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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br>【我一個人害怕?!?/br>【您能陪我一起shuì嗎?】房間內(nèi),輕蔓的雨絲飄進窗戶,打濕淡紫色的窗簾布。*隔日上午十點整,整個醫(yī)院的廣播聲同時響起,播報女聲無處不在。“注意,注意,請醫(yī)生成嬌嬌、恩瑾、唐止、徐佳怡、趙海榮前來二樓外科診療室,病人已進入候診區(qū)?!?/br>“注意,注意,請醫(yī)生成嬌嬌、恩瑾、唐止、徐佳怡、趙海榮前來二樓外科診療室,病人已進入候診區(qū)?!?/br>薄曄當(dāng)時正在一樓,抬頭又認真聽了一遍,道:“今天我不用排班?!?/br>二十分鐘后,所有十位玩家在候診區(qū)聚齊,各個面色沉重。病人已經(jīng)坐在了看診室里,背對門口,從背影可見是個老人,一手還拄著拐杖。徐佳怡是要參與今天排班的醫(yī)生,不禁慌道:“怎么又來?每天都這么搞一下,還讓不讓人活!”“該來的躲不掉。”成嬌嬌深吸一口氣,呼出,強壯鎮(zhèn)定,“昨天薄醫(yī)生已經(jīng)對我們說過要領(lǐng)了,現(xiàn)在慌也沒用,趕緊做做心理建設(shè)吧?!?/br>趙海榮坐在角落的位置,戴著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一直低著頭,一動不動,比起其他幾位醫(yī)生,顯得不在狀態(tài)。顧萌注意到他的異樣,不知怎地,想起了昨天的黃敏。不動聲色地坐到離趙海榮不遠的位置上,卻聽到男人正在嘀嘀咕咕說著什么,聲音悶在口罩里,聽不清楚。顧萌又往旁邊挪了一個座位,這才聽見趙海榮的聲音。“不是、不是、不是……這不是我的,肯定不是……”顧萌皺了皺眉,莫名耳熟。正在這時,于春嬌一臉喜慶地站在房間門口報時:“現(xiàn)在是10點32分——請二號恩醫(yī)生進入看診室?!?/br>顧萌一怔,騰得一下站起身,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前方,恩瑾神情漠然,若無其事地正要進入房間。“恩瑾!”顧萌叫住他,因為心急不自覺提高音量,快步走上前把他拉到一旁,低著頭有些語無倫次道:“你等會千萬不要緊張,不要怕,進去后先拖延住時間,準(zhǔn)備好了再開始,你記住你叫恩瑾,反復(fù)把名字多念幾遍,進入幻象后別把自己給忘了,一定要時刻提醒自己,都是假的,看到的都是假的,記住了嗎?”抬起頭注視對方,眼底盡是懇切,“等會需要你一個人面對,你能做到嗎?”恩瑾看了他一會,淡淡地翹起唇角,音色低柔。“顧萌,不怕?!?/br>拍拍他一邊面頰,轉(zhuǎn)身進入看診室。關(guān)上門,恩瑾走到座位前落座,看著對面的老人,不發(fā)一語。白胡子老人家戲很多地重咳兩聲,氣息虛弱道:“醫(yī)生,我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快進。”恩瑾直接打斷老人的開場白,抬手往旁邊滑了一下,仿佛在滑動PPT。“……”老人家不悅地看他一眼,廢話不多說,抬了抬手從唐服的袖口里露出干枯的手腕,靠放在桌上。恩瑾心領(lǐng)神會,直接將手搭上去。再抬眼,他看到老人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室內(nèi),恩瑾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如同石像,老人抬手在他眼前左右晃了晃,因不見他眨眼,笑得愈發(fā)滿意。“然后呢?”突然,恩瑾問。老人笑容一僵,不敢相信地看了眼手腕,又看向他,想了想,驚詫道:“醫(yī)生你……你是個沒有過去的人?”恩瑾面無表情地眨了下眼,好像有點無聊。看診室外,自恩瑾進去后,顧萌就不安地在門口來回走動。唐止能體會他的心情,道:“顧老師,你擔(dān)心也無濟于事,過來坐著等吧?!?/br>薄曄盯著看診室的門若有所思,轉(zhuǎn)而對唐止說:“你說,一個失憶的人,他腦子里能有什么?”唐止不解地看向他:“什么意思?”薄曄偏了一下頭,好奇道:“如果一個人的腦子里是一片空白,游戲要靠什么制造幻想?!?/br>唐止愣了一下,同樣思考起這個問題。說話間,看診室的門打開,白胡子老人拄著拐杖出來,腿腳利索地離開候診大廳,背影有些氣急敗壞緊接著,恩瑾走出房間,手里拿著一封信。眾人愕然。蔡小琦:“這……這么快?有沒有一分鐘?”陳家豪快速回頭看了眼時鐘,道:“三十四秒!才進去三十四秒就出來了!”“……”顧萌反應(yīng)不過來地看著恩瑾,覺得剛剛自己可能瞎擔(dān)心了。薄曄似乎是早料到了,靠坐在椅子上覺得好笑,搖了搖頭:“這人的存在就是游戲最大的Bug?!?/br>恩瑾把信交給顧萌。顧萌輕咳一聲掩飾尷尬,覺得剛才為恩瑾擔(dān)心成那樣的自己特別傻,特別傻,傻透了!接過信直接展開,從里面抽出一張淺白色的卡紙。唐止等他們看完,問:“上面寫了什么?”顧萌一臉茫然,把信遞過去,讓他自己看。卡紙上,四行梨花體清晰工整。【Andthesilkensaduainrustlingofeachpurplecurtain】【Thrilledme-filledmewithfantasticterrorsneverfeltbefore:-(】【那柔軟、暗淡、颯颯飄動的每一塊紫色窗布,】【使我心中充滿前所未有的恐怖——我毛骨驚然。】*吃過午飯,顧萌回到四樓休息,正靠坐在床頭,手上拿著那張卡紙翻來覆去。窗外,細雨濛濛,落下的雨滴輕輕拍打著窗沿,淺藍色的窗簾有一下沒一下地貼著墻飄動。一陣風(fēng)順著微敞的窗戶吹進來,卷入絲絲潮濕的冷意,顧萌縮了縮腿,對旁邊床的恩瑾道:“恩瑾,關(guān)下窗?!?/br>明明是他的位置離窗更近一些,但懶得下地。恩瑾什么都沒說,聽話地走過去拉上窗戶。顧萌用卡紙的邊緣搔搔下頜,問道:“你有沒有在醫(yī)院里看到過紫色窗布?”恩瑾轉(zhuǎn)過身,后腰抵在窗臺上:“很多地方?!?/br>“比如?”顧萌從未關(guān)注過這些細節(jié),誰會沒事去觀察窗簾顏色,他只記得這家醫(yī)院的窗簾顏色都很淺淡,透著點粉,在記憶里,好像都是淺藍色的。恩瑾一一給他列舉:“太平間,一樓的急診外科室,二樓的輸液室,三樓的手術(shù)室,還有四樓的病房……”“等等,四樓的病房?”顧萌糾正他,“病房里的都是淺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