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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多久,那些人陸續(xù)到達這棟樓的各個出入口,和守在入口處的保鏢攀談糾纏起來。這些人里只有一個人避開了保鏢,來到一樓某處的病房窗戶外,停留一會后進入病房。同一時間,解揚的手機響起,守在監(jiān)控室里的何鈞打來電話。“小老板,有人趁亂砸窗進了這棟樓,我已經(jīng)通知吳水過去抓人了?!?/br>解揚蹙了蹙眉,突然覺得有些不對,起身下樓。他在大廳里成功和已經(jīng)抓到人的吳水匯合。吳水把一個滿臉病容的中年男人揪到解揚面前,皺眉說道:“不是陶央?!?/br>……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解揚看向那個眼神閃躲,含著愧疚和心虛的男人,問道:“你是這家醫(yī)院的病人?”男人低頭。“陶央給了你多少錢?”男人不敢看解揚,囁嚅著說道:“我只是想給我兒子留點錢……他還小,我不能一直拖累家庭?!?/br>利用病人的絕望和對家人的虧欠,很好。解揚又看向大廳外,問吳水:“之前放火斷電的人抓到了嗎?”“你們不用抓了?!蹦腥酥鲃娱_口,頭越發(fā)低,“都是我和我的病友做的……那個人讓我?guī)Ь湓捊o你。他說、說……”“說什么?”“解揚,你猜錯了。”解揚看這個男人幾秒,收回一直鋪開的異能,朝吳水說道:“撤了吧,陶央不會來了?!闭f完轉(zhuǎn)身大步上樓。幾分鐘后,仇行從手術(shù)室出來進入病房,問道:“怎么回事?”解揚從思考中回神,看著仇行表情冷沉微帶焦急的樣子,將剛剛整理出的猜測在心里滾了滾,沒有說,搖頭:“沒事,陶央沒有自己出現(xiàn)罷了。他利用了一群在這個醫(yī)院住院的重癥病人,我覺得他應該是已經(jīng)跑了。”“沒有出現(xiàn)?”“沒有,看來他對你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執(zhí)著。”仇行深深皺眉,上前摸了摸解揚的頭,保證道:“我會抓到他的,一定。”說完用力抱了一下解揚,然后拿著手機轉(zhuǎn)身出了病房。解揚目送仇行離開,之后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雙手。亞當和他的飛鳥,雙翅折斷的鳥。猜錯了。解揚握緊雙手。他確實猜錯了。或者說,陶央通過木周易傳遞給了他一個錯誤的信息。當時木周易說陶央為他和仇行定下的結(jié)局是一個病死,一個折斷雙翅痛苦一世。但這應該是錯的,木周易把他們的結(jié)局說反了。陶央真正想要的,是他死去,然后得到希望又失去希望的仇行變得更加絕望,重新墜落深淵,痛苦地在世間煎熬。陶央已經(jīng)不滿足于仇行簡簡單單的病死,他想欣賞仇行更絕望的姿態(tài)。如果說以前的陶央是想讓仇行身死,那現(xiàn)在的陶央,就是想看仇行心死。一個升了級的變態(tài)。但有個地方他肯定沒猜錯,那就是這是陶央可以掙扎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陶央的目標是他,那明天各方人員來去的春節(jié)晚會舉辦地電視臺大樓,將是陶央對他下手的最好地點。仇行再次進門,解揚斂神,朝著仇行看去,問道:“怎么樣?”仇行搖頭:“都是病人在鬧事,陶央是通過他們的家屬聯(lián)系的他們,本人沒有出現(xiàn)。警方正在聚攏那些家屬,查他們和陶央的聯(lián)系經(jīng)過。”“那估計得查很久?!苯鈸P起身靠近仇行,先撫平仇行的眉心,然后握住仇行的手,笑了笑,“走吧,回家吃年夜飯。”“解揚。”解揚拍拍仇行的肩膀:“別有壓力,也別急,我相信你會抓到他的?,F(xiàn)在,我們該回家吃年夜飯了,我餓了?!?/br>仇行看了解揚幾秒,伸臂抱住解揚,摸了摸他的后腦勺:“好,我們回家。”……當天晚上,解揚更新了一條微博。【解揚:不是二次手術(shù),只是正常復查。復查結(jié)果很理想,仇行已經(jīng)基本康復?!?/br>下面配著幾張照片。照片中仇行坐在餐桌邊,氣色紅潤,精神氣十足,哪里有重病手術(shù)的樣子。擔心好多天的蟹粉終于放了心,外界的傳聞也很快散了。年夜飯后解揚早早洗漱上床睡覺,為第二天的晚會表演養(yǎng)精蓄銳。仇行陪著解揚早早上床,把解揚抱進懷里,低頭親一口:“我去接你?!?/br>“好。你記得多穿點,我的節(jié)目十一點四十左右結(jié)束,出來應該差不多快十二點,那時候氣溫很低。而且我看天氣預報說明天晚上可能會下雪?!?/br>“解揚?!?/br>“嗯?”“等抓到了陶央,我們好好去約次會,不帶保鏢的那種。”解揚抬頭,看著仇行在黑暗中有些模糊的臉,笑了笑,仰頭親過去,應道:“好?!?/br>明天應該就是徹底結(jié)束了。這一晚解揚照例啃著異能核心里的那最后一個能量團睡去。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蠶食,能量團已經(jīng)從最初的小指指甲蓋大小,變成了半個芝麻大小。據(jù)解揚估計,最多再過兩三天,這個能量團就會被他徹底蠶食掉。然而這段時間的蠶食,除了讓他獲得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能量模板外,并沒有讓他得到更多關(guān)于那個主系統(tǒng)和“新生”的信息。也許重要的信息都藏在那些用陌生文字寫就的數(shù)據(jù)里,但可惜,他看不懂。……一夜無夢。解揚起床后拿出手機開機,發(fā)了一條微博。【解揚:我知道你會來,今天見?!?/br>“一大早就撩撥粉絲?”好酸。解揚回頭看向身邊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的仇行,喚道:“醋總?”仇行皺眉:“什么?”“這是粉絲給你起的外號,我覺得很適合你?!?/br>“……”仇行惱羞成怒,把解揚抓住壓在了身下。晚會很早就要開始準備,早飯后,仇行陪著解揚出門,送解揚去電視臺大樓。路上仇行接了個電話,是警方打來的。解揚在仇行放下手機后看過去,問道:“怎么?”“警方查到了陶央乘坐大巴離開b市的痕跡,讓我們空了去認一下監(jiān)控。他們已經(jīng)基本確定這次就是陶央本人,監(jiān)控設(shè)備拍到了很清晰的正臉。”“嗯?!苯鈸P點頭,拍拍仇行的掌心,“所以我們可以過個舒心年了?!?/br>仇行反握住解揚的手,沒說什么,只舉起解揚的手親了一下,身上緊繃的氣息放松許多。幾十分鐘后,車停在電視臺大樓下,解揚告別仇行下車,帶著吳水進入大樓。晚會的流程已經(jīng)彩排了無數(shù)遍,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解揚做好造型后去專門的休息區(qū)等著上臺,他時不時和仇行發(fā)發(fā)微信,刷刷微博,偶爾接受一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