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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劣之處。“他出去買藥了,我去找他回來?!蔽奶淼澲鲃诱埨t。易之虞抬手,攔住。“不?!彼鋈恍α艘幌拢拔矣H自去?!?/br>去接他回來,以真正的我,這個身份。不管這個我有多么的糟糕,都不能拒絕于我。因為你是我的照秋。第27章易三街市上人并不多,偶爾有一兩家店鋪門前會高高地掛上幾盞大紅燈籠,照亮店鋪的紅底金字招牌。多余的光亮仿佛給孤寂的街市一份賞賚,照亮一方青石地。荊照秋腳步加快,忽得踩了一個石子,手里的東西沒拿穩(wěn)倒了一地。他連忙彎身去撿,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重!噠噠噠……到底是誰?從他從廣安堂買藥出來,跟了他一路。荊照秋回頭,一雙肥厚的手掌突然伸過去!“誰?”那手卻伸向他掉的藥材包,幫他撿了起來。拾易當(dāng)鋪掌柜殷勤道:“是我,您走得可真快?!?/br>荊照秋站起來,往后退了兩步,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是在藥店里剛剛見過的人,可究竟是好是壞,誰能說清。真夠殷勤的,素不相識就喊您,而且還追了他一整條街。荊照秋戒備地問:“你是誰?”“我是拾易當(dāng)鋪的掌柜,姓周,您叫我老周就是?!?/br>周掌柜低聲下氣百般殷勤。易氏主家老爺傳聞性格古怪,專斷獨行,連名字都不被普通人知悉,只知道江湖上敬佩的稱他為易家三爺,有鄙夷厭惡的便叫易三。見過他的人不多,但見過的都知道是個狠人。這個人有多狠呢?據(jù)說六親不認(rèn)。主家原本有四位少爺都有繼承的權(quán)力,全被當(dāng)時僅僅十六的三爺?shù)氖侄卫埋R。最后死的死廢的廢失蹤的失蹤,只有他一人得到整個家族的富貴。人們常以此事佐證易三的歹毒,手足相殘不在話下。又相傳他除了生l母以外,對其他人態(tài)度都是冷漠無情,絕不允許近身。因此,作為易氏族長繼承人身份的玉牌,除了在他本人手上,不可能給任何人。雖然,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是和氣,一點兒都不像是當(dāng)家人,可比起當(dāng)家人把玉牌送人這件事,他還是更相信這只是他的偽裝。難道大名鼎鼎的易三會果真被弄死了?有傳言說,當(dāng)家的若是對你和和氣氣的時候,你便要當(dāng)心了。他有時會變成一只會咬人的笑面虎。周掌柜想到這里,咯噔一聲。當(dāng)家的對自己笑了,難道是……想對自己開刀。周掌柜越想越害怕,擠出不知是悲還是喜的笑容。“爺,我?guī)湍脰|西?!?/br>這態(tài)度驚了荊照秋。這家當(dāng)鋪他去當(dāng)過鐲子,店里的人雖然不記得,但他們的態(tài)度還有印象。對客人客氣,卻不會如此殷勤,殷勤到甚至諂媚。“不用了。你找我什么事?”荊照秋不露怯。這……該怎么回答呢。周掌柜愣了一下,當(dāng)家的聽到他是哪家的人,按理說便明了了,可似乎他并不想承認(rèn)。不,一定是在考驗我的忠誠。我要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在主家老爺面前留個好印象,到底也給十一少爺長長臉。“您說哪兒的話,小的沒什么事,只想在您跟前湊個臉熟,便聽您的吩咐,小的赴湯蹈海也必須去做到啊?!?/br>真是越說越奇怪了。荊照秋心里詫異但臉上仍舊冷淡,這個人都把他說糊涂了。時間不早,他沒功夫再磨下去。荊照秋轉(zhuǎn)身就要走。周掌柜一下子懵住,這個反應(yīng)不太對啊。難道我的表現(xiàn)主家老爺不滿意?壞菜了,萬一連帶著對十一少爺?shù)挠∠笠膊缓?,他這個掌柜就當(dāng)?shù)筋^了!周掌柜連忙去追,邊追邊喊:“老爺,您等等?!?/br>荊照秋內(nèi)心簡直崩潰,什么老爺,他有這么老嗎?荊照秋幾乎小跑起來,可周掌柜也追了上來。該死,怎么甩掉這個人。整條街靜謐無聲,連更夫都不曾走過此處,只有幾盞顫顫巍巍的燈籠送來一絲明亮。然而,這時,從遠(yuǎn)處的陰影里漸漸走出一個人影來。黑霧漸漸散去,人影走進(jìn)了燈光下。微弱的光亮灑在他的頭頂,他的身上錦衣玉帶,但再美觀的外物都奪不去半分屬于他的光芒。他天生獨一無二。只是今夜的他有點特別。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若不是對這個人熟悉到極點,竟讓人覺得有些陌生。他的身上帶著冰霜,少了熱烈。荊照秋小跑的腳步停住了,愣在那里。直到易之虞走到他面前,才恍然。“你來了啊。”“對,我來了。”一問一答。簡單到極點。既不問易之虞如何醒轉(zhuǎn)過來,也不問他為何又變回這個樣子。所有的冰霜冷漠便在一時間消融,陌生與不適也在一瞬間消失。“怪冷的。把衣服披上。”荊照秋這才注意到易之虞手臂上還掛著件衣服。“你好了罷?”荊照秋披上衣服甩了甩買好的藥,藥看來是用不著了。易之虞反問:“好了還不好?”順手把荊照秋手里提的吃食攬了過去,一只手又幫荊照秋理好翻進(jìn)去的領(lǐng)子。“沒說不好?!鼻G照秋抬眼瞪他,聽得身后緊追上來的周掌柜的喘氣聲,捅了捅易之虞,指指那邊,“那個人追了我一路?!?/br>“哦?”易之虞略微抬頭掃了一眼周掌柜,仍舊細(xì)致認(rèn)真地給荊照秋整理領(lǐng)子,甚至還輕笑了一聲,低聲問:“他追了你一路?”“是啊,跑得我喘死了。他還非叫我老爺,你看我老嗎?”荊照秋吐苦水,并沒有注意到易之虞的眼神微微變化,像一只利箭一般將周掌柜釘?shù)盟浪赖摹?/br>周掌柜雙腳一麻,不敢動了。“不老,怎么會老?我去問問他怎么回事,怕是認(rèn)錯人了?!?/br>“對對,你解釋清楚。我長這么大還沒被叫過老爺呢?!彼疃喈?dāng)荊家四少時,被人喊過四少。還不是多誠心的,唯獨這次。多殷勤獻(xiàn)媚的語氣叫他老爺,叫他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周掌柜意識想要轉(zhuǎn)身就跑,可腿腳卻不受控制。眼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一步步走近自己卻四肢無力,感覺到頭頂飛來一片陰影。這個人?易之虞略微有點印象,拾易當(dāng)鋪的掌柜,他追著荊照秋能有什么事?不行了。周掌柜嚇壞了,情急之下對著荊照秋喊了一聲,三爺……易之虞回頭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荊照秋,看來他把照秋認(rèn)成自己。易之虞放低了聲音:“三爺?他不是三爺?!?/br>“不不不是?”不可能。玉牌絕對不會在第二人手里出現(xiàn),除非當(dāng)家老爺死了……但這個結(jié)論更加不可能。對對對,這個兇惡男人知道他說什么,周掌柜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三爺?”易之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