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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給妖祟王爺獻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天天搜羅市井笑話奇聞給水眉解悶。水眉待她亦不比常人,便輕笑低聲道:

    “世子爺?shù)那嗝肥捁媚铮褪雷訝斶€有小二爺是一塊長大的,小二爺也喜歡她,如今看著心上人和表叔成親,能不眼熱嗎?這不就到我這里撒氣了?”

    “這樣啊…”翠袖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忽然想起來什么笑:“怪不得剛剛我看見他拿個簪子在門口看呢,一臉的糾結郁悶呢,原來有這樁公案,怪不得了…”

    水眉但笑不語。

    “不過話說回來,蕭姑娘當真也是個好命的…”她嘟囔,忽然想起來什么驚恐起來道:

    “瞧我這嚼舌根的!瞎說啥呢?!彼媸钳偭?,今天敢在姑娘面前提這個,姑娘得多傷心難過啊。

    水眉拉著翠袖的手柔聲道:“你盡管說,我又不是那些嫉妒女子,再說富貴在天,我和人家云泥之別,你又有什么好顧忌的,快些說吧,我還等著聽故事解悶呢?!?/br>
    “你要聽我就說哦,世子爺本來吩咐千萬不能給你透露一個字的…”翠袖勁頭又上來了,小嘴不停:

    “蕭姑娘她原來商賈之家,配不上顧二爺?shù)?,前些年忽然傳出來消息她居然是崇王爺?shù)膩G失多年的女兒。人家風風光光回去做了郡主,一時間身價百倍。你道是怎么回事?王妃身邊有一個貼身丫鬟是我姐妹,我央了她好久她才和我說。蕭姑娘啊,隨身有塊玉佩,畫著梅花紋絡,就是王爺當年失蹤女兒身上的信物!”

    水眉心頭一動,一把攥住翠袖手腕:“你說什么?”

    “我…”

    “玉佩!”水眉平復下呼吸,強忍著開口:“那玉佩什么樣子?”

    水眉從小被人拐賣進了梨園,除了一塊刻著幾朵不走心的梅花,還有一個眉字的玉佩之外。她再無和親生父母的消息。那玉佩品質不好,甚至有裂紋在,極為不祥,連人販子都不屑拿去,所以一直在水眉身上。

    后來被逼成了顧廷外室,顧廷覺得那東西不詳給拿走了,說是扔掉。水眉心疼又無可奈何,卻只能忍著。

    “我那姐妹遠遠看過,是極不起眼的雜玉,還不如咱們身上的好,裂痕又多,刻著幾朵滑稽的梅花,還有一個篆書的眉字。哎,和姑娘一個字呢…據(jù)說還是世子爺親自帶蕭姑娘去王府認親的…姑娘…哎姑娘你去哪里??!”

    水眉不顧一切的推開房門,滿天飛雪一霎時沖她襲來,吹亂她單薄衣裳。

    八年了,水眉不曾踏出過落梅苑。

    門口的守衛(wèi)也惺忪著,雖然今日世子爺吩咐了不準水眉出來,但天天這樣吩咐,水眉從來沒有出來過,后門的門童也就栓了門,避風雪玩牌去了。水眉甩開翠袖,不管不顧的跑向外面。

    她倒要看一眼,到底是不是她的玉佩!

    跑到街上,水眉茫然的看著四周,八年不曾出來,她幾乎忘了這是何地,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站著,不知所措。正當她瑟縮在寒風的時候,耳邊飄來吹吹打打的喧鬧聲,隔著半條街她望見一片鮮紅,前面是官府依仗,多少紅衣孩童蹦蹦跳跳的在前頭,撒著糖說著吉利話,顧廷高頭大馬,玉冠蟒袍好不俊秀,后面花轎玲瓏,十里紅妝檀箱駿馬,王府嫁妝奢華。

    她混到人群里面,一路跟著到了世子府。

    丫鬟扶著郡主下馬,水眉眼尖的在那光華照人的鳳冠霞帔下,鳳尾裙上系的那玉佩。

    水眉一眼就認出來,是她自己的玉佩。

    那一霎時她如墜冰窟。

    擠在人群里面,她幾乎喘不過來氣,她對顧廷一心一意八年,整個青春都委身為他一人,到底來,他卻只是為了騙走她的身份,把她踩在腳底下,奪走她的獻給青梅,把她打入地獄,把別人捧上天。

    那本來應該是她的!

    她才是那海外遺珠,她才是王府親女啊!

    顧廷,好一個顧廷,把她的尊嚴奪走,把她青春耗盡,把她的身份也活生生的剝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水眉的凝視,顧廷回首一看,恰從人群里面看見水眉,他面色大變,匆匆走進去,水眉拔腿就跑,沒跑幾步,就被幾個家丁悄悄捂住嘴從后面拽進去了。二話不說關進柴房。

    水眉倒在軟柴堆里,泣不成聲。

    忽的門開了,顧廷沉著臉進來了,看見水眉道:“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你還要瞞著我多久?”水眉咬牙擦干眼淚,眼里的恨意叫顧廷看著心驚膽戰(zhàn)。

    “我…不是瞞你…”顧廷一把按住水眉肩膀,居高臨下看著她,檀香味熏到水眉身上,她厭惡的別過頭去,白皙側臉上淚痕未干,惹人憐愛。

    他聲音一柔:“嬙兒需要一個身份,我才能娶她,那玉佩我拿走之前,并不知道是信物,后來機緣巧合才知道。可惜眉兒你已不是完璧,斷不能嫁我。倒不如正成全了她,也是天意…”

    “天意?”水眉喉嚨里擠出兩個字,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你…”外面有人催促他,顧廷一皺眉快聲道:“你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咱們還和以前一樣,你斷了那王府的念想,過段日子我自然抬你進府,這輩子我除正妻,就只會有你一個妾,斷無她人!你放心,且在這里,我喊人送你回去!”

    說完,他匆匆想擦去水眉眼角淚痕,被水眉一巴掌打開,她眼里再無往日恩愛,只剩下翻涌的怨恨似海。

    外面腳步更近,他不便多言,把水眉反綁起來,沉著臉走了。

    門被掩上,同著外面無邊的喜慶熱鬧,水眉倒在地下,青石板的寒氣浸透她單薄衣裳。

    水眉閉上眼,她寧愿去死,也不愿受這樣的辱。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有人粗暴的開了門,她還沒看清楚來人就被人捂住口鼻,往麻袋一裝抬出了院,顛顛簸簸了許久,她感覺自己被帶到了荒宅中,四下寂靜。

    “誰…”

    她話音未落,就感覺后腦被人狠狠重擊,她聲音就驟然一尖,還沒反應過來,鐵棍如砸舂般打到她身上,那疼痛從頭到四肢,數(shù)不清的拳打腳踢,還有棍棒如雨點砸在她身上,活生生把她裂開一般,骨頭斷了筋裂開了,碎rou斷發(fā)滿地,濺出多少鮮血來。

    好在這劇痛過后,她就沒了直覺了。

    她死了,被活生生打死了。

    在顧廷娶親的那一日,尸體被人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