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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繪陷進軟軟的床被里,看著在自己上方的顧愈,微抿了抿下唇,不自覺的有些緊張,顧愈舔了舔牙床,興奮得血液在身體里倒流,他又親了親她眼瞼,聲音半啞道:“別緊張,跟著我來便是?!?/br> 說著,他精壯有力的身體便壓了下去。 宋繪本想好的,要表現(xiàn)得高興才是,但預(yù)料外的疼讓她沒忍住哭出聲,還罵了顧愈一句“混蛋”,顧愈非但沒不高興,還溫著聲哄她,親了親她眼角的淚意。 “乖啊?!?/br> “過會兒就好了?!?/br> 宋繪感覺自己像是一艘出海的小船,被大風(fēng)大浪推來搡去,就快散架了。 紅燭燃盡,宋繪隱隱約約聽見梆子聲,這場折騰一直到了后半夜,在她含著哭意的求饒聲里,顧愈才意猶未盡的鳴鼓收兵。 宋繪醒來,屋內(nèi)已經(jīng)沒了顧愈的身影,暖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紙,被削弱成灰黃色落進室內(nèi)。 她坐起身,啞著嗓喚了聲“春瓷”。 春瓷推門進屋,看著宋繪脖側(cè)鎖骨上的紅印,先紅了紅臉,而后上前半步,輕聲喚到:“繪娘子?!?/br> 民間對稱呼管束并不嚴,就像她屋里的人有時還會喚已成婚的宋惠蘭二小姐,但世家望族向來重視這些,宋繪微恍,后笑著應(yīng)了聲“嗯”。 春瓷往她腰后墊了個枕頭,輕聲道:“娘子可要用早飯?” 宋繪餓得厲害,也不拘著是什么,點頭,讓拿進來。 宋繪從昨個中午開始便沒吃東西,這餓的時間有些長,鐘娘沒讓她吃得太葷,備了白粥和開胃的酸蘿卜讓先墊墊,宋繪用了一碗粥,吃光了小碟里的小菜,才覺得腹中沒那么難受。 春瓷收了碗碟,替她倒了杯茶,“大人那邊送來了好幾箱首飾在外間,娘子可要看?” 宋繪覺得全身骨頭縫沒一處不疼,哪有心情,她擺手拒了,靠坐在矮塌上看書。 她神色懨懨,提不起精神,在聽到說顧愈公事繁忙,莫約午間沒法子回來用飯才來了些勁頭。 她一個人用了飯,睡了個長又舒服的午覺,到傍晚時分才算徹底緩了過來。 顧愈踩著夕陽光進到內(nèi)室,宋繪起身迎上去,替顧愈脫外袍。 顧愈由著她解開衣襟扣子,眼底不自覺帶了點笑意,“今個在屋里做什么?” 宋繪踮腳尖把脫下來的袍子掛好,“看書睡覺,再沒做別的了。”邊應(yīng)著,宋繪后退開小半步,微仰頭看顧愈,“大人可要用飯?” “傳吧?!鳖櫽桨呑?,手肘支在桌邊,看她今天看的書。 宋繪難得沒看話本,讀些正經(jīng)的,顧愈翻看著,一邊把她做了標(biāo)記的句子提出來講給她聽,他說著端正的話,和 昨個夜里模樣大相徑庭。 “大人,飯擺好了?!鳖櫽犚婄娔锏脑?,放了書起身,“用飯吧,我有事和你講?!?/br> 宋繪應(yīng)聲,跟著站起來。 鐘娘知曉顧愈不喜人候在一旁的習(xí)慣,擺完飯后便領(lǐng)著春瓷和夏陶出去了。 宋繪在顧愈左手邊坐下,服侍著他用飯。 安靜用了一刻鐘,顧愈說起他的正事,“我本打算著這月月中帶你回臨安,但昨夜抓著的秦哲招了些重要的情報,所以我臨著得去洛慶一趟,這事先推遲了?!?/br> 宋繪安靜聽完,應(yīng)道:“大人如若忙的話,讓耿護衛(wèi)送我去便是了,不用非得麻煩大人一道。” “近來淮河一帶匪患嚴重,不/太/安/寧,不急著這一時?!闭f到此處,顧愈偏頭看她一眼,“我明日會給祖母送封信說明情況,祖母向來通透,你無須太過掛懷?!?/br> 顧愈既是這么說了,他當(dāng)是會解決好,宋繪想著不用馬上換去陌生環(huán)境,心里難得松泛幾分,露出笑來,“都聽大人安排。” 顧愈目光在她臉上停留數(shù)息后,突兀的問道:“吃飽了?” 宋繪早午飯吃得多,剛動了幾筷便飽了,聽顧愈這么問,下意識放了筷,點頭,“已吃好了。” “讓鐘娘進來收拾,我們差不多該安置了?!?/br> 宋繪扭頭看了眼窗外青灰的天色,覺得自己好像理解錯了顧愈的意思。 顧愈敲了兩下桌面,俊朗的臉上掛著謙和有禮的笑,好心情的和宋繪解釋道:“過幾日我要去洛慶,這幾日可以多陪陪你?!?/br> 不需啊。 想著昨夜又兇又久的顧愈,平日持重從容的宋繪沒法子笑出來,這和畫集里看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38. 第三十八章 雪山荒漠。 第三十八章 宋繪感覺自個兒像被關(guān)在走馬燈里似的, 明明看見好多條影子在來來回回,但分毫看不清眼前的人的模樣,迷迷糊糊間,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待真的恢復(fù)精神, 室內(nèi)已完全亮堂了。 季節(jié)跨到深秋, 空氣里已夾了幾分涼意, 宋繪在被窩里磨蹭了好一陣, 才坐起身喚春瓷進屋服侍。 春瓷進屋先替著宋繪開了窗, 接過梅花送進屋來的銅盆, 浸濕白巾, 擰干后遞給宋繪凈臉。 宋繪擦了臉, 看著窗外蒙著濕意的院景, 隨口問道:“什么時候下雨的?” “卯時初刻開始下的,起初還是小雨, 現(xiàn)下大了,估摸著一時半會兒都停不了?!贝捍梢?guī)規(guī)矩矩答完, 繼續(xù)道, “娘子,大人走時說你昨個夜里想吃綠豆糕,今日一大早便吩咐廚房做了,我讓夏陶端進來?” 宋繪不太想回憶床榻上怎么說出這話的,眨了兩下眼,糊弄的應(yīng)著“行”。 這還是入秋以來第一場雨,宋繪骨子松散,什么都不想干,她讓春瓷 把綠豆糕放到矮塌中間的小桌上, 自個兒脫了鞋,趴在窗邊,咬著松軟的糕點聽雨聲。 雨幕像是把這一方小院和外界隔開了般,顧愈進到內(nèi)室,宋繪一點聲響都沒聽著。 直到顧愈在矮塌另一面坐下,宋繪才反應(yīng)過來,改了踞坐,“大人今日回來得好早?!?/br> 顧愈捻了一塊綠豆糕吃,眉眼含著三分乏懶,“下著大雨,做事無勁,明日再說?!?/br> “才起?” 宋繪天亮才睡下,現(xiàn)在起算不得什么懶覺,她大大方方的應(yīng)下,“才起片刻?!?/br> 日頭也不早了,宋繪給顧愈倒上水,邊問道:“大人午間可有什么想吃的?我讓丫鬟去給廚房知會一聲。” 顧愈翻著整齊疊放在桌一側(cè)的書冊子,隨口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