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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想想先生到哪里不是眾星捧月,多少人托關(guān)系找門路排長隊都見不上先生一面,結(jié)果到了花小姐這里,多一分鐘都不想跟先生待在一起。 嘖嘖,太慘了! 唐笙努力低著頭,假裝自己沒聽見花小姐的話,自然也就不知道先生被嫌棄了。 傅遠洲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桌面,“花樂之?!?/br> 花樂之:“嗯?” 傅遠洲:“我說過,我想在燕城辦畫展。” 花樂之:“所以呢?” 傅遠洲:“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的畫廊簽約?”他從來沒有被拒絕后再度邀請,在她這里,還是第一次破例。 唐笙悄悄地帶著保鏢退出酒吧,花喜之和趙季春安撫了店員和顧客,一回來就看到傅遠洲跟花樂之說話。 花喜之見傅遠洲還坐在meimei身邊,濃眉皺了皺,“傅 先生,剛才多謝啦?!?/br> 趙季春向來不喜歡姓傅的,尤其上次賭骰子還差點出丑,但傅遠洲確實幫他們解了圍,他也跟著花喜之坐在兩人對面,“謝謝傅先生幫忙?!?/br> 傅遠洲淡淡道:“我只是不喜歡他們太吵鬧,就算我不插手,你們也能處理這樣的小麻煩?!?/br> 開酒吧難免遇到醉酒的客人,花喜之當然不怕幾個鬧事的混混,相比起來,他更戒備傅遠洲——一個隨便出門喝酒都要帶著十六個保鏢的人。 “傅先生今晚的酒水免單,傅先生,來,這邊請?!?/br> 花喜之一擺手,想把傅遠洲從自家meimei身邊請開。 傅遠洲紋絲不動,薄薄的眼皮一撩,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有幾個關(guān)于繪畫方面的問題,想請教花樂之,可以嗎?” 花喜之:“……可以,你太客氣了。”人家剛幫了忙,總不能問幾個學術(shù)問題,他還不許了。 花樂之瑟縮了一下,遲疑道:“傅叔叔,我、我吧,”她用手指比了一厘米的距離,想了想,又縮小了一半,“就是學過一點點繪畫而已,水平不高,更不是什么專家,要不,你問問別人?” 傅遠洲:“沒事,我就是問幾個簡單的問題?!?/br> 花樂之有種課堂被老師提問的緊張感,她挺直了脊背,雙手搭在膝蓋上,不自覺地開始絞擰手指。 傅遠洲盯著她擰成麻花的手指,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隨即,他移開了目光。 “花樂之,你準備簽約的是哪家畫廊?” “是品藝,在燕城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br> “我聽說過?!备颠h洲點頭,他要在燕城辦畫展,自然會提前了解一下對手,“品藝給你多少提成?” 花樂之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提成?沒有提成,每幅畫五千元,五千都是我的?!?/br> 傅遠洲沒有說話,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見他似乎不太認同,花樂之解釋道:“我查過的,像我這種剛從學校出來,沒有任何名氣的小畫手,一幅畫能賣到兩千都不錯了。胡老板本來也說給我兩千,我自己講價,講到五千噠!” 說到自己講價的意外成功,她高興起來,眉毛飛了一下,眼睛彎成了月牙。 “花樂之?!?/br> “嗯?” “你跟品藝還沒簽合同,要不,你到我的畫廊來吧,我給你開雙倍?!?/br> 花樂之想了想,“傅叔叔,你不是說,不會在國內(nèi)久留嗎?” 傅遠洲淡淡道:“對,但畫廊會一直開著?!?/br> 就像乘風健康私立醫(yī)院,就算他不在國內(nèi),乘風藝術(shù)畫廊也會一直保留,派專人打理。 花樂之低著頭,掰著手指頭,悄悄地算了算如果每幅畫一萬元,那自己儲藏室的畫價值多少。 算了一會兒,她抬起 頭,頗為遺憾和不舍,“我還是要跟品藝簽約?!?/br> 傅遠洲:“嗯?” 花樂之:“我都答應(yīng)胡老板了,我可不想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br> 傅遠洲:“……” 21. 021 傅家的人情,我受不起。 沒有答應(yīng)傅遠洲的邀請, 花樂之很是痛心。 一萬塊?。?/br> 每幅畫! 她都不敢算自己到底損失了多少錢。 好像也不用算?傅遠洲給的報酬是品藝的雙倍,將來她在品藝賺了多少,就意味著她在傅遠洲那里少賺了多少? 花樂之重重地搖搖頭,把這些復(fù)雜的計算都拋在腦后。 別說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品藝的胡老板, 就算沒說好, 她也不會去傅遠洲那里。 傅遠洲還肯幫忙, 說明還沒厭惡她。她要見好就收, 在連累他之前, 盡量少跟他接觸, 免得最后他想到她就心生不滿。 不過想想還是好心痛啊。 以至于她吃晚飯的時候, 一張小臉還是垮的, 長長的睫毛沒精打采地耷拉著。 花安之盯著她看了兩眼, “苓苓怎么了?” 花平之也發(fā)現(xiàn)了她不對勁, “要跟品藝簽約不是很開心嗎?怎么,那邊變卦了?” “沒有變卦?!被分掏痰卣f道。 花安之點了點她的眼尾, “那眼睛怎么紅了,哭過了?誰惹咱們苓苓生氣了?” 他說著話, 眼風凌厲地掃向花喜之。 花喜之雙手一攤, “跟我可沒關(guān)系,苓苓是中午做了個噩夢嚇到了,跑去我的酒吧正好又碰到有人惹事?!?/br> 花平之凝眉:“怎么回事?” 花喜之三言兩語交待了一遍,“多虧傅遠洲,事情也沒鬧大。” “傅遠洲?傅家人?”花平之的表情有幾分怪異,他冷笑了一聲,“好大的排場,去喝個酒還帶上十六個保鏢。” 花樂之小腦袋一點:“對,上次我坐他的車, 前后各跟著兩輛保鏢車,算一算,每個車里坐四個人,可不正好十六個嘛。” 花平之并不知道m(xù)eimei跟傅遠洲去吃烤鴨的事,還以為她說的是那次傅老爺子的壽宴之后,傅遠洲非要送她回家。 “是哥哥錯了,那次不該讓苓苓坐傅遠洲的車?!彼敃r也不知道怎么了,傅遠洲安排他先走,他就真的走了,事后想想,真是鬼迷心竅,就那么讓meimei被第一次見面的傅遠洲給帶走了。 花樂之烏黑的眼睛疑惑地眨巴兩下,“哥哥也沒錯啊,傅遠洲人很好的?!?/br> 花平之想說什么,終究還是咽了下去,他笑了一下,“苓苓聽話,以后盡量少跟傅遠洲接觸?!?/br> 花樂之乖巧地點頭,“好呀,我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 花喜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解地問道:“傅遠洲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