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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br> 本想繼續(xù)閑聊,驀地聽見電話鈴響,是沈蔻的手機(jī)。 她拿起來看一眼聯(lián)系人,有些驚訝。 “社長?” 電話里傳來楊盛的聲音:“沈蔻學(xué)妹,放假有時間嗎,要不要出來一起吃個飯?就當(dāng)謝你那天幫我頂班?!?/br> 電話沒有開外放,在稍顯寂靜的空間里仍舊顯得突兀。 陸同塵聽見那邊傳來年輕陌生男性的聲音,他眼眸微抬,不咸不淡的。 沈蔻一愣,沒想到楊盛只是為了這一件小事。 她不曉得電話那頭的真正意思,只委婉推辭,說自己最近都不在耀城。 楊盛有些惋惜,“好吧,那下次有機(jī)會再喊你?!?/br> 沈蔻說好。 掛斷后,她呼出一口氣,也許是陸同塵就在面前的緣故,總覺得這個電話打得有些尷尬。 抬頭去瞧他,猛地就撞入了那雙清邃的眼里。 沈蔻一怔,想要躲開他的注視,卻又僵著脖子動不了。 只覺得他那一閃而過的情緒里,帶著欲言又止,可不動聲色里又是一如從前的平靜溫和。 兩人中間隔著海岸的陽光,金燦燦的,像是籠罩了一層不真實的濾鏡,讓她逐漸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蔻聽不到自己的呼吸了,兩人視線膠了一會兒,直到陸同塵往前傾了傾身,問她 “是誰?” 思緒被拉回來,她一頓,趕緊解釋:“學(xué)校社團(tuán)的社長,之前幫他頂過一次值班,他想請我吃飯。” 陸同塵點頭,上身慢慢靠回去,眼神往天際線那頭瞟。 良久,他轉(zhuǎn)頭過來,繼續(xù)追問:“只請了你一個人?” 沈蔻喝咖啡的動作一停,那口咖啡在嗓子里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才平安咽下去。 還好沒有嗆到,她想。 手里拿著銀色小勺輕觸杯底,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電話里沒說。” 心里還是隱隱怕陸同塵誤會,她又笑著補(bǔ)充:“社團(tuán)的社長人挺大方的,每次請吃飯都是整個社團(tuán),沒有落單的?!?/br> 說完又去看對面男人的反應(yīng),可這話似乎有些畫蛇添足,只覺得他的臉色更沉更靜了。 陸同塵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不愿多講的模樣,語氣也比剛開始淡了些。 他抬手看一眼腕表,“下半場會議時間快到了。” 沈蔻繼續(xù)在身后跟著,她歪歪腦袋,盯著身前男人的身影,有些摸不著頭腦。 - 回國的前一天晚上,陸同塵帶她去了海邊的清吧。 清吧半建在海面上,吧臺另一面就是一面長而結(jié)實的落地窗,窗下是粼粼海面,折射著室內(nèi)散射的光。 她隱隱有些興奮,知曉這是陸同塵在兌現(xiàn)那日的承諾,說會帶她來喝酒。 沒想到,他執(zhí)行得這么快。 要了杯莫吉托,沈蔻饒有興致地看著調(diào)酒師的調(diào)酒秀。 “喝酒這么高興?”一旁的陸同塵瞅她。 沈蔻點點頭,“這個有點像是一段旅程的結(jié)點,而酒是結(jié)點的烙印?!?/br> 這句話,她忘記是在哪里看見的,但至少在她這里,有更深的意味。 “我還以為那天你的話不作數(shù)來著?!彼郎\啄一口,手壓著發(fā)撐在臉側(cè),歪著頭看他。 陸同塵一哂,眉眼謙遜低垂,聲音里帶了細(xì)碎笑意,頗有紳士風(fēng)度道 “沈小姐,也許你需要回憶一下,你哪次提出的要求,我沒有為你辦到?” 他這一句,像是一個恪盡職守的騎士,風(fēng)度翩翩,溫潤知禮。 沈蔻一怔,這是她第二次從聽他嘴里聽見“沈小姐”。 上次在酒宴上,他喚得正式且有禮;現(xiàn)下再喚,還是在這種適合傾訴衷腸的朦朧清吧里,連燈光都可以醉人的場合,這三字由他低沉嗓音喚出,隱秘的繾綣感直達(dá)心底。 而回憶一番,也的確如他所言,從留在男人身邊開始,她提出的每一次請求,他都是極盡所能地滿足,百忙中抽出幾個小時大老遠(yuǎn)來洛城看她,都是家常便飯。 想著想著,沈蔻先紅了臉,她受不得與男人如此的對視,她會率先潰敗認(rèn)輸?shù)摹?/br> 隨即,她轉(zhuǎn)過臉,看著前面的落地窗。外面海浪聲過濾后傳入耳中,帶出那些深埋的心事。 一時只聽得見清吧里輕緩的鋼琴曲。 良久,聽見陸同塵緩緩開口:“快二十歲生日了,想要什么禮物?” 沈蔻手仍舊壓著一半頭發(fā),那幾縷黑發(fā)被擠壓出好看的弧度,最主要的,壓住那塊不知是因為酒精還是羞赧而起的紅暈。 她故作不滿:“陸先生,哪有送禮物還問當(dāng)事人的?” 陸同塵一愣,笑道:“也是。” 這杯莫吉托度數(shù)不算高,一杯見了底,她很快叫了第二杯。 倒沒有明顯酒醉的眩暈感,而后勁還是慢慢涌上來。 沈蔻手困在吧臺上,頭微微側(cè)靠著,看著男人在燈光下的清邃輪廓。 “陸先生,你二十歲的時候是什么樣的?” “我么?”陸同塵晃著杯中酒,聲音聽不出情緒,“也就那樣?!?/br> 沈蔻應(yīng)該是有點醉了,不知哪來的膽子,沈蔻撐起上身,往陸同塵那處傾去。 人倏地主動靠近,發(fā)香縈繞于身。 她嘿嘿一笑,像說悄悄話的小姑娘,特地告訴他 “我在薛宅里,悄悄看過你的書法哦?!?/br> 陸同塵挑眉,手適時扶住她的肩,為她支撐了一半的力量,似笑非笑的,“怎么還偷看?” “沒,是幫著趙姨打掃房間時,順帶看了幾眼?!彼⑽櫭?,不滿地抗議,“何況,陸先生你還偷看了我整整兩年的考試答題卡呢!” 這是她此生難忘的痛點和窘然,是一種,所有短板都被男人一眼看穿的羞惱。 她由陸同塵扶著坐好,手再次困在吧臺上,她撐著臉,嘟囔道:“你寫得真好,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陸同塵瞧她。 沈蔻撓了一把頭發(fā),似乎在措辭:“看了讓人感覺……”她又想了好一會兒,低聲道,“有點壓抑?!?/br> 以至于她很容易就能產(chǎn)生共情,知道他那一年過得并不如意。 陸同塵垂眸:“那時候遇到了一些困難,走投無路,只能孤注一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