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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偽裝者】地平線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大概是神父的職業(yè)習慣。他沒向明誠傳教,也不怎么談論耶穌。饒神父上海話有限,他們用法語聊上海,聊耶穌會。

“耶穌會有個人你肯定認識,一個叫利瑪竇的意大利人。”饒神父笑道,“他向一個中國官員傳教,并且成功了。這個官員名叫徐光啟?!?/br>
明誠恍然大悟,他是記得課本上說徐光啟和一個誰合作翻譯幾何著作來著。

徐光啟教名“保祿”,明誠跟饒神父解釋,這個教名在中文里十分接地氣。他很懷疑利瑪竇神父是故意的。

聊了一下午,兩個人很愉快。太陽下山,明誠吃驚:“壞了,我得回家做晚飯?!?/br>
饒神父站起來:“我也得離開里昂了……應該已經誤了火車?!?/br>
明誠不好意思:“真是,聊得太投入忘了時間。您要離開里昂?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饒神父拍拍他的肩:“我要回上海,將來你也要回去。我們一定會再見?!?/br>
明誠依依不舍:“再見。”

明誠跑回家,明樓房里的燈亮著,沒有聲音。明誠開門,搓手脫大衣:“大哥回來了?我回來晚了。晚飯馬上就好?!?/br>
明樓房間里略微一響,他緩慢地走出來,看到明誠歡快的樣子,跟著笑了:“怎么回來這樣晚?”

明誠掛圍巾挽袖子進廚房:“遇到了一個挺有意思的神父,我們聊了一下午利瑪竇和徐光啟。別急晚飯馬上就好?!?/br>
明樓長長地吐了口氣,吐掉一腔積郁。明誠只作沒看見:“今天晚上吃清淡一點。”

“需要我?guī)兔???/br>
“你只要別添亂?!?/br>
第19章

現(xiàn)在想想,一切的起因,是明誠揍了一個波蘭小流氓。

民國十七年三月份,明樓收到明鏡的電報。蔣中正的軍隊在上海逐店逐廠要求捐款。明樓揣著電報走出電訊公司,站在街邊等過馬路。

去年三月份,上海一些資本家同意向蔣中正提供三百萬圓,要求他必須中止各種工人運動,清除共產黨。到了四月十二日,蔣中正干得很漂亮。

只是他的軍費一個月兩千多萬圓,三百萬圓真是什么都不夠干。去年四月二十五日各公司再湊了七百萬圓。

不夠,不夠。

上海有拒絕捐款的“資本家”失蹤。有些人收到恐嚇,明鏡收到一封信,里面塞倆子彈殼。她簡直樂不可支:明氏一貫該捐的沒少捐,這也就算了,拿倆空殼嚇唬她,起碼也得是真子彈吧!

“我是不會打槍。要是有把槍,我把子彈給他們‘送’回去?!?/br>
明鏡電報上說,請神容易送神難,蔣中正不會輕易離開的。當年在陳其美身邊的時候,父親就不是很喜歡他。

寧漢合流之后蔣中正又缺經費了。他跟汪兆銘的恩怨是“奴有一段情啊唱撥拉諸公聽”,纏綿悱惻得很。這一次明氏捐了不少,明鏡特別生氣。明樓看到那個數(shù)字,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千萬不能讓明誠知道。蔣中正在籌辦南京政府,更需要錢,風聞說是要發(fā)行“公債”。

明樓暗嘆,完了。上海這幫算錢無比明白的人精不知道數(shù)沒數(shù)清楚自己的賣身錢。

怪不得寫信給我呢。

明誠日子過得不錯。他是個黃種人,是個中國人,剛進中學的時候很是讓同學驚異。比利時動物園里關過黑種人,當時觀光游客激增,都去看新鮮。明誠往講臺上一站自我介紹,一堆女生笑嘻嘻。

明誠一眨眼,飛個眼神。

他成績不錯,相當于在中國完成了中學第三級學業(yè),到法國進入高中第二級,即國內的高中一年級。老師們喜歡他,因為他勤奮優(yōu)秀。同學關系還成,他不是很在乎。有個波蘭人不知道為啥總找他麻煩,大聲取笑甚至罵他。

這樣欠揍的,當然要揍。

明誠跟這個波蘭流氓約架,法國同學自動理解為決斗,還挺轟動,并且很默契地沒有報告老師和督學。

決斗那天明誠把小流氓揍了個實在,一點沒客氣。小流氓倒地之后嘴里不干不凈用波蘭語罵明誠,罵一句明誠抽他一嘴巴。

這種單方面毆打令同學們看不下去,明誠的同桌,一個和善的胖墩上來拉明誠:“ZEN,別打了,他現(xiàn)在是在求饒?!?/br>
胖墩叫多瑪,因為胖,處于被半歧視狀態(tài),因此很容易和明誠建立友誼。明誠細細瘦瘦,多瑪圓圓胖胖,正好一套煎餅果子。

明誠把那家伙收拾了,心情也并沒有好。多瑪在放學路上勸他:“那人就是個神經病,大家都不愛理他,天天吹波蘭以前如何強大,是什么選帝侯,俄國都要仰他們鼻息。地大物博歷史悠久布拉布拉?!?/br>
明誠抿著嘴看多瑪,多瑪嚇一跳:“怎么了?”

“沒什么,聽著耳熟。”

老子祖上闊過。

明誠回家一晚上沒睡。起床輕輕開門,看到對面明樓的屋子燈還亮著。最近明樓心情不是很好。他從不表現(xiàn)出來,奇怪的是明誠就是知道。他輕輕走進廚房,熱了一小鍋牛奶,用托盤端著,敲敲明樓的門。

“還沒睡?”明樓開門,戴著眼鏡。明誠看見明樓的眼鏡很愉快:“沒睡?!?/br>
他把牛奶放在明樓桌上,把托盤放回廚房,然后飛快竄回明樓房間,縮上床。晚上天氣到底是里涼,明誠披著衣服不抵寒。

“大哥忙什么?”

“睡不著,看看書?!泵鳂锹詭ЮЬ氲穆曇舫领o溫和,“你小孩子一個,也鬧失眠?”

明誠掃一眼桌上攤著的書,英文的,看上去像是研究美國經濟奇跡的。

“沒什么,我突然很想了解波蘭……這個國家大哥知道嗎?”

明樓在燈下翻書:“我念書時寫論文研究過它。當年是輝煌過一段時間,平原地形,適宜耕種,農業(yè)發(fā)達。大戰(zhàn)前后俄國還管它叫‘波蘭地主’,特別是西里西亞的無煙煤赫赫有名……怎么了?”

明誠裹著被子,一對眼睛有盈盈的光:“我們班上有個神經病,波蘭人,不停地吹他的祖國曾經多強盛,多繁榮,多偉大,多傲視群雄,多歷史悠久,當過歐洲的老大??墒乾F(xiàn)在波蘭是歐洲擦鞋墊呀,于是班上同學都孤立他,笑話他。您知道嗎,我一點也笑不出來?!?/br>
明樓寫著字的筆一戳。

“我笑不出來呀,大哥?!?/br>
明樓翻一頁書:“沒人規(guī)定笑話不能凄愴悲涼?!?/br>
明誠低著頭。

明樓放下書本和筆,站起來,坐到明誠身邊,呼嚕頭毛:“我去找你們老師了——抱歉我說過不干涉你,這不表示我不關心你。你的老師很欣賞你,說你聰明用功。但想當思想家還早了點,你可以著眼于現(xiàn)在,比方說你的成績略有下滑?!?/br>
明誠不好意思:“大哥你知道了啊?!?/br>
明樓道:“還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