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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之色:“這位公子的雙腿是……” “阿灼?!崩铎诤鋈怀雎?,打斷了劉大夫的話,對白灼道:“我有些餓了?!?/br> 李熠剛醒來沒多久,沒怎么進食,聽到李熠主動說餓了,白灼高興不已,急忙道:“那我這就去弄一些吃食,很快的。” 白灼出了屋子將門關(guān)上。 屋內(nèi),李熠望向劉大夫蒼白的面上神情溫和:“劉大夫,有關(guān)我雙腿的病情便不要告訴她了?!?/br> 劉大夫點頭表示理解,他眉心微沉,看了一眼李熠的雙腿,沉聲道:“公子,你的雙腿是被活生生打折的,骨頭斷裂錯位,加上雙腿斷裂時遭受暴力對待,如今我也只能盡量為你接骨?!?/br> 劉大夫望向李熠的目光除卻同情以外,還多了一絲佩服,這若是其他人被活生生打斷雙腿腿骨,只怕會活生生疼死。 但是,李熠卻硬生生挺過來,這是何等意志,如何能不讓人佩服。 默了一瞬,劉大夫繼續(xù)道:“但你外傷太過嚴(yán)重,再加上你的內(nèi)傷,現(xiàn)在接骨必會扯動傷口,加重傷勢,只怕難以忍受,但若是遲些時日接骨,于腿骨的傷勢不利,接骨時也會加劇痛苦,而且就算腿骨接上,只怕日后也是無法行走的?!?/br> 若李熠的腿骨是摔斷的,依他的醫(yī)術(shù)為他接骨興許還能恢復(fù),但他的雙腿是被打斷的,且傷勢極重,這就不好辦了。 說白了,李熠的雙腿已經(jīng)廢了。 彼時,屋門外蹲著的白灼,聽到劉大夫的話,用力捂著嘴,眼淚卻順著眼眶流下。 原來白灼早已知道李熠是有意支開她,她擔(dān)心李熠的傷勢,所以并未離去,而是偷偷躲在門外偷聽。 劉大夫說李熠的雙腿是被人硬生生打斷的,他得多疼?。?/br> 白灼一只手緊握成拳抵在唇間,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 屋中傳來李熠的聲音。 “劉大夫的意思我明白了?!崩铎诼牭阶约弘p腿有可能已經(jīng)廢了,面上卻無甚表情,只淡聲道:“便辛苦劉大夫過兩日為我接骨吧?!?/br> 劉大夫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李熠斷裂的腿骨若不及時接好,養(yǎng)傷期間骨頭長歪了,那他這雙腿可就是真的廢了。 “不過公子也不必灰心?!眲⒋蠓蛎嫔珳睾停矒岬溃骸拔裔t(yī)術(shù)有限,只能盡量為公子接骨,但大越國也有幾位出名的醫(yī)師高人,只是高人行蹤不定,日后公子若能有幸遇到高人,或許公子這雙腿還是有救的?!?/br> 32. 第 32 章公子胖些才好 當(dāng)然,劉大夫這話也是安慰李熠,給李熠一些希望。 誰人不知,這被關(guān)入宗人府的人,別說找什么高人醫(yī)師了,只怕要活下來都難吧。 李熠笑笑,卻并未多說。 白灼來到廚房做飯,但她神色憂忡,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劉大夫說的話,想到李熠的雙腿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心中便很難過。 那樣尊貴的人,以后不能行走,李熠心中該多難受。 “鍋中的水快熬干了?!?/br> 一道冷硬的聲音傳來,驚的白灼回過神。 看到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薛正,白灼忙收斂心神,向薛正行禮,怯聲道:“侍衛(wèi)大人?!?/br> 薛正掃了白灼一眼,走上前,看了一眼白灼手中正在搟的面條,道:“做面?” 白灼輕輕點頭,腳下往后退了退,看上去她是極怕薛正,不,她是怕這宗人府內(nèi)所有的侍衛(wèi)。 “劉大夫說公子要多進食,才能養(yǎng)好傷。”白灼不知道宗人府的人為何會救李熠,但既然救了,又為李熠請大夫,就一定不會讓李熠死。 薛正嗯了聲,他見白灼緊張不安的神情,微微皺眉:“怎么?你很怕我?” 白灼聞言縮了縮肩,緊抿的嘴唇動了動,誠心道:“薛大人是好人?!?/br> 是薛正準(zhǔn)許她能在宗人府內(nèi)自由行走,還能在廚房熬藥做飯,她雖然怕薛正,但心中是感激的。 薛正聽到好人二字,目光深了深,那張略黑的周正面容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你可一點也不像是從宮里出來的宮女?!?/br> 白灼低著頭沒敢說話。 “行了,你做飯吧,對了中午大家伙也吃面,你多做一些?!?/br> 前幾日,薛正和其他侍衛(wèi)吃了白灼做的飯,覺得白灼廚藝不錯,正好過年宗人府內(nèi)的廚子也走了,于是白灼就負責(zé)起了做飯的活。 白灼連忙點頭,道了聲好。 薛正離開前,又回頭囑咐道:“日后叫我薛侍衛(wèi)就成,大人可不是我們這些侍衛(wèi)擔(dān)得起的?!?/br> 白灼點頭記在心里。 做好一碗面,白灼深吸了一口氣,回到屋中。 劉大夫已經(jīng)離開了,白灼也沒多問,她輕輕扶起,讓李熠躺的高了些,而后蹲在床邊喂李熠吃飯。 等吃了幾口,李熠忽然道:“阿灼怎么不說話?” 白灼愣了一下,抬眸同李熠對視一眼,又急忙低下頭,將心中那股子難受壓下,說道:“我,我是在想中午做什么飯?!?/br> 李熠低笑一聲,他看了一眼正在吃的面,又望向白灼柔聲說:“我這頓飯還沒吃飯,就想著中午吃什么,若照這樣吃下午,我興許會變成大胖子。” 白灼鼻子有些酸,眨了眨眼,將眼中濕意掩下,低聲道:“公子胖些才好?!鳖D了頓,白灼抬眸望著李熠瘦弱蒼白的面容:“公子太瘦了?!?/br> “好,阿灼讓我多吃一些,我便多吃一些。”李熠笑著點頭:“我既答應(yīng)了你,你便不要哭鼻子了?!?/br> 白灼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還是沒忍住哭了,她忙抬手擦了擦淚,哽咽道:“那公子多吃一些?!?/br> “好?!?/br> 三日后,劉大夫來為李熠接骨。 李熠本是不想讓白灼看到這些,但這次白灼卻一反常態(tài)沒有答應(yīng)李熠,態(tài)度十分堅決的要留下。 李熠嘆息:“你這小丫頭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說是這樣說,但語氣中卻滿是無奈。 白灼站在床前,神情堅決又帶了一絲祈求:“公子就讓我留下吧,我想照顧公子?!?/br> 上次她偷聽時聽到劉大夫說接骨時會很疼,她想要陪著李熠,哪怕她什么都做不了,還是想要陪著李熠。 一旁的劉大夫見狀,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