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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會是青年,中年——他以后會是什么人呢?多不可思議??!一顆小小的種子竟然能成長為參天大樹。“你不必一開始就研究這么艱深的東西。研究一件事,可以追根溯源,研究它的來處,反而可能簡單些。你可以從法國的歷史入手,研究法國的繪畫,音樂,甚至他們民族的民俗,傳說。這些有意思的事情會告訴你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然后再看為什么會出現(xiàn)大革命,為什么巴黎公社會失敗。”“謝謝大哥?!?/br>“不要謝我,這是父親當(dāng)年給的建議?!?/br>明誠一聽“父親”倆字有點愣。明樓笑著補(bǔ)充:“我們的父親?!?/br>明誠眼睛一熱,垂下眼睛。陽光正好,熱烈地照耀著青年和少年,蓬勃的氣息在書房里回蕩,又純粹又剛強(qiáng)。“我這次回國,發(fā)現(xiàn)一件事?!泵鳂巧焓职匆话疵髡\的后脖頸子:“我珍藏的全本被誰拿走了,嗯?”第7章這一天明誠坐在明樓書房里看書,明樓在寫信。他用流利的花體字寫英文,寫完簽名,封信封。轉(zhuǎn)過身來觀察明誠,明誠盤著腿坐在地毯上,專心致志全神貫注。關(guān)于那本,明誠紅著臉解釋,除了一些,呃他想了解的“事項”,他喜歡還因為……里面,吃的是“酥油白糖熬牛奶”“劈曬雛雞脯翅兒”,家具是“云南瑪瑙漆矮東坡椅”,穿衣服是“大紅五彩遍地錦百獸朝麒麟段子通袖袍兒”“沉香色遍地金妝花段子鶴氅”。明誠十分俗氣地愛這些名詞,嘴里念一遍,心里脹飽飽。“掉錢眼兒里了。”明樓道。明誠看書,小聲嘆氣。明樓歪著頭,近似于欣賞他。明誠抬頭,很認(rèn)真:“我是在想,當(dāng)年立憲如果成功,我們會不會少受一點苦?或者多受一點苦。”明樓笑出聲。明誠臉發(fā)紅,依舊一本正經(jīng):“我很幼稚,我知道?!?/br>明樓溫聲道:“并不是。我笑不是因為你幼稚。這是當(dāng)時很多人搭上性命的探尋,并不是什么可笑的問題?!?/br>明誠咳嗽一聲。明樓道:“你知道洋務(wù)為什么失???”明誠想了想,硬著頭皮道:“封建專制總是要滅亡的,洋務(wù)拖了六十年,沒什么用。”明樓點頭:“書上說的。”明誠一著急:“因為大多數(shù)人沒認(rèn)識到憲政的好處!”明樓一抬眉毛,明誠尷尬:“抱歉。”“不不不,你自己的觀點,這很可貴。”明樓比劃了一下:“或許你可以把它完善。你覺得為什么大多數(shù)人沒有認(rèn)識憲政,洋務(wù),各種改革的好處?”明誠揚(yáng)一揚(yáng)手里的書:“書里寫得很詳細(xì)。我給你念能念上一天。很多寫書的學(xué)者都認(rèn)為,國民素質(zhì)太低,九成以上不會寫自己的名字,或者封建制度就該死,憲政洋務(wù)根本救不了?!?/br>“可是你看,辦新式學(xué)校,辦新式工廠,人民還是受益的。可以念書,擴(kuò)大招工。洋務(wù)到最后,幾乎沒有人支持。官僚地主或許有理由,平民百姓是為什么呢?”明誠手里的書有一半在譴責(zé)清朝老百姓愚昧,頑固,另一半譴責(zé)封建王朝腐朽,糜爛,這兩樣罪該萬死的原因是中國發(fā)展的阻礙。“我個人認(rèn)為,原因再簡單不過。”明樓笑:“當(dāng)然,這是我自己的觀點。”明誠伸手阻止明樓:“您等等,我要自己想想?!?/br>明誠關(guān)于構(gòu)建自己思想的偉大事業(yè)急不得,他又面臨一個難題:中學(xué)要開舞會。明誠對此嗤之以鼻。他不明白兩個人抱在一起走是圖個什么,而且天還這么熱。可是不跳又不行,班上的女生已經(jīng)在排隊邀請他。根據(jù)明樓對他的教育,拒絕女士的邀請是絕對不禮貌的。他只能找大哥。明樓聽明誠說女生請他跳舞,微微一愣。明誠局促:“所以大哥能教我么。”明樓點頭:“既然你在學(xué)校如此受歡迎,那必須要學(xué)。跳舞也沒什么難,你們也大概跳不到很難的舞步。”明誠不吭聲。明樓撓撓下巴:“抱在一起走就可以,但是你絕對,千萬,不能踩女孩子的腳。如果踩女孩子的腳,你不如一開始就不跳?!?/br>明誠更緊張:“那我舞會那天裝??!”明樓抱著胳膊:“那倒不必,怎么說是我的弟弟,倜儻一點也沒什么不可以。當(dāng)年你哥我的外號可是‘鎮(zhèn)江’?!?/br>明誠眨眨眼:“……香醋?”明樓大笑:“對么,我到哪里哪里就醋海翻波?!?/br>明誠禾禾兩聲。明樓領(lǐng)著明誠到花園里,他跳女步,明誠跳男步。即便是簡單的交誼舞步,重心也在男步上,花哨在女步上。明誠剛到明樓肩膀,被嬌媚的“女舞伴”拉扯得踉踉蹌蹌,完全控制不了重心。后來干脆是明樓帶著明誠走,明誠掛在明樓身上。“我可知道,‘扛槍派’的苦了。”明樓調(diào)笑。“扛槍派”是對矮小的,偏要找高個子女人跳舞的男人的稱呼。明誠憤怒:“我才十四,還要長個??茖W(xué)來說,我能長到二十五歲。十一年,我不信長不過你!”明樓低著頭看明誠。他的身量實在是很罕見,到哪兒都鶴立雞群。從小到大只看別人腦袋頂,天生“高人一等”。這時候明臺回家,看見花園里老大老二正在玩,也很憤怒:居然不帶我!明家花園里開滿了月季。午后的溫?zé)岬年柟饬钕銡怵ビ羲纳?,粉色的花叢一片云霞。明臺一頭扎進(jìn)來,破壞所有氣氛:“我也要玩!”明樓如釋重負(fù),站在一邊:“明臺跳女步?!?/br>明臺手舞足蹈,嘻嘻哈哈:“這是在跳舞?我跳女步!你把我舉起來,然后我往后一倒!”明誠道:“交誼舞不會舉起來。我舉你干嘛?看上去又胖了?!?/br>老二老三胡打亂鬧,明樓站在一邊。明誠明臺跳交誼舞,遠(yuǎn)遠(yuǎn)一看,麻桿栓個猴。正打鬧著,有人口氣驚疑:“明樓?”明樓轉(zhuǎn)頭一看,花園外面站著個人。團(tuán)團(tuán)臉,高個子,長得就很和氣生財。“明堂?”明堂穿過月季圍著的籬笆,一拍明樓的肩:“叫哥!三年沒見,你變化不小。剛才可嚇我一跳,恍惚一看我以為是六叔……”明堂和明樓都一頓。明堂清嗓子:“哦,本來你一回來我該拜訪。但是你看我這臉?!?/br>明樓端詳明堂,一道一道粉色的疤,撓得臉上鮮花盛開。“喲,你養(yǎng)貓了?”明堂很大方一揮手:“什么貓,你嫂子。我這臉醫(yī)生說不能見風(fēng),見風(fēng)要感染。你回來那段時間正是關(guān)鍵,我孵在家里養(yǎng)臉?!?/br>明樓忍笑:“來來來你們倆,別鬧了。過來跟明堂哥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