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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開口說話的人翻了個身,露出了他那很顯眼的八字眉。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曾經(jīng)跟那個斗笠男坐的最近的人,曾經(jīng)跟斗笠男接觸過的人和沒接觸過的人是兩種不同的態(tài)度。就像這些沒接觸的人可以津津樂道的拿這件事來說笑,但他不行。 他甚至在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就莫名的會感覺到一種恐懼,并且十分想回避。 因為他現(xiàn)在還記得,那天那個斗笠男給人帶來的深不可測的感覺,以及那種略帶一些瘋狂的性格。 哎……這個消息究竟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呢?八字眉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都不確定那個斗笠男現(xiàn)在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 因為他本來以為他早就死了,在他原本的心目中,招惹了霍莊然后能活下來的人根本就沒有,但這些天層層不斷的消息又讓他感覺到十分的迷惑。 可以說這是他這段時間最迷惑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這個消息是斗笠男自己傳出來的,還是當(dāng)日的圍觀者說的,甚至是霍莊的人為了釣魚自己瞎編出來的。 哎……現(xiàn)在的局面太復(fù)雜,根本看不懂,還是稍稍省省腦子吧,八字眉想,不過雖說如此,他過幾天還是要去霍莊,依舊逃避不了幾天。 相信這些天,很多人的心中對這件事都有些迷惑,不過如果真的來說,江湖上還是可以找到一些推測的證據(jù)的,而這個證據(jù)的來源就比較特殊…… 這就要從一個人說起了——還記得,曾經(jīng)有個常年背畫簍的賣畫書生嗎? 對,他還有個或許被遺忘了很久的名字,他叫百曉生。 百曉生一向是一個神奇的人,神奇到他這個名字一用就用了兩百年。 如果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長生不死的妖怪,那么就可以肯定現(xiàn)在的這個百曉生應(yīng)該不是上一個或者上上一個了。 雖然百曉生換人這件事是從來不會說出來的,但這兩百年下來,江湖中人還是有個自己能夠推測到的判斷方法。 似乎每換一個新的百曉生時,他就會從頭到尾的新排一遍上一任百曉生的榜單。 他排的并不是那種幾乎一個月一更新的榜單,而是幾乎十年都不會換一次的總榜,這張總榜就是江湖中用來判斷的一個重要指標(biāo),而且似乎也是評判一任百曉生是否合格的重要指標(biāo)。 作為百曉生,他排榜的水準(zhǔn)自然一流,而且也絕對不是那種庸俗之輩。普通的庸俗之輩只會簡簡單單的把名字寫上去,但是百曉生他不。 他的每個榜單有詩也有畫,引經(jīng)據(jù)典,時常會用一首精彩絕倫的詩來形容榜單上的俠士,那些詩句甚至也會伴隨該俠士一生。 這種高端的cao作,這種群眾的關(guān)注度,這種風(fēng)流的做派,堪稱高配版卓偉,引領(lǐng)吃瓜浪潮。 這些都是虛幻的,最重要的是真本領(lǐng),百曉生之所以這么受追捧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因為他每一次排總榜,人們就總會從中發(fā)現(xiàn)不少神奇的東西。 遙想第三任百曉生在排榜時,人們在他排榜之前的一個月就已經(jīng)預(yù)判了榜單,但結(jié)果出來后卻大不相同——有幾個幾乎是當(dāng)時江湖名氣最大的武林中人被排在了后面,而榜上有名的卻有那么兩個根本不認(rèn)識名字的人。 當(dāng)時江湖人鬧得沸沸揚揚,有人恨不得沖著百曉生耳朵大喊,“黑幕!都是黑幕!” 結(jié)果在十年之內(nèi),當(dāng)時榜上的無名之輩一個個全都異軍突起,成為了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本江湖目前公認(rèn)的歷史第一劍客千浪涌當(dāng)年就是榜單上的一個無名之輩。 順帶一提,這位前輩當(dāng)年隨手用的一把劍,現(xiàn)在正在被江連煥供著當(dāng)這次名劍大會的門面呢。 那些曾經(jīng)在江湖上紅極一時的人最后如何恐怕也沒人全部知道,但是百曉生排的榜單上,所有人都名副其實,沒有任何虛假。 而后,歷代的百曉生也做出過不少驚天saocao作,第五任百曉生以“一個人的不同身份不可同時在榜單上出現(xiàn)”為理由,直接扒了少林派玄青禪師同時兼任魔教左護法的馬甲,差點引起全江湖的打擊二五仔狂潮。 第六任百曉生曾經(jīng)在榜上寫了一個公認(rèn)死了n年的人的名字,震驚了整個武林,當(dāng)時那位前輩因為厭倦了江湖,所以想要退隱,結(jié)果硬生生的被一張榜單給扒光了詐死的身份,甚至還遭到了仇家的重新追殺,引發(fā)了江湖上好幾樁血案。 總之,百曉生的榜單其實可信度很高,saocao作頻繁,成了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一件事,那么現(xiàn)在大家就有了兩個問題—— 一,在即將公布的榜單中,易玲瓏究竟會排到第幾位呢? 二,既然眾人口中的黑斗笠男如此厲害,那么在榜單之中,能否看見那個人的名字呢? 這些問題,群眾們還是比較喜聞樂見的,然而,此時此刻,絕對有人在因為這個而頭禿。 …… “哎,我就跟你說我根本不適合干這個?!币粋€小酒館里,路留生一邊喝著酒,一邊安慰他面前的人。青衣書生喝的醉醺醺的,整個人都顯得很迷糊的樣子。 “當(dāng)時我?guī)煾缸屛覀兂楹?,其實這種事本來不應(yīng)該抽簽的,奈何我們這一代師兄弟死的死,走的走,最后就剩了仨?!鼻嘁聲趾攘吮?,“結(jié)果抽中的就是我?!?/br> 他對面的路留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說:“這種可憐的事別隨便拿出來說,你心里知道就行了,說出來何必呢?” “哎……我又沒我?guī)煾改敲磪柡Γ矣植幌袼粯訒敲炊鄸|西。結(jié)果我們抽完簽,老頭子就死了。”青衣書生跟路留生掰扯道,“最近我在忙那個榜單的事情,上一張老頭排的榜單上的人死了一半,這些武功厲害的都沒他活的長?!?/br> “你說人要是不死多好,不死我是不是就不用重新排了?!?/br> 路留生聽的滿頭問號,他拽著百曉生想帶他出去醒醒酒,順帶問,“那你新的怎么樣了?到底能不能排出來?排不出來快說,我不笑話你,我?guī)湍阆朕k法。” “你能幫我想什么辦法?”百曉生打了個嗝,“我得排一張足夠能說服眾人的,還不會惹起眾怒的,東家想讓他們第一,西家想讓他們第一,誰都不敢得罪,我多難啊。” 路留生看著百曉生,就忽然被他湊到耳邊又說小聲了一句,“其實,這種東西都看命,就看壓的寶對不對,鬼知道他們打起架來誰會贏,誰不會贏。全靠蒙,蒙出來活到最后的人,人家就信你了唄?!?/br> “下次……少喝點,你喝多了把行業(yè)機密都說出來了。”路留生一臉慘不忍睹的道。“我知道你身手沒你師父好,那你也不能瞎蒙啊,就像易玲瓏似的,誰都想知道他跟那個斗笠男打起來誰會贏對不對?!?/br> 百曉生忽然停下了暈暈的腳步,轉(zhuǎn)過頭,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目光看了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