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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直奔城門。 “統(tǒng)帥!” 一聲雷鳴般的聲音響起,門被人緩緩推開,露出青石板鋪就的一段幽深隧道,高大的城門仿佛一只巨眼,睜開了覺醒了,等待著歸人。 聽得鎧甲一聲整齊的磨蹭碰撞聲音,一時間兩列將士手中刀劍收鞘,膝蓋落地,那聲音直激的水眉起雞皮疙瘩。 “統(tǒng)帥!” 整個青州城只余下這一聲吶喊了,那聲音驚動飛鳥,在空中盤旋起來。 榮鳳卿緊抿著唇,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揚鞭一下,馬兒狂嘯一聲,踏飛塵無數(shù),走進了青州城。 水眉死死的抱著他的腰,感覺馬兒失去了控制一般癲狂起來,一味的只知道向前,向前!繞著青州直上云巔! “駕!” 他還在催馬! “榮鳳卿你做什么!”水眉嚇的魂飛魄散了。 他終于動了眼,余光里,水眉的鬢發(fā)飄到他臉變,柔軟如三月柳,精細美好。 “帶你看本王的地盤!” 他莫名來的豪情萬丈,前面忽然有一個大欄擋住路途,眼看就要撞上去,水眉尖叫起來:“榮鳳卿,小心??!” 馬兒一低頭,從那底下鉆過去了。 水眉感覺腿上一輕,她的腰被人用力一提,心還沒來得及顫就一陣眩暈,天地一片恍惚,那一瞬間海腥味襲來,波濤洶涌的浪潮朝她襲來,她在暴風雨的眼中,雪山的紋路下潛藏的殺人的巨龍。 天翻地覆,生死之中。 恍惚勁散去,她被人放了下來。 抬眼看去,她已經(jīng)立在了鐘樓上,再往前一步就是丈城樓,密密麻麻的土磚堆砌起的雄壯。遠處斜陽大的驚人,仿佛垂手可得,她感覺一伸手,那陽就要燒化了她。遠處飛鳥化為黑影,在大漠孤煙長河落日里,是唯一證明不是靜止的存在。 雄城壯,江山應無恙。 她又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偏生在在渺小里,她覺得自己是頂天立地的存在。 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那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抱住了她。仿佛是天經(jīng)地義,他們合該抱在一起,共享著世間所有壯麗。 “孤的江山怎樣?”他第一次用這個自稱,語氣里滿是理所當然的野心。 “好的很?!彼济佳畚⒌停陲椬⊙劢堑乃釢⑽?cè)過頭去,卻正對上榮鳳卿深邃的眸子。 她第一次近距離的看,那紫眸眼里的星辰,盡落她心上。 自萬里平野上,席卷著野草和雪籽的風撩過他們的發(fā),一瞬間,水眉心跳停了。 忽然有一種地老天荒的感覺。 然后,溫熱的吻襲來,在古樸的城墻之上,日月之下。 她被動的接受著,他已經(jīng)沒有了昨天的生澀,仿佛嘗過了櫻桃鮮潤的外表后,開始探尋那深層的甜蜜。 水眉直覺得羞惱,臉紅到不行,他奪走了她的光明,只叫她閉著眼感受,不久后,沒氣了的恐慌席卷了她,她面色漲紅掙扎起來。 “戲園子出來的,不會換氣嗎?!睒s鳳卿這才放過她,低聲笑她。 水眉別過臉不理他:“壞人。” 說著就要走,被榮鳳卿一把拉住。 “我不是壞,是太想你了,你今年十六,我們有整整十年不在一起,往后我東征西戰(zhàn),我們又要分離多少日子?現(xiàn)在我們不在一起,等到他年分離,互相思念嗎?” 也是,未來的路尚不知何去何從。 水眉嘆口氣,小拇指輕輕勾住他的手指,觸摸著他手上的老繭,嘆口氣: “拿你沒辦法,冤家?!?/br> 自己選的傻男人,還能怎么樣?自然是抱在懷里寵著了。 * 下得城來,已經(jīng)備好了酒菜,犒賞三軍,整個青州城對榮鳳卿可謂是崇拜至極,絲毫沒有受那些言論的影響,無數(shù)百姓早蹲在帥府門口,手里拿著雞鴨提著魚rou,挎著大菜籃子雞蛋,等著榮鳳卿回來。 “鎮(zhèn)西王回來了!還帶著個姑娘!”前面探路的人提前回去,散播消息。 “什么?”大家炸開了鍋來。 “是誰?水靈不?屁股大不?抱著娃不?讓我看看!” 他們蹲了半日,也沒蹲來少女。 “大家散去吧,王爺吩咐了一概不收百姓的東西。他不從這里走,早些回家去吧。當心東西被人摸走了?!?/br> 鷹枕戈樂呵呵的把大家驅(qū)散走了,地上還是留下了一地的雞鴨,還在咕嘎嘎亂叫,還有各種小吃,隨從們趕緊撿起來,放回了府里。 這帥府是榮鳳卿的府邸,規(guī)模不比京城的鎮(zhèn)西王府差,就是有些簡陋罷了。前院是會客廳,擺放著十八班武器還有他的鐵甲,前面院子是個小練武場。 后院是四合的四間廂房,樸素大方。 榮鳳卿洗漱過后,夜色已經(jīng)四合,就帶著水眉赴宴去了,軍中將領(lǐng)歡迎他歸來,個個披甲帶盔,英姿颯爽,榮鳳卿也換上了他的寒鐵甲,水眉陪著他,也換上了軍裝,榮鳳卿怕她鎧甲重,換了套輕便了,只有護腕和護心鏡,扎著緊緊的皮腰帶,腳蹬鹿皮小靴,越發(fā)的精神颯爽。 宴會上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 “統(tǒng)帥!” “這位誰?” 筱如花虎著眼瞪過去,榮鳳卿躊躇了一下,選擇閉嘴,但是他悄悄的給鷹枕戈遞了個眼色。 鷹枕戈不知道其中的暗流涌動,他大大咧咧的開口:“統(tǒng)帥青梅竹馬的小姑娘!未來的鎮(zhèn)西王妃嘞!” 哐當! 許多酒杯跌落的聲音,許多人透來詫異眼色。似乎眼里還帶著些試探,仿佛有些不滿又不敢言。 水眉愣住了,莫非這些人不是很歡迎她? “我來遲了,自罰三杯。” 一個頗為清冷沙啞的女音響起,大家寂靜了下來,紛紛看向來人,只見帳被人撥開,來人身姿修長挺拔,左手拖著虎頭鐵盔,猩紅的戰(zhàn)袍下滿是裂紋,虎口處深深的老繭,叫水眉看了都心驚。 “南朝女將,李成蹊?!?/br> 榮鳳卿附耳在水眉耳邊低聲開口。 他說話的時候,李成蹊嘴角掛著淡淡微笑,放下幕布走了進來,徑直走到榮鳳卿身邊時候,恰逢水眉抬頭,嬌俏的容顏在燈火輝映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