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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喝了下去。頓時(shí)滿口的醇厚感覺,沿著喉嚨一路發(fā)熱落到肚中,逐漸整個(gè)喉嚨都變得guntang。“咳咳,咳?!?/br>司諾溪嗆了一下。“哈哈哈?!蹦匠林苯有Τ雎晛砹耍骸八局Z哈哈,司諾溪你也太著急了。”司諾溪嗆得臉有點(diǎn)紅,又咳了兩聲。慕沉還是頭一回見他向來極白皙的面龐上有點(diǎn)血色,這一抹紅頓時(shí)撕開了往日司諾溪冰冷淡漠的外表,微微咳嗽著,瞧著倒像個(gè)有血有rou的人了。慕沉笑彎了眼:“你還真是頭一回喝酒啊,喝這么急肯定會(huì)嗆著的,怪我怪我,沒事先告訴你。”隨后心里大笑著補(bǔ)了一句,沒錯(cuò)他就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司諾溪緩了好半天才終于不再咳了,一杯酒一口下肚,忍不住撫了撫自己的頸,感覺里面發(fā)燙不已,熱的很。慕沉身體前傾,興沖沖的湊近了問道:“怎么樣怎么樣?好喝嗎?這是店家祖?zhèn)鞯尼劸品阶?,我可是喜歡的很呢?!?/br>司諾溪抿了下唇似是回味一番,看向慕沉,一本正經(jīng)搖搖頭:“不好喝,味道很奇怪?!?/br>“噗哈哈哈哈!“慕沉直接笑開了,眼睛瞇成細(xì)縫,笑的前仰后合,看上去簡直想捧著肚子在地上滾一滾:“哈哈,司諾溪你簡直是……哈哈,我都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了哈哈哈哈?!?/br>司諾溪臉上一抹酡紅,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問他:“你在笑什么?”慕沉依舊咧著嘴笑,擺擺手:“沒什么,哈哈,真沒什么?!?/br>他只是覺得司諾溪?jiǎng)偛拍菢幼右稽c(diǎn)也不像他,看起來簡直呆頭呆腦的,那像什么血中不留溫,劍下不留情的大名鼎鼎司家五公子,倒像個(gè)傻乎乎的愣頭青。過了片刻,慕沉好不容易止住笑,見司諾溪面無表情但兩頰卻淡淡透出紅色,眼睛幾乎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又是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有這么好笑嗎?”司諾溪搖搖腦袋,有些暈眩,隨后又是盯著他瞧。慕沉清清嗓子,極力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意,但嘴角依然是上勾的,佯裝正經(jīng)道:“咳,這個(gè)嘛,酒這個(gè)東西要慢慢喝才能品出味道,你再喝點(diǎn),多喝一點(diǎn)就能知道酒好喝了?!?/br>伸手又給司諾溪空了的杯中斟滿酒,示意他接著喝。司諾溪頓了頓,突然來了一句:“你沒喝?!?/br>“我?”慕沉一愣,隨后笑道:“我叫了這么多菜,你又不吃,我自然是要先吃菜再喝酒了,你先喝著就行。”司諾溪不動(dòng),酒杯就在跟前桌上放著,他卻分毫不理,又道:“你沒喝?!?/br>慕沉挑眉,敏銳的發(fā)覺到一絲不同,唇角高高揚(yáng)起,一臉興味盎然詭計(jì)得逞的樣子,道:“好好好,你說了算,我也喝行了吧?!?/br>拿過黑色的大肚酒壺,慕沉直接仰頭喝了一大口,隨后沖司諾溪笑笑,晃了晃酒壺:“我喝了,你也喝啊。”司諾溪癟癟嘴,神色上有幾分不情愿,還是拿起酒杯舉到唇邊,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隨后皺皺鼻子,又是一口喝干凈了,臉上有著淡淡的嫌棄。這次倒是沒再嗆著了。慕沉前傾,大半個(gè)身子的重量壓在桌邊,眉眼彎彎,笑的見牙不見眼,道:“不是說了讓你慢慢喝嘛,怎么又一口喝完了,我又不跟你搶,你著急什么啊?!?/br>司諾溪臉上愈發(fā)紅撲撲的,放下手中杯子,抬眼認(rèn)真道:“很難喝。”慕沉失笑:“難喝你還喝這么多?我還以為你覺出味道了呢?!?/br>司諾溪沒什么反應(yīng),眸光淺淺略顯晶瑩,老老實(shí)實(shí)呆坐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腦袋有些轉(zhuǎn)不過來彎,語速也變低了,慢吞吞道:“難喝,所以,一次喝完,就,沒事了?!?/br>慕沉頓了頓,臉上笑意淡了幾分,道:“難喝可以不喝啊,一次喝完不是更苦么?”司諾溪搖頭,道:“避不開的?!?/br>他說完又是搖了搖頭,眨眨眼,道:“不是說,喝酒,酒,還好,唔……難喝,還好。”司諾溪醉了。才兩杯,居然就醉了?!慕沉瞇了瞇眼,突然間意識到他此刻回答問題格外老實(shí),雖然磕磕絆絆,但依然能聽出其中意味。不過,在他喝醉了的時(shí)候套話,好像有些趁人之危啊。呵,算了。慕沉笑了下,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反正和他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他只是無聊而已。舉起酒壺又喝了一口,想著機(jī)會(huì)難得,自己不問話,逗逗他總行吧。他勾起唇角,伸手在司諾溪眼前晃了晃,笑道:“司諾溪,我是誰?”司諾溪的眼睛跟著他的手一起轉(zhuǎn),吶吶道:“慕……沉……”慕沉笑意擴(kuò)了些,伸出一根手指引著他的視線左右搖晃,腦袋也跟著微微晃動(dòng),又問:“那你呢?你是誰?!?/br>司諾溪頭已經(jīng)完全暈了,老老實(shí)實(shí)認(rèn)真回答他的話,道:“我……諾溪。”“諾溪……”慕沉跟著念了一遍,笑瞇瞇道:“怎么連姓都不說?。俊?/br>司諾溪垂首,眼睫投下一小片陰影,遮住了他眼中光澤,低聲喃喃:“姓什么……姓……家族。”慕沉挑眉:“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司諾溪恍然間抬眼看他,原本總是深潭般幽靜深邃的眼眸此刻清亮無比,朦朧中泛著光,直直對上慕沉微怔的視線,道:“酒。”慕沉回神收回視線,撇了撇嘴:“酒怎么了?”司諾溪語句不連貫,斷斷續(xù)續(xù)將幾個(gè)字說了半天:“喝……我喝……酒?!?/br>“嘖,剛才還嫌難喝呢。”慕沉低頭看看,司諾溪的酒壺就在他自己跟前放著,下巴一抬示意他:“那里,就在你手邊,想喝就喝吧?!?/br>司諾溪慢慢看過去,盯著酒壺瞧了一會(huì)兒,又開始盯著空空的酒杯看。好半晌,抬頭看向慕沉:“倒?!?/br>“倒?”慕沉沒明白。司諾溪伸手將酒杯往前推了推,勉強(qiáng)多說了個(gè)字:“倒……酒。”慕沉驀然失笑,搖搖頭:“真是搞不懂你?!?/br>長臂越過桌子拿起司諾溪的酒壺給他倒上酒,又端起酒杯送到他跟前,戲道:“酒來了,要不要我喂你啊司公子~”司諾溪抿唇,沒說話,忽是動(dòng)作一急直接大力將杯子搶了過來,力道迅猛的連杯中酒都撒了一些出來。“又不是不給你喝,急什么呀?!蹦匠潦栈厥?,兩臂交疊著撐在桌上,勾著唇角斜斜看他。司諾溪不言,又是將杯中酒一口喝下肚,沒再讓慕沉給他倒,拿起酒壺自己動(dòng)手。臉上沒什么神情,坐的端正手上酒壺也拿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偏偏往外倒酒的時(shí)候壓根沒對上酒杯。慕沉勾唇笑笑,利索的端起酒杯接過,又趕在司諾溪倒太多之前握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