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男人抓住手腕，拽進(jìn)光輝燦爛的大教堂。

……

……

翡冷翠是教皇國的中心，宗教氛圍濃郁，即使是狂歡的荒yin之徒也不會忘記禱告，何況凱撒·博吉亞還是個紅衣主教。

進(jìn)入大教堂后，他便不再理睬蘇仁，與大教堂里的其他人一樣，跪在圣象前，虔誠禱告著。

蘇仁本想在凱撒身旁跪下，裝成禱告的模樣，但他看到了大穹頂下的圣天使機械甲胄！

這是兩架現(xiàn)役的機械圣天使，高達(dá)二十米，全身每一根線條都散發(fā)出機械之美，陽光透過穹頂灑在鋼鐵之軀上，讓每一個看到它的人都無法遏制內(nèi)心的感動，恨不得下一秒就登上機械天使，cao縱它，駕馭它，行走在廣袤無邊的大地上！

“好美！”

蘇仁情不自禁地說著。

話音剛落，他的后頸有了一抹涼意。

“身為見習(xí)僧侶，竟在大教堂中喧嘩，你是哪個紅衣主教的情人?！?/br>
年輕的聲音如此說著，堅硬的膝蓋壓入蘇仁的膝蓋內(nèi)側(cè)，強迫他下跪。

蘇仁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不下跪是不可能的，好在他雖對神沒有任何信仰，卻對機械天使有著近乎膜拜的喜歡，沒等身后那人喝出“跪下”，已經(jīng)噗通跪地，跟著凱撒滿口念叨起來。

威脅蘇仁的年輕人是個虔誠的信徒，蘇仁才下跪，他就收回抵住蘇仁后頸的武器，循規(guī)蹈矩地跪下，持續(xù)不斷地祈禱著。

……

禱告持續(xù)了大約一個小時。

終于等到凱撒起身，蘇仁趕緊站起，走到凱撒身邊，低聲說：“我好像惹了不該惹的人?！?/br>
“你——”

凱撒哼了一聲，隨后對蘇仁身后的年輕男人說：“阿方索?！?/br>
名為阿方索的男人沒想到蘇仁居然是凱撒的奴隸，聞言，楞了一下，然后才回答說：“對不起，主教大人，我不知道您也會豢養(yǎng)奴隸?！?/br>
“他是胡安送給我的禮物，”凱撒說，“你知道胡安的性格，如果我不收下這個可憐的東方人，等待他的將是無法想象的悲慘命運?！?/br>
“原來是這么回事?！?/br>
阿方索顯然很信任凱撒也很熟悉胡安，聽過解釋后，看蘇仁的眼神變得既同情又羨慕。

凱撒又說：“阿方索，按照昨天通過的作戰(zhàn)協(xié)議，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家中準(zhǔn)備行李，預(yù)備搭乘晚上的神怒之車和熾天使一起前往羅馬尼亞，怎么會出現(xiàn)在大教堂？”

“因為我想知道上帝對這場戰(zhàn)爭的看法。”

說這句話的時候，阿方索正專注地看著凱撒：“主教大人，請用你的智慧告訴我，這是一場正義的戰(zhàn)爭嗎？”

“這當(dāng)然不是一場正義的戰(zhàn)爭，但只有將整個世界都用火焰之劍耕耘過后，我們的父神才會降臨人間?！?/br>
凱撒溫柔地說著。

阿方索的眼中閃過少許迷茫，隨后又轉(zhuǎn)為堅毅：“我明白了，我會立刻前往羅馬尼亞平定叛亂，為天國的降臨獻(xiàn)上新鮮的血與火。”

“你真是個善良的孩子。”

凱撒伸手，輕撫阿方索的肩膀。

阿方索受到神圣的感召，流下熱忱的眼淚。

……

……

和阿方索分開后，凱撒帶蘇仁回他的住處。

經(jīng)過無人的回廊時，凱撒突然對蘇仁說：“你真的什么都不想問嗎？”

“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但是你未必會回答?！?/br>
蘇仁以退為進(jìn)地說著。

凱撒笑了笑，說：“你沒有問過我，怎么知道我一定不愿意回答？”

“那——”

蘇仁眼珠一轉(zhuǎn)，說：“剛才那個阿方索是什么人？熾天使又是什么東西？還有，大教堂里的那兩個二十米高的機械甲胄是——”

“阿方索是神圣騎士團(tuán)的十二圣騎士之一，熾天使是他的座駕。神圣騎士團(tuán)的圣騎士和圣天使都分為六個等級，其中圣天使從高到低分為熾天使、能天使、座天使、權(quán)天使、力天使、智天使、以及大天使。你在大教堂里看到的是權(quán)天使?！?/br>
凱撒介紹說：“在教皇國，凡出動熾天使的戰(zhàn)爭，都代表是全部殲滅，所以阿方索才會感到困惑?！?/br>
“原來如此，”蘇仁故作憧憬地看著凱撒，“要怎么做才能成為神圣騎士團(tuán)的一員？”

“你想成為圣騎士？”

凱撒的嘴角掠過一抹嘲諷。

蘇仁不懂他為何嘲諷，旁敲側(cè)擊說：“送我來翡冷翠的商人說，在你們的世界，每個人少年時都曾夢想過成為圣騎士，我雖然已經(jīng)不再是戰(zhàn)士，但也想——”

“你只需要留在我身邊！”

男人強勢地說著，將蘇仁按在天使廊柱上。

“你要干什么！這里可是公眾場所……而且……而且……”

蘇仁聽到長廊的轉(zhuǎn)彎處傳來談話的聲音，面色羞紅。

凱撒卻仿佛不知道有人經(jīng)過，反問蘇仁：“……而且什么？”

話音未落，已經(jīng)強勢地吻上去，蘇仁好不容易凝聚的拒絕瞬間崩潰，陶醉于男人的熱吻中。

走廊轉(zhuǎn)彎處的那幾個人經(jīng)過他們身旁，恰好看到以冷血著稱的教皇私生子正將一個明顯不屬于教廷的東方面孔的美人壓在天使廊柱上親吻，被吻的東方美人也陶醉其中，白瓷般的面容浮起柔情的紅暈。

從不知道凱撒·博吉亞也有如此火熱急切的一面的眾人都呆滯了，隨后避諱地退到一旁，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

等這些人走遠(yuǎn)后，凱撒松開了蘇仁，對他說：“你剛才配合得很好。”

“配合？”

蘇仁愣住。

剛才那熱烈得讓人融化的吻居然只是演技！

“難道你覺得我和這些人一樣是個沒有任何克制能力的牲口？”

凱撒反問著，原本情意綿綿的眼中此時只剩下星空般的寧靜。

未等蘇仁再次發(fā)問，他已掏出一塊手帕：“把臉上的痕跡擦干凈，還有，把衣服整理一下?！?/br>
“哦。”

蘇仁心不在焉地接過手帕，在噴泉池中沾了些水，擦干臉上的痕跡，又將弄亂的衣角整好，對凱撒說：“現(xiàn)在怎么樣？像你身邊的修士嗎？”

“當(dāng)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是個修士了?！?/br>
男人冷冷的說著。

“可是我本來就不是修士！”

我只是一個被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背叛行為被扔到大雜燴時代企圖讓我自生自滅的可憐蟲！

蘇仁不服氣地想著，卻見凱撒已轉(zhuǎn)身離去，只得快步追上，詢問說：“接下來去哪里？”

“去教皇國內(nèi)每個渴望成為圣騎士的男孩都曾向往過的地方——圣都靈學(xué)院?！?/br>
凱撒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看都不看蘇仁一眼。

蘇仁無語。

他感覺這個世界的“他”有些不可理喻。

冷漠是無情的表現(xiàn)，但這個世界的“他”的冷漠卻常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