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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鎖了廚房走出來散步,邊境的月色格外的清明,沒有那些塵俗的遮掩,清冷冷的直落在人身上,鼻間滿是枯草的氣息。 “林浮金不是帶你去更九州了嗎,治療的如何?你們現(xiàn)在合該在青州…怎么到了兗州?” 水眉想起來他的毒,擔(dān)憂起來,今日看榮鳳卿神色還是慘淡。 她囑咐過林浮金把小鳳凰帶回更九州,治好了病帶回青州,怎么如今他們出現(xiàn)在兗州? 榮鳳卿神色一凝,嘴角勾起嘲諷的嗤笑,朝著旁邊的大樹看一眼,不再說話。 叔上有人吹著笛子,刺啦一聲破音了。樹梢抖動,有少年一躍而下,林浮金白衣上許多塵埃,有些狼狽,他面上帶著尷尬: “是榮王爺思念部下心切嘛,這不就直接來兗州了嘛。我就隨身跟著給他調(diào)理身子就好了。嗯啊,就是這樣?!?/br> 水眉恍然大悟,朝著林浮金嫣然一笑:“辛苦您了林少俠!” 話音未落,她聽見身邊人嗤笑一聲: “他迷路了。” 水眉:…… 林浮金尷尬的又蹲回樹上了,瑟瑟發(fā)抖。 榮鳳卿瞥他一眼,自顧自補充道: “天下聞名的林少俠帶著我,第一天就迷失方向,飄了三天三夜,準(zhǔn)確的繞過了更九州和青州,飄到了兗州?!?/br> 林浮金哀嚎一聲,使輕功飛走了,莫了不忘留下一句: “不要和我林家人說!不對,是永遠(yuǎn)不許再往出說了!不然我不給你治了啊啊??!” 55. 敷藥 要我給你脫褲子嗎 榮鳳卿還沒來得及和水眉走一回, 就被林浮金拉去泡藥浴了,他已經(jīng)用林家秘方把榮鳳卿體內(nèi)毒排了個□□成,吊著他不死, 現(xiàn)在用藥調(diào)養(yǎng)他身心, 讓他慢慢恢復(fù)當(dāng)年風(fēng)采。 榮鳳卿真誠的邀請水眉陪他泡澡,被水眉一腳踢開了。 真是沒羞沒臊的, 水眉都替他急。 水眉轉(zhuǎn)身去看了陳雙泉, 陳雙泉躺在床上, 不省人事, 顧寔黑著臉?biāo)藕蛑? 水眉這才想起來還有陳雙泉這檔子事。 這還真不好辦,陳雙泉是鷹待旦看著水眉面子救回來的, 但是不能抵消他通敵叛國的罪行, 還要等他醒來重新審訊。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 水眉眼神復(fù)雜的蹲在門口。半夜時分, 陳雙泉終于咳嗽起來, 發(fā)高燒額頭燙的嚇人。水眉不停的打冷水來給他換敷額頭的毛巾, 終于熬到陳雙泉醒了。 “醒了啊。” 他睜眼, 看見水眉背影俏麗。 “你可算醒了。托你的福, 我和水眉差點被當(dāng)成jian細(xì)打死?!鳖檶佉粋€巴掌甩他肩膀上, 疼的陳雙泉一齜牙。 陳雙泉下意識的努力瞪眼反駁:“我沒有…” “你沒有,你快沒有了!若不是你,誰暴露出兗州兵力?誰差點害的我們滅城?” “我沒有!”陳雙泉雙眸冒著血絲。 “別激動!”水眉皺眉過來,她本來也以為是陳雙泉,但是仔細(xì)一想又不太對勁,若是陳雙泉,告訴了狼庭兗州真實兵力也就算了, 如何在他們假冒榮鳳卿的時候,狼庭還能接到情報戳穿他們呢? 明顯,兗州城里面有狼庭細(xì)作,而且還是能摸到玉璽,能站在城樓上看見一切的人。 水眉忽然覺得萬分危險起來。 不行,她得趕緊通知鷹待旦,她看著陳雙泉一夜沒合眼,出來時候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她舉著照明的火把走到軍帳前,侍從們卻告知鷹待旦離開去城樓了。 水眉無奈,跟去了城樓,老遠(yuǎn)就聽見一聲吼叫如雷貫耳,聲震天地。 “鷹枕戈,我去你媽的!” “混賬!你奶奶你也敢提!” “我去你媽我奶奶的!” 水眉沉默了一下,來到城樓前一看,那底下黑壓壓的,領(lǐng)頭有人高舉火把,燒的一片熾熱。鷹枕戈高頭大馬立于陣前,正在仰望城樓。 應(yīng)該是他得到急信,搬救兵連夜來了。 鷹待旦可不稀罕他,和他對罵起來,問候了好幾遍鷹枕戈的母親,也就是鷹待旦的奶奶,才住嘴。 水眉忽然替鷹枕戈的母親感到悲哀,啥兒子啥孫子啊。 鷹枕戈暴躁起來了,他身邊一個少婦模樣的女子,披甲騎馬,嗤笑一聲:“鷹大將軍好威風(fēng),連兒子都使喚不動。真真是個厲害的?!?/br> 鷹枕戈面色一紅,吼起來:“給你爹爹開城門??!” 磨蹭了半日,鷹待旦終于開了城門。 大軍涌入兗州城,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兵力雄厚,大家終于安心下來了。 水眉看著來人,心跳快到嗓子眼。 “師傅!” 她大喊一聲,撲上去,筱如花渾身一震,抱起水眉到馬上,趁著別人看不見,她對著她屁股就是一巴掌。打的水眉哇哇叫的,筱如花雙眸欲冒火,壓抑著聲音不叫外人聽見: “閉嘴!想叫人看見丟臉啊,混賬東西!你怎么跑這里來了!臉多大啊京城裝不下你了是吧!” “您怎么在這里的?”水眉被打的哭起來。 鷹枕戈笑著看她們,解釋起來,原來他看形勢不對,因為是榮鳳卿舊部,蘇胥肯定要迫害于他,于是連夜帶著筱如花跑了,筱如花氣的打了他一路,他也沒有動搖。 水眉看一眼鷹枕戈,再看一眼筱如花,眨眨眼睛道:“你們…” 筱如花臉上有些難堪,一個巴掌拍過去:“小孩子家家問這些混賬東西做什么!再問頭給你打掉?!?/br> 水眉委屈死了:“我要問你們什么時候來的!又沒問你們什么關(guān)系?!?/br> 幾個人吵吵鬧鬧時候,鷹待旦上來了,倒也過來扶著鷹枕戈下馬,喊了聲父親,筱如花輕描淡寫的瞥一眼鷹待旦,鷹待旦也看她一眼,鷹待旦生的和他爹不是很像,出了身子高大,面容上鷹枕戈更為剛毅,而鷹待旦卻顯得清秀陰柔。 大概他娘,是個美人吧。 筱如花上下打量著鷹待旦,恥笑一聲,極為不友好。 “這位是誰?”鷹待旦問他爹,鷹枕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臉上有些飛紅,還好夜色深看不出。 “這是…” “舊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