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0
就在這時,赤垣的后頸慢慢涌出了宛如流體的黑色霧氣。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文,真的是日常文,擼絨絨為主,倆爸爸談戀愛為輔,一家三口日常就是主線。(弱聲————晚安!ovo第80章Chapter080chapter080 真身黑色的霧氣代表什么,房間里除了絨絨都知道。赤垣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打開了的水龍頭,里頭流淌出的了漆黑的瀝青一樣的水,這些水輕飄飄的暢通無阻,順著赤垣的身體汩汩而下,在地板上堆積成火山巖漿一樣的乳狀。“嗶、嗶、嗶。”旁邊一個監(jiān)測用的儀器發(fā)出了規(guī)律的提示音,黑乎乎的儀器鐵盒子上亮起了明黃色的燈。不過很快,明黃色的燈就變成了橙黃色,提示音也從一秒一聲變成了一秒兩聲。這看起來不像是個好兆頭。“白哥?!?/br>胡芳最沉不住氣,湊到蘇白跟前緊張地問道:“顧隊這樣沒事嗎?我從沒見過這種狀態(tài)的魔氣?!?/br>以往魔氣再弄也不過是霧狀,賀狄那樣的黑水還是因為他自身的種族緣故,像赤垣這種直接涌出的魔氣凝實成流體的,在九州公開的記錄里反正是沒有的。“沒事。”蘇白沒有回頭,聲音很輕,只是順著絨絨的毛的手停了下來。他說完頓了一秒,又重復(fù)了一遍:“沒事。”胡芳怔愣了一下,然后不再吭聲了——剛才蘇白的這聲回答,與其說是在安慰她,倒不如說是在催眠他自己。也對。胡芳反應(yīng)過來,顧隊魔化對白哥來說也是頭一次見,到底會變成什么樣,恐怕白哥才是最擔(dān)心的。“我覺得你或許該問我有沒有事?!?/br>胡芳沉默的一瞬,那金發(fā)的外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一臉做作的憔悴。“你說的對,這種魔氣狀態(tài)前所未見,雖然魔化程度似乎還在我們的預(yù)計范圍內(nèi),但是我覺得一些必要的后手還是該準備的。你說呢,蘇?”蘇白知道他指的是那兩個被擱置在一邊的密碼箱,蘇白“監(jiān)視”他們布置法陣之類的地方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陣法里有空出的兩個位置,不影響陣法運行,當陣法某種設(shè)定被觸發(fā)后才會激活的一種補充用留白。這種后續(xù)手段,稱為自毀式安全鈕。蘇白的視線依舊沒有轉(zhuǎn)動,聲音輕輕地答道:“我覺得你如果把那兩個箱子打開,九州會迎來繼大崩塌以來的第二次浩劫。你說呢?”金發(fā)男人:“…………”金發(fā)男人沉默了好一會,然后勉強扯動了一下嘴角,眼神超脫放空:“好吧?!?/br>他對房間另一頭皮都繃緊了的兩個制服男人擺擺手,視線不停留地從那兩人瞬間難看凝重的臉色上挪開,落在了已經(jīng)被流質(zhì)黑霧淹沒了膝蓋的赤垣身上。金發(fā)男人嘆息著祈禱:“但愿顧先生能為九州帶來和平。”……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盡管實際上才過了五分鐘不到。當那流質(zhì)的黑霧要淹沒赤垣的腰的時候,如同沉睡的赤垣終于有了一點反應(yīng)——他的身上“轟”的一聲燃起了十來簇紅色的小火苗。小火苗一開始很微弱,但很快就以燎原之勢席卷了赤垣的全身,像是掉進了油鍋一樣,火苗轉(zhuǎn)眼變成熊熊烈火,把所有流質(zhì)堆積的黑霧都拖入火海。看到這一幕,蘇白緊抿的唇線張開淺淺一條縫,然后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他懷里的絨絨看到熟悉的火焰,立刻興奮起來——自從會噴火后,小家伙對火情有獨鐘。“轟轟呀!”絨絨用小短腿輕輕拍了拍蘇白的手腕,讓蘇白也看,“媽咪,轟——轟呀!”超大的火呀!我也想去玩。蘇白下意識就伸手按住了絨絨的后脖子,語氣從對金發(fā)男人的緊繃恢復(fù)到了放松的隨意:“不能去,爸爸現(xiàn)在的火可燙了,你會受傷,的?!?/br>蘇白順毛的最后的時候,腦海里忽然頓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他聽懂絨絨的話了。蘇白的表情一頓,有些意外和疑惑,略微思索過后,他的視線落在了燃燒著的赤垣身上——能聽懂絨絨的話意味著他的法力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一個勉強夠得上“始祖”稱呼的程度了,而這段時間他為恢復(fù)法力作出的努力杯水車薪,現(xiàn)在突然能聽懂絨絨的話,只有一個可能:他家先生。他身體里有他家先生的一半神格,神格雖然被贈予,但其實依舊是一體的。一榮俱榮。蘇白的嘴角翹了起來,手上又抓了抓絨絨厚實軟乎的絨毛。“絨絨乖,等爸爸病好了,我讓他給絨絨噴個火龍玩?!?/br>火龍!絨絨對被罰面壁的那天記憶深刻,但同樣深刻的還有那只長長的火龍。“咪呀!”絨絨高興地在蘇白的手掌下凌空蹦跶,然后不計前嫌地開始給他家笨蛋爸爸加油鼓勁:“爸呀!轟轟呀!”笨蛋爸爸病快好,好了給絨絨噴大火龍!蘇白莞爾,捏著絨絨的小短腿,視線重新落回赤垣身上。赤垣身上的火焰燒了一分鐘左右,然后開始漸漸弱下去。火焰覆蓋著的流質(zhì)黑霧也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半透明霧狀殘留;他后頸挖出埋入法陣后的地方留有一個洞,看不到血rou,里面盛滿了火焰。赤垣抬起頭來,視線被牽引一樣定格在了蘇白那邊。那眼神沉甸甸宛如有了實質(zhì)性的重量,堆積著濃烈的、壓抑的情愫,最終化為一道穩(wěn)重內(nèi)斂的視線,直直投在蘇白的眼底。是先生。是他熟悉的那個成熟、克制、有分寸的先生。蘇白當即沒控制住自己,大步走到了赤垣的跟前,只是在他踏入法陣的前一瞬間,赤垣忽然開口制止了他。“小白,站住?!?/br>赤垣的聲音依舊,只是說話時語速放慢了十分之一,語調(diào)也沉了幾分,透著一股讓人不可反抗的權(quán)威。蘇白下意識停住了腳步,抱著絨絨堪堪站在法陣的邊緣,眼巴巴地盯著赤垣看。“先生?!?/br>蘇白有些委屈,又有些高興——他在沉睡前,是真的真的以為再也看不到先生了;而在九州之后,他也一度以為這個模式的先生會隨風(fēng)而逝。還好沒有!可能是蘇白的這份慶幸太過明顯,赤垣看著他的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雖然還沒拿回脊骨,但是剝離了壓制他的埋入法陣,在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零零碎碎地冒出了不少片段。真是……先裝沒記起來吧。赤垣默默整理一下表情,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