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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瞎子求婚后我嫁進了豪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然好像是易行的結(jié)婚前趴,艸。”

怪不得非要他帶上凌粟,說酒隨便喝,愛開什么開什么,開爆他整個店都不用付錢。

失策。

凌粟垂著眼睛,讓關(guān)牧州分辨不出他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心情。

“不然我們走?”關(guān)牧州坐在凌粟身邊問他。

凌粟擺手笑了笑:“來都來了,又沒什么大事兒,我們這種外圍群眾湊個熱鬧蹭個酒總不過分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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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圍什么群眾外圍。

在易行端著酒杯過來的時候,關(guān)牧州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一定不會好過了。

“我能和凌粟單獨聊一聊嗎?”易行生得高大,彎腰扶著沙發(fā),站在凌粟他們側(cè)邊的時候,幾乎遮出了所有光線。

凌粟看著酒杯里搖搖晃晃的琥珀色液體,最后勾唇笑了笑:“啊,我們出去聊吧,讓他們喝酒就行。”

凌粟數(shù)不清自己曾經(jīng)有過多少個夜晚,像今天這樣,和易行一起站著漫無目的地說話。

有時候是cao場,有時候是夜深了的寢室陽臺。

現(xiàn)在是易行單身漢之夜的酒吧的墻外頭。

易行遞給凌粟一盒他常吃的薄荷糖讓他清清嗓子,凌粟接過,道了聲謝謝。

當熟悉的薄荷味道在嘴里蔓延開來的時候,凌粟聽見易行問他:“婚禮,你會來嗎?”

“會的?!绷杷趲缀鯖]什么猶豫,“但禮金可能沒有太多,到時候你可不要太在意啊哈哈哈?!?/br>
凌粟干笑了兩聲,覺得僵硬的氣氛似乎并沒有因為這個而緩解,于是干脆閉上了嘴。

易行的表情很復雜,手上端著酒杯,那力度大到里頭的酒都在不停搖晃。他低頭看著凌粟,開口的時候嗓音沙啞:“凌粟如果當時我們”

“行了,再說這個沒意思了?!绷杷跀[擺手,示意易行別往下如果了。

凌粟隨手去旁邊的24小時便利店里買了兩罐啤酒,回來的時候單手開了兩罐給易行遞過去。

易行那這酒站在原地,凌粟自己開了罐子,無所謂地和他碰了碰,自己靠去欄桿上:“結(jié)婚是好事兒,你現(xiàn)在唯一該做的事就是開開心心地回去喝酒,然后回家睡一覺安心等你的新娘?!?/br>
“不是這樣的,凌粟你聽我說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凌粟的五官都生得凌厲,在月光下看起來像是個鼻子圓圓的小精靈。易行個子高,一直喜歡低頭看著他的樣子。

而現(xiàn)在這個人半點沒變,開口說的卻是理智到冰點的話:“易行,我們從頭到尾就沒開始過,也沒有過如果,這個可能是你自己掐斷的。無論是一年前還是六年前,你丫要是站在這兒開口跟我說,凌粟我們有沒有可能,你話都不用說完我都能告訴你有?!?/br>
“我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你開口,我們什么可能都有?!绷杷谧猿暗匦α诵Γ爸S刺嗎?我曾經(jīng)還想過,會不會哪天我要去你們易家看看,雖說嫁不進去吧但萬一見家長呢?”

“但你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是別人的未婚夫了?!?/br>
凌粟仰頭把罐子里的酒喝完,捏扁罐子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抬頭的時候目光清澈得不帶半點酒意:“易行,我們完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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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易行當著所有人的面喝得爛醉。

無論是家世還是能力,易行在他們這個圈子里都是佼佼者,在場的雖然都是抱著湊熱鬧的心來的,但根本沒有誰敢真正灌易行的酒。

易行一個人喝得爛醉,滿場轉(zhuǎn)悠著拉著人就要看看臉,轉(zhuǎn)悠著也不知道是要找誰。

早走的凌粟情況其實也沒好到哪去。

關(guān)牧州住在了他家,他們一人抱著一只貓,自己在家開了從酒吧里順來的兩瓶洋酒,順便開了兩箱凌粟囤的啤酒。

凌粟喝酒的時候沒什么表情,抱著大爺?shù)臅r候還能偶爾拿著小梳子給他梳了梳毛。

“粟啊”關(guān)牧州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邊,紅著臉迷迷糊糊地喊他。

“不用擔心我?!绷杷跀[了擺手,“我真沒大事兒。”

今天對他來說,更像是他對易行的一個正式告別。他從來都不是個擅長和人說再見的人,他不習慣任何生活里的改變,他連拍個vlog都基本一成不變。

要從生活中剝離出一個存在了這么多年的人。

真特么的難。

扔了床小毯子個已經(jīng)喝癱過去的關(guān)牧州蓋上,凌粟去酒柜里給自己再找了瓶伏特加,面色平靜地開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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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牧州醒來的時候,覺得世界都塌了。

他瞪大了眼睛,掀開毯子一把坐起,搓著頭發(fā)在屋子里暴躁地走了兩圈:“我靠這可怎么辦我的天,這可咋整”

他光著腳家里轉(zhuǎn)了兩圈,看到兩團毛球瘋狂竄出來的時候嚇得往后一腿,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兩只餓壞了的貓之后,嘆了口氣:“怎么,他竟然已經(jīng)喝到了忘了給你們放飯的程度了嗎”

兩只貓瞪著大眼睛,和關(guān)牧州進行了友好地討飯對視。

關(guān)牧州捂住臉長嘆了口氣:“完了”

半個小時之后,在病房里的凌爺爺接到了一通電話。

“喂,小粟啊,啊,小關(guān)?”凌爺爺?shù)纳らT兒大,幾乎剛接起來旁邊正在淺睡的賀硯回就醒了。

是凌粟要來了嗎。

他轉(zhuǎn)過身,撐著身子坐起來。

“點外賣?啊行啊我不挑,小粟咋了做不了飯,啊,喝酒啦?”凌爺爺哦了一聲,“你是不是又帶著他出去玩兒了。”

“沒有!”電話那邊的關(guān)牧州都快哭了,一邊拖醉死在地上的凌粟一邊欲哭無淚,“昨天凌粟遇見易行了,回來就把自己給喝死過去了,我估計今天晚上前是醒不過來了的。您想吃什么我讓他給你點過去!”

“誒好好,這孩子對易行就是一直誒,你隨便點點兒什么都行。”凌爺爺一邊囑咐關(guān)牧州自己也吃點東西,一邊突然想起來什么,轉(zhuǎn)頭問旁邊的賀硯回,“小賀,你吃東西嗎?小粟今天不過來,說給我們點外賣?!?/br>
老年機的聲音大得打電話幾乎就是全病房放廣播,就睡在旁邊的賀硯回哪能沒聽見。

“不用了?!焙熥雍箢^的人聽起來聲音很平靜。

賀硯回揪著自己的床單,大睜著雙眼看著自己眼前的一片黑暗。

“不用了爺爺?!?/br>
第十一章chapter11

凌粟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房間外面的天已經(jīng)微微擦黑了。

他撐著自己的身子坐起來,揉了揉旁邊咪咪叫著正在數(shù)落他的大爺:“呀,行了,怎么這么嘮叨呢。”

凌粟的酒量很好,是每次有酒局都榮獲最佳收拾爛攤子獎的不二人選,一般能喝倒他的只有他自己,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