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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說了?!?/br> 唯一感覺心口正中被戳了一下,不由瞪起眼來威脅:“還敢編排我八卦!上班時間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扣工資扣工資!” 眾人掃興的哄鬧,又四下散開去做各自事情了。 唯一悄悄松口氣,回辦公室。昨晚被弄臟的報表已經(jīng)被岳佳整理好,拜那個討厭鬼所賜,今天又要重新做一份。 她一抬眼,視線恰好撞上桌面的鏡子,鏡子里的人妝容依舊光鮮,只是怎么看都不精神,呆呆的,像只傻鵝。唯一被自己這個比喻嚇了一跳,坐起身拍拍臉,吸口氣,重新低頭專心工作。 低頭看了三十秒時,唯一按開內(nèi)線,不耐煩的吩咐秘書:“叫策劃部人講話聲音小點,不然就滾去會議室?!?/br> 低頭看了一分鐘時,唯一按開內(nèi)線,有些惱怒的吩咐秘書:“岳佳怎么話這么多?講一個文件這么久講不完?出去說!” 低頭看了兩分鐘時,唯一直接沖外面喊,非常暴躁:“你們秘書室的人手指都是錘子做的嗎?敲鍵盤用得著那么用力?” …… 過了一會兒,岳佳推開門,探出個小腦袋,小聲問:“老板,我給我媽買的茶挺不錯的,你要不要嘗嘗?” 她心情稍稍舒緩,岳佳難得懂事貼心,遂點頭,又是隨口一問:“什么茶?” 岳佳脖子一伸,也不藏著掖著,大咧咧就說:“有助平緩更年期情緒的,還很貴呢,托人從日本——哎呦!” 話沒說完,一支筆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直沖她腦門而來。岳佳躲閃不及,不偏不倚給砸了個正著,咋抬頭看自己老板要吃人的眼神,菊花一緊,灰溜溜跑了。 …… 唯一心累的倒回椅子上,初吻? 她不僅沒忘,這些年還記得比任何事都清楚。 趙唯一是風(fēng)光的代表,做過一切別人敢想甚至不敢想的事,唯獨一件沒有經(jīng)歷——談戀愛。剛才在外間和杜聿扯的什么床上有男人也都是不負(fù)責(zé)任的跑火車,她人生對于男生所有更進一步的了解都來自于上頭五個哥哥。 唯獨初吻。 那一年他們高二,暑假跨度時間大,家里趕他們幾個孩子出去玩。梁天驍帶著他meimei,她帶著趙奕然,恰好組兩對兒。 那城市是不夜城,晚上的生活才算真正精彩豐富。梁天驍打小就有注意,何況性子自來就是桀驁不馴。唯一早就看出他不老實,白天幾番威逼利誘才得知他晚上去酒吧的打算,當(dāng)下就鬧騰,說什么也要他帶著一起去。 梁天驍不知道當(dāng)時抽了哪門子筋,竟然也答應(yīng)了。 兩人就像地下黨街頭似的,分別等天驕和奕然睡著后繞過保鏢偷跑出去。 唯一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傻逼,整得像私奔一樣簡直沒眼看,完全在人生不愿回首top10榜單上占據(jù)榜首。 然而不夜城歸不夜城,該有的底線還是有。兩人年齡不到十八,怎么放行?想她趙唯一這輩子素來是光明磊落去做囂張的事兒,一輪到查護照的時候就傻了眼。梁天驍卻無比淡定叼著煙站在她身前,拿著不知從哪兒神通廣大搞來的東西往門衛(wèi)前一掃,兩人就這么順利進去了。 全程他一直走在前,走了沒幾步又返回頭,嘖聲把外套罩她腦袋上,呵斥她閉眼牽著他走。 唯一掃眼一看,頓時就紅了臉,好在燈光做遮掩,尚且可以故作淡定,順便嘲笑他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 她是這么想的,為掩飾窘迫,也確實這么做了。后果就是迎接了一場人生中最難忘的素質(zhì)教育,梁天驍那個平時最不正經(jīng)的人拉著她上廁所門口,黑著臉把她罵了半個小時,內(nèi)容圍繞她為什么會看少兒不宜以及在哪里看的少兒不宜,思想不端不知羞,一路上升到科學(xué)發(fā)展觀、八榮八恥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衛(wèi)生間門口,異國膚色的游客人來人往,無論誰經(jīng)過都要往這里瞟上一眼。再加之藏污納垢之地就算一天之內(nèi)清潔多次,也難免會有些不可描述的味道鉆進鼻孔里。 梁天驍黑著臉,唯一比他臉色還要黑。 說了一陣兒,誰都再沒那個興致接著玩下去。見她板著臉不高興,他反而神色又松散下來。想著反正來都來了,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看到了,罵也罵過了,就這么回去實在虧。干脆拖著她去后面休閑區(qū)。 玩著玩著不知道怎么就和一幫子歐洲窮游大學(xué)生混到一起去,盤坐在一塊兒玩真心話大冒險。 梁天驍那個痞子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硬是把二人身份偽造成大學(xué)生,連什么大學(xué)什么專業(yè)都有。 但不得不說不論在哪個國家,這游戲都逃不掉惡俗的一面。 瓶口轉(zhuǎn)到唯一身邊的男生,懲罰是要他選在座一位女生接吻三十秒。當(dāng)時她跟著一起瞎起哄,興致勃勃等著看熱鬧,誰知那男生一轉(zhuǎn)頭就面向她,藍(lán)色的眼睛閃著期待和興奮的光,開口就是:May i kiss you ? 她傻眼,還沒來得及開口,梁天驍打了個響指,聲響延續(xù)他一慣的懶洋洋和漫不經(jīng)心: "hey dude,i'll take you." 唯一還沒理解他話里的含義,整個人猝不及防被拉著胳膊拽進他懷里。前胸抵著他堅實的胸膛,他一手按著她后腦,一手按在她腰際,以一個完全占有的姿態(tài)直直的吻下來。 不是純純的雙唇輕觸,她在震驚中感受到他唇舌描繪她唇線,完全占據(jù)主導(dǎo)一遍又一遍,直到結(jié)束漫長的三十秒。 耳邊有少年們的起哄,激情的掌聲和吼叫,入到她耳里片甲不留,她只在失神中注意到他雙眼,黑眸中央幽幽燃著一簇火,為她而燃。 他松開桎梏,表情輕松,仿佛這事已做過一萬遍那樣自然。下巴一挑,對準(zhǔn)剛才打算向她借吻的哥們兒,食指點了點唯一所在的方向,聳肩。 "My girl." 第 12 章 他用一句話一個吻,幫她解了圍,同時又將她推入另一個更加進退兩難的境地。 她懶得去回憶當(dāng)時的心情,反正記得在那么一段邏輯混亂思緒茫然的時間里把自己手掌扣出了幾個月牙印,那幾天洗手洗澡都挺疼,還被趙奕然追問了好幾天。 當(dāng)晚游戲結(jié)束,他們早早打道回府。走路上的時候梁天驍牽她的手,按照正常偶像劇劇情來講,這時候她應(yīng)該羞澀低頭抿唇一笑,于是日后就會有一段浪漫的愛情故事誕生。 而實際情況如何呢? 她敏感的像株含羞草,只是區(qū)別在于含羞草被觸碰會緊縮,而她一碰就炸……當(dāng)即站在原地把他的手甩開,緊張的問:“你干嘛耍流氓?” 梁天驍更奇葩,他當(dāng)時怎么回答來著? 先是一愣,低頭掃一眼自己被甩開的手,繼而老神在在的說:“小爺好心日行一善,你小腦發(fā)育不好,出門遇上嬰兒車都怕你被撞,不領(lǐng)情就算了?!?/br> 所以說紳士風(fēng)度?用曇花一現(xiàn)來形容都太奢侈了。 昨晚可真是時隔多年的一個吻,他當(dāng)年招呼都不打就拿了她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