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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衣襟往下,那模樣就像是秋日紅透了的柿子,逗趣又嬌憨,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更狠的欺負。 林夢秋絕望的低垂著頭,懷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用蚊蟲般小的聲音細細的道:“爺,妾身除了這些,還有做什么失禮的事嗎?” 失禮的事。 沈徹的眼前浮現出昨夜她那算不得吻的吻,不管如何,也算是她頭次主動獻吻。 沈徹眸色發(fā)沉,她竟是連這個都給忘了?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騙子。 昨夜她自顧自的睡著后,他自然不可能對個睡著的人繼續(xù)做什么,原想將這沒心沒肺的人丟這不管。 可這人甚是賴皮,即便睡著了,雙臂還是緊緊的纏著他,他要拉開她的手,她就哼哼唧唧的喊夫君還帶著哭腔。 最后他沒辦法,只能渾身是汗的將她送到了床榻上,一沾到床,她就乖乖的松了手,縮進了被窩里,理直氣壯的霸占了他的床。 反倒他這個主人,不得不回到臥房去歇息。 他這輩子,可還沒人敢在他頭上如此撒野過,偏生撒野的人連自己做了什么都給忘了。 真是可氣。 沈徹冷哼了聲,“自己想。” 而后丟下這么冷冰冰的一句,轉過身朝著來時的方向離開。 林夢秋愣在原地忘了動作,夫君是生氣了嗎?完了完了,看來她昨夜真的做了大逆不道天人公憤的事情。 她泄氣的低著頭,雙眼發(fā)酸的盯著自己的鞋尖看,明明是想要哄他高興的,怎么又把事情給辦砸了呢。 夫君大概要更討厭她了吧。 正當林夢秋灰心喪氣的時候,從不遠處傳來了沈徹冷淡不耐的聲音,“還傻站著做什么,跟上,用早膳?!?/br> 一句話,瞬間就讓低垂著腦袋的林夢秋精神了過來,雙眼亮晶晶的朝著他看,腳步不停的迅速朝他奔去。 沈徹的輪椅一貫很快,也從不等人,她心中明白,只能更快的邁著步子。像是怕他會改變主意似的,林夢秋像條小尾巴緊緊的跟著他,唯恐被落下就錯過了這個千載難得的機會。 書房陳列著書架,過道顯得有些狹窄,她為了走得快,好幾回險些被絆倒,卻也不敢停下。 沈徹聽到動靜,瞥眼看到了她提著裙擺露出的纖細腳踝,他還記得上回她紅腫成何等模樣,就這,她還敢如此橫沖直撞的? 他的眉頭緊皺,面色發(fā)沉,這人真是不想要她那腳了。 也不知是不是林夢秋的錯覺,好似前面的那個身影慢了下來,不然她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就追上了沈徹,甚至還能一直跟著他的速度,沒再被落下過。 夫君果然是嘴硬心軟,沒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等她握住他的輪椅后背,有了真實感,才緩緩的松了口氣,推著他出了書房。 門外的侍衛(wèi)換了一個面生的,林夢秋沒放在心上,只是在路過時,敏感的發(fā)覺到他們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同。 好似古怪中帶著些許的敬佩……? 回到了正屋,林夢秋趕緊去西室梳洗更衣,到底是宿醉,即便是果酒身上也沾滿了酒味。 她怕沈徹等不及,讓兩三個丫鬟一起上手,動作飛快的換好出來,而沈徹則是舉著本案宗坐在膳桌前,并未動筷子。 林夢秋當然不會以為自己有這么大面子,讓他等她,定是因為手頭上事忙這才耽擱了用膳,便也不敢出聲打擾,只是小聲的喊了聲爺,而后輕手輕腳的在他身邊坐下。 等坐下后,她才發(fā)現桌上的菜肴,竟然與她昨日準備的幾乎一樣。 砂鍋里濃稠的米粥正在冒著熱氣,還有蒸餃以及各色爽口的小菜,她下意識的看了沈徹一眼,見他還在認真的看著卷宗神色不變,根本沒發(fā)現她在偷看。 林夢秋才自顧自的彎眼笑起來,她猜這十有八九是小廚房或是紅杏的心思,知道她昨日沒能陪沈徹用膳,便將昨日她吩咐過的東西全都搬了上來。 即便知道這不可能是沈徹吩咐的,她也還是忍不住欣喜,就算這粥晚了一日,也不是她親手熬的了,但也還是彌補了一些昨日的遺憾。 沈徹從書卷后露出了清明的眼,看著身旁人像是偷吃了蜜糖一般的高興,不以為然的哼笑了聲。 就當是承她手指上水泡的情,哄哄她吧。 他手里的是大理寺剛送來的案子,但沈徹今日躲懶沒空搭理他,看完兩頁便隨手的丟在了桌上。 正要伸手去拿碗筷,眼前就出現了那雙白玉般的手,上面的水泡已經扁了,但依舊很丑,看得他又是皺眉。她的丫鬟也不知干什么吃的,任由這傷口如此也不處理,正想發(fā)作就聽她獻寶般的道。 “爺,您嘗嘗,這米粥熬的香醇軟糯,小廚房熬了定有一兩個時辰,喝了之后渾身都是暖洋洋的?!?/br> 沈徹想著那水泡,很想問一句,是她熬的好還是今日這個好,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淡淡的嗯了聲,接過了瓷碗,她都不在意,與他何干。 米粥熬得稠糊糊的,最上面是一層厚厚的米油,又用砂鍋一直溫著,還未入口就聞到了濃郁的香味,竟真是被勾起了一絲食欲。 沈徹原本只想嘗一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半碗下肚,米粥早已入了肚,還真像她所說的暖洋洋熱乎乎。 米粥開了胃,桌上的其他小菜也瞧著順眼了許多,用到最后,基本上的碟子也都空了。 他對吃食本沒什么講究,在戰(zhàn)場上糧草不足時,便是發(fā)硬的米面都得嚼下去,偏生廚子都以為他的胃口刁鉆,想盡了辦法的給他找新鮮玩意。 如今一比,那些太過華麗的菜肴,竟還不如這一碗米粥來的合他胃口。 這頓早膳吃得順心,他的眉眼也不如往日那般的鋒利,外頭還下著雨,用過膳后他也就沒急著回書房,坐著看剩下未完的卷宗。 他吃得舒心,林夢秋自然更高興,見他沒有急著走,去煮了茶親自奉上。 “爺,喝口茶潤潤嗓。” 沈徹看她手指已經上了膏藥,也沒有去接,只讓她放在桌上。 林夢秋見他無暇分心,便乖乖的坐在他對面,開始核對昨日賬房送來的采買冊子,如今對牌和鑰匙在她這,她不點頭賬房是不能支銀子的。 屋外是淅瀝的雨聲,屋內則是兩人的對坐著的翻書聲,明明做著毫不相干的事情