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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樣廣闊的公路。 不安又新奇。 “火車還能在地下跑嗎?”趙攸寧指了指旁邊的宣傳廣告。 趙母聽到趙攸寧的問話,眼淚都要掉出來。 她這本該在他們愛中長大的小棉襖,前十幾年到底怎么生活的?。?/br> 趙父看著愛妻的反應(yīng),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找回女兒的激動,他再清楚不過。 為了這個女兒,他倆再沒要第二個小孩。 趙攸寧從阿婆嘴里聽了趙父趙母這些年為了找她付出的心血。 只看眼睛,她就知道,他們是愛她的。 攥住趙母的大拇指,反被趙母握住手。 趙攸寧笑笑,“沒事,您和我說嘛~” “傻孩子,那不是火車,是地鐵,專門在地下分散交通壓力的。” 趙父根據(jù)趙攸寧的反應(yīng)一路講解過去。 汽車進到別墅區(qū),天氣變陰,開始下起小雨。 長途跋涉,從未坐過這么久的車,趙攸寧已經(jīng)開始不舒服,隱隱約約想吐。 不好讓趙父趙母擔(dān)心,也聽到快下車了,就忍著沒說。 “咦,前頭是阿舟嗎?” “哎?好像是。” 趙攸寧隨著趙父趙母的視線望過去,心神都被定住。 下雨,天灰撲撲的。 前面有個少年穿著白藍相間的校服蹲在地上。 手上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卻一半肩膀都是濕的。 “阿舟怎么不回家?” “貓?他腿邊是貓嗎?” 趙母唏噓了聲,“這孩子是為了不讓貓淋著?” 車子行駛到少年旁邊,趙父喊了停車。 隔著車玻璃,隔著雨幕,趙攸寧感覺自己和少年視線對上了。 皮膚很白,近似反光的白,能讓人看清楚他脖頸上的青筋以及凸出的喉結(jié)。 林宴舟側(cè)身扭頭時,水珠從發(fā)梢滴下,滑過瘦削的下顎隱進衣領(lǐng)。 點漆似墨的眼珠轉(zhuǎn)過來時,黏濕的空氣都變得膠著起來。 白色的貓乖巧地蹲在他腳邊,尾巴一甩一甩蹭來蹭去。 趙母招呼林宴舟上車。 “趙叔趙姨。”林宴舟推辭不過,合攏了傘,抱著貓坐進后排。 叫了人,到趙攸寧的時候,他頓了下,不知道喊什么,只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了。 車廂靜悄悄的。 趙攸寧卻能感覺胸腔那顆心臟要跳出來。 梨河村沒有這么好看的男孩子。 這么白,每天要喝很多牛奶嗎? 看了一眼他校服的胸牌,臨江一中。 趙父說是市最好的高中,她也要去那里上學(xué)的。 應(yīng)該是在學(xué)校很受歡迎的人吧? 她和他簡直云泥之別。 趙攸寧偷偷把手背后,想藏起自己的胳膊。 膚色差別好大哦。 他和她挨著,更顯得她人晦澀黯淡。 * 在臨江市適應(yīng)了一周,趙父就安排她去學(xué)校的事宜了。 坐在去學(xué)校的車上,趙母看趙攸寧僵著身子坐著一動不動,知道女兒緊張了。 即便在這個家表現(xiàn)得多么自然,可事實上還是個小孩兒。 趙母心疼地安慰,“別擔(dān)心,上次你不是見過隔壁的宴舟?他還大你一歲呢,我們兩家要好,你還得喊一聲哥哥呢。這次轉(zhuǎn)學(xué),你去他班,有人照顧你,我們也放心?!?/br> 趙攸寧笑了笑點點頭。 望向窗外,只有自己知道內(nèi)心有多么不平靜。 那天林宴舟上了車,抱著貓坐在她旁邊。 她看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順著小貓的毛。 半邊襯衫都濕透了,貼在身上,帶點力量的少年的腰若隱若現(xiàn)。 “你好?!绷盅缰勐曇舻?/br> 趙攸寧能感受到,停留在她頭上的目光。 心猛地一跳,胃劇烈縮了一下。 那天剛到陌生地方,本來就緊張,忍了許久的胃終于獨自翻起巨浪。 “哇”地一聲,趙攸寧吐了出來。 原本正想和他說話,臉是正對著他的。 看到他衣服上的污漬,趙攸寧欲哭無淚。 可下一秒,感受到臉上的異樣,她真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林宴舟在察覺到她要吐的第一瞬間,就用食指戳住她的臉頰,將她稍微推離。 車廂里空氣都凝住了。 這樣冷清的人,怎么會照顧她? 班主任領(lǐng)著她到班的時候,正是課間休息。 站在教室門口,能望到學(xué)校的塑膠跑道,陽光勁曬,空氣中帶著朦朧的熱氣。 趙攸寧往教室里瞄了一眼。 從第一排掃到最后一排。 統(tǒng)一的藍白相間的校服。 一眼完畢,她低著頭,黑眸垂著,睫毛忽閃。 沒有,那人沒在班里。 “這是我們班新轉(zhuǎn)過來的同學(xué)?!?/br> 有人在睡覺,有人在教室后頭打鬧,隨著班主任的聲音,都抬起頭。 “你來自我介紹一下吧?!?/br> 趙攸寧還沒來得及領(lǐng)校服,早上趙母給拿了一套jk制服。 白色札幌襟,深藍色百褶裙,一雙腿筆直,黑色的長發(fā)柔順垂著,皮膚白皙,乖巧得不像樣子。 “大家好,我叫趙攸寧。攸是性命攸關(guān)的攸,寧是寧夏的寧。” 乖巧是她的保護色,不熟的人見到趙攸寧的第一眼絕對不會想到她曾經(jīng)還會爬樹掏鳥蛋。 班里后排的男孩子手放在唇邊,吹了一聲極響的口哨。 悠長,極具調(diào)戲意味。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及時叫停,讓趙攸寧去坐班里唯一的空座。 不靠前。 倒數(shù)第三排,就在剛剛起哄那個男生的前面。 趙攸寧心里有點不舒服,她只想安安靜靜學(xué)習(xí),不想應(yīng)付其他雜事。 抱著新書,一步步挪定,落座。 班主任一走,原本收斂的教室氣氛一下炸了鍋。 趙攸寧盡可能忽略掉多道灼熱的目光,整理好自己的書本。 吹口哨那個男生側(cè)著身,拍了拍趙攸寧的桌子。 趙攸寧抬頭,看清楚他的模樣。 頭發(fā)有一撮黃毛,不知道怎么躲過教務(wù)處的檢查的。 流里流氣地吹了一口劉海,要多非就有多非。 “新同學(xué)?” 趙攸寧“嗯”了一聲,聲音淡淡。 “走讀還是住校?晚自習(xí)放學(xué)一起走?” 他目光極度不安分,從上到下掃視了趙攸寧一圈。 感受到冒犯,趙攸寧懶得搭理,省得這種人蹬鼻子上臉。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