tài)度還極其囂張。 他篤定永平侯絕對不會置他于不顧,所以緊閉嘴巴什么都不說,右侍郎曾建議韓霽用刑,但韓霽卻沒有用,而是好生把他關(guān)在牢房里,吃啊喝的供應(yīng)著。 眼看別的人到刑部大牢轉(zhuǎn)一圈,不脫層皮也得瘦脫了相,反觀那薛福,不僅沒脫層皮,連相都沒脫,每天吃喝照常,竟然看著還胖了點。 也不知道韓世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韓霽將收起的千里眼遞給他,說道: “假話有什么好聽的,且等著吧,不用多久他就會上趕著說真話了。” ☆、第189章 第 189 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 話說薛福被放回家, 他塞了一點錢給放他出來的獄卒,獄卒告訴他說,韓霽之所以選擇放了他, 是因為永平侯放話出來,說要上折子參奏他,韓世子不愿意為了他得罪永平侯,所以選擇把薛福放回家。 這個理由薛福聽得十分得意。 他就知道侯爺絕對不會拋下他不管, 不枉他這么些天守口如瓶,什么都沒說。 回去的路上, 薛福高興極了, 這么些天在牢房里困著, 雖說沒受什么刑, 但牢里悶熱潮濕,他好些天沒洗澡, 便叫侯府的車夫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