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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個男人的疑問還留在每個人的腦海中。 如果在一些天易樓的老人眼中, 那么易玲瓏確實是已經(jīng)死了……雖說天易樓里面被六扇門弄出來的假易玲瓏忽悠過去的人很多,但終究有那么一小撮人,對此一直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 看來這倆人就是堅定的懷疑論者了。 這也不奇怪, 在華榮月看來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 天易樓的一些人對于易玲瓏還是比較熟悉的,他們應(yīng)該或多或少能感覺到有那么一絲絲不對勁的感覺,因為易玲瓏無論是出現(xiàn)的時間還是地點, 都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并且跟他本人的性格多少有一點不相符。 這些人跟天易樓里的那些掌握的消息比較多的人還不同,他們大部分人都摸不清楚易玲瓏究竟如何,所以不像頂層的人還能靠著一些推論來進行排除法,他們大部分只能依靠著自己的直覺。 第二個,他們不是不信易玲瓏的實力,只是太過相信天易樓的實力了。 華榮月靜靜的坐在屏風(fēng)后面,依舊不聲不響,對于那兩人若有若無的試探眼神也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她能感受到那兩個人的驚疑和猜測,與此同時在心里也想著自己的對策。 那兩人應(yīng)該開始猜出來了她的身份……畢竟江連煥暗示的已經(jīng)足夠明顯了。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證明自己的身份?怎么證明才好? 江連煥也跟著朝這邊看了一眼,華榮月意識到他應(yīng)該是需要她接戲了。不過她現(xiàn)在拿捏不準(zhǔn),到底應(yīng)該如何做出回應(yīng)表明她就是易玲瓏…… 她并不是擔(dān)心自己不像易玲瓏……而是擔(dān)心太像易玲瓏。 但如果完全按照六扇門之前交待給她的那種方式,估計這兩個人是完全糊弄不過去的。 那個男人看了半天,忽然間冷笑了一下,“真正的易玲瓏我能認(rèn)得出來,江公子,希望你不要抱著什么僥幸的心理?!?/br> 江連煥聞言,又笑了出來,他的笑里帶著種nongnong的惡意。 華榮月不得不說江同志心理素質(zhì)還是很強的,在明知道她是假貨的前提下,居然還能面對威脅無動于衷。 她深吸了一口氣,動也沒動。 那個男人靜靜的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道,“我們談?wù)剟e的事情吧?!?/br> 他暫時把易玲瓏的真假擱置在一邊了,貌似是因為現(xiàn)在沒有什么證據(jù),而且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倒是間接的證明華榮月這沖天的殺氣還真的把他給唬住了一點,不然他恐怕連想都不會想就直接開嘲的。 華榮月在屏風(fēng)后面嘆了一口氣,然后就聽見了江連煥給她的傳音,“哎呦,沒想到干的不錯啊,比我預(yù)期的要好得多了。我之前一直覺得你演起易玲瓏來有些娘里娘氣的,沒想到你還有點爺們的時候?!?/br> 這聲音依舊是華榮月最熟悉的那個聲音。 他的夸獎讓華榮月成功的翻了個白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華榮月剛覺得他好像霸氣側(cè)漏一點了,他瞬間又變回那個嘲諷力滿分的狀態(tài)。 江連煥接下來就沒有再跟華榮月說過話了,他集中精力去應(yīng)付面前那兩個人,華榮月也認(rèn)真的聽他們之間的談話。 她聽著聽著就猜了出來,好像江連煥委托了這兩個人幫他從天易樓中取一樣?xùn)|西。 那個男人說道,“江公子,你也知道,現(xiàn)在能進那里的機會不多,自打上一次東西丟失了以后,我們更是連摸進去的機會都已經(jīng)不多了?!?/br> “以前他們?nèi)绻胍帐耙幌挛葑?,或者要帶幾個人過來的話都會叫上我們,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找過我們了?!?/br> “我們甚至覺得他可能換了地點?!蹦莻€女人開口道,“因為以前……我靠近哪里的時候,會有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最近那種感覺突然間就消失了?!?/br> 天易樓丟了東西?什么東西?華榮月開始思索易玲瓏記憶中的事情,怎么好像丟東西這件事從來都沒聽說過? 聽起來這些人像是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華榮月甚至下意識的想到了以前她從天易樓里帶出來的那個小孩,但后來一想,哪怕是天易樓,也不會把小孩隨便稱之為東西的,即使那個小孩從某種意義上講并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 “全都丟了嗎?”江連煥很冷靜的問。 “不,應(yīng)該還剩下了一些?!?/br> “但是我們從他的桌子上看到了這個?!蹦莻€男人說著就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江連煥,“你認(rèn)識它嗎?” 華榮月下意識的想跟著看一看紙上面的東西是什么,從她這個角度來看,似乎是一副素描,因為透過光線可以從背面看見微微的線條,但又看的不是十分清晰。 她想再看的更清楚一點,但江連煥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一直將紙的正面背對著她。 “這是你畫的?”江連煥問。 “對,是我按照記憶畫下來的。” “那你……畫的確實不錯?!苯B煥笑了一聲。 “那個人似乎被它氣的夠嗆。”男人道,“有好幾次,我都看見他手里拿著這個東西在屋子里來回的走,然后就一直盯著它?!?/br> “啊——”江連煥拖長了聲音,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心情就很好的樣子,“看來……這東西的主人的的確確是把他給氣到了啊。” “這東西的……主人?”男人有些疑惑的說。 “東西往往是不存在感情的,能夠讓人對某種東西產(chǎn)生感情的一定是人,只可惜……” 江連煥剩下的話就憋了回去,他臉上的笑容格外的有深意,讓華榮月覺得莫名的有些想抖。 在他終于把那畫放下的時候,華榮月才有幸能夠看見那紙上到底畫了什么。 ——一朵造型非常奇特的花。 這花是最近第二次華榮月看見了,而且都是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她一瞬間腦子里閃過了很多東西,包括剛才那人所說的丟失了某件東西,以及那人最近非常生氣的細(xì)節(jié)。 種種線索似乎都指向了一件事—— 曾經(jīng)華榮月跟著江連煥去了趟天易樓,然后“順帶著”從天易樓里取走了幾本書。 那朵花的確是她那個時候留下來的。因為當(dāng)時易大佬對于她的反應(yīng)非常不滿,華榮月知道易大佬心里很難受,所以就扔了一個代表著花船象征的金花在那里,暗搓搓的代指自己以后一定會過來討一個公道的。 沒想到那朵金花,居然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又重新的回到了華榮月的面前。 華榮月感覺到非常頭疼。 她不害怕去挑釁別人,也不害怕為了易大佬去惹上什么可怕的麻煩,因為那人不管真實身份如何,一定是易玲瓏的敵人。 在華榮月的邏輯中,易玲瓏的敵人也就是她自己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