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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絕對主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2

分卷閱讀102

    人。

“放到我的藏品之中,好生收藏起來?!?/br>
下首的幕僚一臉驚訝:“您這是……不惱了?”

“惱怒又有何用?既然騎兵已經(jīng)派了出去,人能不能追回,便順其自然吧。”

郡守苦笑一聲,有些無奈。

“身負(fù)大才者,總有殊異之處。若是這位大才真的愿意歸心,想必?zé)o論是我還是此前那些人,都絕不會再提通緝之事,反而會倒屣相迎。”

說到這里,郡守語氣中露出幾分幽默,半真半假感嘆道:“這等人物,將來必能青史留名。收藏對方的親手書信,說不定還會成為子孫后代手中難得的傳家寶呢!”

……對方來到郡守府第一天,他就做好了現(xiàn)在的準(zhǔn)備。因此倒也不像猝不及防的申無庸那樣生氣,反倒有心思自我開解。

見郡守還有心思開玩笑,幕僚也松了一口氣,發(fā)自內(nèi)心稱許道:“大人好氣量!”

郡守?zé)o奈收下了幕僚的恭維。事已至此,便是他氣量不行,又能如何?

不過兩人沒想到的是,千百年后一語成讖,這封只有八個字的書信在后世賣出了天價,幫助這位郡守的后人從最困難的危機中渡了過來。

——也算成就了一樁千秋佳話。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可愛們的關(guān)心,作者菌沒有啥大事。主要是以前經(jīng)常不吃早餐,三餐也不規(guī)律,所以腸胃比較脆弱。大家千萬不要學(xué)我鴨,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小可愛們晚上見,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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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天下為棋局11

天高云淡,清風(fēng)和暢。

客棧后院中,兩道人影互相對坐。一人青衣飄舉,臉色蒼白,眸中兩點火焰如在深海中燃燒;另一人卻是一副富貴逼人的貴公子打扮,雙目開闔間隱現(xiàn)銳光。

中間的石桌上,堆著一個簡易版的沙盤,山川河脈盡在其上。

楚肆目光在沙盤上打量,放下最后一枚石子。對面的青年目光卻一直落在他身上,神情莫測。

“久別未見,突然邀我前來,不會就是為了看你堆沙盤吧?”半晌,曲應(yīng)非才幽幽開口,語氣古怪。

……emmmm說好的天下大亂,正是他征戰(zhàn)沙場的最佳時機呢?

作為一個為了上戰(zhàn)場連未來皇帝都敢干掉的戰(zhàn)爭狂人,他不在乎戰(zhàn)爭的正義與邪惡,也不在意背后的悲歡離合,他只在意執(zhí)掌萬軍、攻城滅國的無上快意。

然而兩年時間過去了,對方這個空頭承諾可還一直沒有兌現(xiàn)。自己當(dāng)初卻被他一番話說得熱血沸騰,躊躇滿志。

念及此處,曲應(yīng)非的臉色更冷了,總有一種當(dāng)初是被忽悠了的感覺。

“咳咳……稍安勿躁?!蹦樕n白的青年掩唇咳了幾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輕輕吐出一句話,“君之所求,必能如愿?!?/br>
“……說人話。”

曲應(yīng)非一陣心累,感覺和這些文人打交道就是麻煩,什么含糊暗示,他聽不懂。他就想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如愿以償。

對面的青年突然彎起唇角,微微一笑。這笑容放在那張筆墨難描丹青難繪的臉上,當(dāng)真是驚艷極了。卻笑得曲應(yīng)非渾身寒毛直豎,有種被人算計的不祥預(yù)感。

他輕咳一聲,假裝剛才說的話都不存在,一秒從心:“還請楚公子直言。”

“你可曾想過效仿先輩,遠(yuǎn)征塞外,拓土千里?”楚肆淡淡看了他一眼,伸手點在沙盤上的塞北與西域,“以曲陽侯在軍中的人脈與威望,為小侯爺在邊關(guān)安排一個職位應(yīng)當(dāng)不難?!?/br>
“不難,但只要陛下不愿意,我就永無晉升之日。他可是一心收歸兵權(quán)呢。”

“過一段時間,不必皇帝允許,你便可自行其是?!背琳Z氣輕描淡寫,“最好是將京中南北兩軍能拐走的一并拐走?!?/br>
曲應(yīng)非:“……”

……說的這么輕松,這語氣怎么像是買個東西順走點添頭呢?

他連忙直擺手:“這是不可能的。我一人投軍倒也罷了,還拐帶南北兩軍?你以為陛下會這么簡單放人?”

現(xiàn)在的皇帝或許不像先帝那樣氣量狹小,但也絕非好相與之人。

他表面上暴虐無道,實際上并非毫無分寸,而是瘋狂與理智并存。每一次出手所帶來的后果都在皇帝可以承擔(dān)的范圍內(nèi)。

像是曲陽侯這一類在軍中久負(fù)威望的大臣,未有完全把握出手時,皇帝絕不會輕動。但南北兩軍是皇帝的命脈,曲應(yīng)非要是真的作死去撬皇帝墻角,下場可想而知。

“自然不會。”楚肆搖搖頭。

這位新帝性情無疑早已經(jīng)扭曲。一方面無所顧忌地折騰江山,絲毫不在意大雍皇朝會否因此衰微,另一方面又相當(dāng)在意自身的絕對權(quán)柄。

從穿越女口中得知的歷史中,這位著名的暴君生生折騰了近二十年,將整個天下折騰得民生凋敝、風(fēng)雨飄零,只因手掌大軍,哪怕中間有人起義反抗,也被他血腥鎮(zhèn)壓,恣意快活半生,只給幼帝和大臣們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要想從這種人手中分潤軍權(quán),還不如白日做夢來得更快。

曲應(yīng)非頓時暗暗翻了個白眼:“那你說的又怎么實現(xiàn)?”

“皇帝自然不會放人,但你可以搶人。”楚肆補充完自己的話,語氣意味深長,“那時……恐怕他自身難保,也沒有機會同你計較了?!?/br>
……當(dāng)然,中間也免不了吃些苦頭,反正小侯爺皮糙rou厚。

楚心胸寬廣·從不記仇·肆在心里從頭到尾捋了一遍,滿意點頭:計劃通!

他一點一點將全部計劃掰開來說,只聽得曲應(yīng)非雙眼發(fā)亮,躍躍欲試。

“我說過,天下將亂,是你最好的時機?!?/br>
涼風(fēng)拂動著青年遠(yuǎn)山染黛般的袖擺,他修長的手指在沙盤上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軌跡,最終落在醒目的雍京城上。低垂的睫毛掩蓋住了眼中幽深莫測的光。

“現(xiàn)在,時機將至。”

——魚rou天下者,群蟒噬龍,天下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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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三年,一月。一封檄文橫空出世。

撰筆者是已故先丞相楚不疑嫡子,出生累世公卿博陽楚氏,才名遠(yuǎn)播于天下的玉樓公子楚遇之。

這篇檄文之中,歷數(shù)了當(dāng)今皇帝十大罪行。同時將先帝也噴了進(jìn)去,其中便有構(gòu)陷冤殺丞相的全部內(nèi)情。整篇文如汪洋恣肆,浩浩湯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