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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件一件清!” 不把所有欠她們的東西悉數(shù)要回,她就不叫水眉! 26. 黃歷廿九 宜 賴床不起忘記自己…… 汝南王妃已經(jīng)癱軟在地猶如死人, 也許她是不想醒來,崇王妃那邊亂成了熱鍋螞蟻,沒一分都是煎熬, 水眉不管他們?nèi)绾? 自顧自的叫丫鬟開箱一一清賬。 她今日早就計算好了,這些年皇上總共賜下的東西, 真金白銀多少兩, 綾羅綢緞什么款式的多少匹, 玉器金玩樣式種類, 廩糧粟米多少石, 還有時令果蔬珍饈,她都和陳雙泉折合市價變成了銀子, 登記在冊好了。 這是累人的活, 可水眉樂此不疲, 天微微亮, 水眉才擦把汗, 大致的清點完畢了。 果然, 就沒有完全對的上的。 上好的真絲繡品和宮廷織錦都已不在了, 只要次的綾羅綢緞絹布充數(shù), 匹數(shù)也只對上一半。皇上累計賜了黃金五百兩, 白銀五千兩,銀票加起來也只有千兩左右,更不用說別的了。 水眉算是明白了,這是把給鎮(zhèn)西王府的好東西用完了,再把殘次的送回來就是咯。 她板著臉記錄完了,一絲不茍的報王爺聽。 她說的口干舌燥,榮鳳卿那廝毫無動靜, 水眉疑惑的抬頭一看,那人側(cè)著身子,單手支頤,竟然是已經(jīng)睡著了。 水眉:“……” 她是不指望榮鳳卿能做什么了,她直接簡單粗暴的把差的東西劃出來,按照市價折算成銀兩。 七千五百五十三兩。 她微笑著一邊打算盤,一邊把這個數(shù)字報給兩位王妃聽,聲音歡快輕柔: “這樣,得繞人處且饒人,給您抹去個零頭,就算七千五百五十兩得了,五福臨門多吉利…” “你這是搶錢!”汝南王妃已然悠悠轉(zhuǎn)醒,又恨不得昏過去,紅著眼瞪她。 水眉懶得與她們糾紛,只淡淡提醒一句:“天微亮了,現(xiàn)在估摸還有一個時辰王爺就要入宮了,無需我說什么,大家自己掂量吧。” 說著,她瑟縮著打一個噴嚏,抬眼笑盈盈看榮鳳卿:“王爺,寒氣怪森的,咱們回屋里歇息會吧…” 榮鳳卿被驚醒,迷迷糊糊的揉下眼睛看她,反應(yīng)過來后嗤笑一聲,翻身進去了,在寒風(fēng)里也打了個寒顫,水眉趕緊隨手拿過箱子里一件裘衣給他披上。 榮鳳卿面色不耐,水眉哄著他仿佛哄不愿意穿厚衣服的孩子,好歹是給他披上了。 在外人眼里,這兩人不啻打情罵俏。兩個王妃和郡主眼神完全變了,咬牙暗恨她。 顧廷眼神瞬間一變,幾欲把她生吞活啖一般,他撫摸上脖間刀疤,露出一個狠毒笑容。 他說自己為什么一見榮鳳卿就脖子疼呢… 如果那個夢是真的的話,所有都能解釋,那他是不是可以先下手為強,殺了榮鳳卿,然后把水眉捉了囚禁屋里,叫她做自己一輩子禁臠? 上輩子他殺了自己,這輩子怎么樣,誰也說不定了。 各有各的心思,顧廷冷笑一聲,飛身上馬,駕馬而去,過了兩刻鐘時間就回來了,他懷里攥著一個小包,緩緩上了臺階,打開給水眉看。 是地契房契銀票。 “王府余錢不多,這些你拿著,看能抵多少?”他低聲道。 汝南王妃那邊看大勢已去,連地契房契都不得不拿出去賠給人家,咬牙切齒的罵著水眉,然后哭成一片。 銀票有五千銀,水眉看著地契,一共十份,是王府積攢多年的土地,還有小莊園可供耕讀度假,房契一共五份,應(yīng)是王府別苑花園。 她隨意掃一眼房契上名字,整個人如墜冰窟。 落梅苑! 前世顧廷囚了她八年的地方! 她所有表情都落入顧廷眼里,顧廷不知不覺靠近了她,目光如蛇,冰冷潮濕蜿蜒而上,覬覦著她的心臟。 “你看這些夠嗎?” 水眉四肢冰涼,被顧廷看上是她一輩子悲劇的開端。 她只是說一句想出門去,就被他用鐵鏈兒栓在床上,整整一天不許下床,她近乎虛脫。他總是喜歡叫她穿著戲服帶著鳳冠,然后肆意玷污她,他喜歡那種踐踏掌控的感覺。 和他在一起,她不是瘋,就只能死。 “夠了!”水眉佯裝鎮(zhèn)定,強顏歡笑一瞬,拐進王府大門。 一進門她膝蓋一軟,就癱軟在地。 顧廷總是能喚醒她最可怕的夢魘。 朦朧里她抬起淚眼,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 水眉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她已經(jīng)熬過了長夜。 馬上就要天亮了,馬上就能看見太陽了… 顧廷的試探讓她心慌意亂。 難道說,顧廷也已經(jīng)重生? 水眉壓抑著慌張的心跳,捂住臉蹲在墻角,哭出聲來。 “誰欺負你了嗎?哭什么?”忽然有人在宮殿門口,低沉著聲音朝她看。 水眉抬眼,那人一直保持著站立姿勢立在廊下。仿佛從未離開,在等待著人一般。 * 汝南王妃一行人,終于是灰頭土臉回去了,整個王府差點沒搬空,今兒廿九進宮,明兒又是入朝拜官年又是要祭祖過除夕的,花銷更大,汝南王妃甚至要湊銀子來應(yīng)付了。 氣的她當(dāng)下就把王爺那幾個寵妾賣了,她的新衣裳沒了,鞋子也換成了去年的,換好了鳳冠蟒袍,強顏歡笑著和其他的封誥夫人們一起預(yù)備著進宮面圣。 汝南王府的事情早傳遍了整個王府了,大家表面還是jiejiemeimei的喊著,暗地里都笑話她起來。 崇王妃素來和汝南王妃走的近,也臉上無光,兩個人低著頭不說話的,沉默著到了宮里。 天亮了,這邊人卻睡死過去了。 外面有人敲門,估摸是接王爺?shù)?,水眉手忙腳亂的扒拉榮鳳卿被子,小嘴兒不停:“王爺您醒醒!多大人了還賴床,羞也不羞!” 榮鳳卿翻身轉(zhuǎn)過去。 “王爺您趕緊的!梳頭洗漱,更衣入宮了!外面催了三遍了都!” 榮鳳卿把臉埋進被子里,他白皙到脆弱的脖頸一下子暴露出來,有刀疤從衣領(lǐng)口露出些,這白皙和猙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